“可是小狗是……”目光在触及到梁锦奕闷闷不乐的神色时,江觅心道算了,他家的小朋友不想养,那他就不养吧,反正小朋友的情绪更重要。
他按住梁锦奕的后脖颈,唇凑上去,狠狠地亲了亲弟弟后,江觅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哥哥。”梁锦奕凑近江觅,还想继续。
江觅手掌按在梁锦奕的唇上,说:“我先给顾远打个电话,他女友过敏,我不能养的话,早点告诉他,让他重新给小狗找个主人。”
江觅说完,拿起手机,点开顾远的微信,在对话框里输入了一条消息,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发送出去,梁锦奕忽然吻上他的嘴唇,将江觅压在了沙发上。
十分钟之后,梁锦奕终于松开江觅一点了,但他还是压在江觅身上,他霸道地蹭了两下后,用命令的口吻说:“哥哥,就算你养了狗,我也才是你最重要的人。”
江觅唇角湿润,他好笑地摸了摸梁锦奕的脸颊,道:“宝贝,在我心里,你当然永远是比小狗重要的。”
顿了顿,江觅又说:“而且不是我养狗,是我和我的男朋友一起养狗。”
梁锦奕闻言,双手撑在江觅肩侧,看了他好一会儿后,才坐起身,拿起江觅掉落在沙发上的手机,递给江觅,“哥哥,你现在可以给顾哥发消息了。”
顾远和江觅商量好,明天下班后,江觅直接去他家接狗,他今晚上把狗狗的用具全都整理出来。
翌日下班后,江觅先去了顾远家,接走了这只属于他和锦奕的小狗。
因为顾远把狗粮狗玩具狗睡垫都送给了江觅,江觅一个人没办法全拿上楼,到了地下停车场,江觅给梁锦奕打了电话。
两人一起把东西和狗都拿上了楼。
回到家,江觅放下航空箱,打开笼子,让小狗出来。
那天看视频的时候,江觅就发现了,这只小狗看起来很活泼,但是胆子不大,它在航空箱踌躇了一会儿,才试探性地迈出一只爪子,再迈出一只爪子。
没有危险,只有一个他很喜欢的人类。
小东西胆子顿时大了起来,跑到客厅里嗅闻,记住属于他的新环境。
梁锦奕把狗的睡垫放在阳台上,问江觅:“哥哥,这只狗叫什么名字?”
江觅把狗粮放进柜子里,说:“还没有名字呢,顾远和他对象还没想好名字,他女朋友就过敏了,两个人就没取名字。”
放好狗粮,江觅把小狗的饭碗和水盆放在它睡垫的不远处,“你要给它取个名字吗?”
梁锦奕放好尿垫,拒绝道:“哥哥,你取吧。”
“我取啊……”江觅从阳台回到客厅,就见小狗兴奋地在客厅里跑来跑去,江觅没思索太久,说:“就叫它康康吧,希望它……”
江觅看向梁锦奕,“健健康康的。”
“康康啊。”梁锦奕笑了一下,冲着小狗道:“康康,过来。”
康康似乎是只挺聪明的小狗,明明还不清楚康康是它的名字,依旧摇着尾巴,欢快地冲梁锦奕跑过来,蹭着他小腿,尾巴甩得像小风车一样,眼睛也望着梁锦奕。
梁锦奕和小狗对视了一眼,蹙眉道:“哥哥,我怎么觉得它的眼神……那么奇怪?”
江觅摸了摸鼻子:“哈士奇,眼神……倨傲不是挺正常吗?”
梁锦奕皱着眉,看了看眼神充满了高傲的小狗,他往厨房里走:“吃饭吧,哥哥,我的鸽子汤都炖了两个小时了。”
吃完晚饭,梁锦奕和江觅一般就会坐在沙发上聊天,或者是靠着干自己的事,当然有时候两人也会做一些器械锻炼,江觅对自己的要求向来很高,尤其是现在还有了一个比他小十岁的男朋友。
想到自己三十六七的时候,男朋友才二十六七,江觅偶尔也会有一点危机感。
不过今天晚上的活动显然不是那些,吃完晚饭后,两人给康康系好牵引绳,便带着小狗去小区里散步了。哈士奇是雪橇犬,需要大量的运动量,两人在外面遛了接近一个小时才回家。
回到家,梁锦奕先去洗澡,江觅则给康康的水盆里加好水,回了几条朋友的消息后,江觅见梁锦奕从浴室里出来了,安顿好康康后,江觅便也拿着睡衣去卫生间洗漱。
今天是周三,是江觅和梁锦奕恋爱的第二年,两人的夜间生活频率不算低,毕竟弟弟太年轻了,才十九岁,很容易擦枪走火。
只是今天晚上,梁锦奕急促地喘着气,伸长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东西,忽然,门口传来一阵难以忽略地扒门声,并且伴随着小狗激动的吠叫声。
梁锦奕根本不想管,只想继续。
江觅按住他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手,赤/裸着身体,利落地从床上起身,拿起扔在地上的睡袍套在身上,急匆匆道:“我去看一下康康。”
江觅打开门,康康看见人开了门,顿时不狂吠了,只是冲着江觅兴奋地咬着尾巴。
看来小狗不困,江觅找了个毛绒玩具给它,小狗的好奇心很容易被其他东西吸引,立刻在客厅玩起了小皮球。
江觅松了口气,回到了房间。
但是十分多分钟后,两人又要进入正题的时候,小狗不安的狂吠声又在门口响了起来。
江觅浑身发热,也不想去管了,但是他到底还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的人,推开了梁锦奕起身,哑声道:“我再去看看。”
二十分钟后,江觅认命地把康康和它的睡垫带回了他和梁锦奕的卧室里。
梁锦奕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
江觅咳嗽了一声道:“它亲人,胆小,今天刚搬家,外面的环境对它还是太陌生了,今晚就先睡我们的房间里。”
梁锦奕不满道:“那我呢?”
江觅走到床边,揉了揉梁锦奕的头发道:“过两天补给你行了吧?”
梁锦奕定定地看了江觅好一会儿,猛地抱住他的腰,将人压在床上,狠狠地蹭了几下后,才沉声道:“睡觉,哥哥。”
江觅嗯了一声,和梁锦奕躺在床上,酝酿睡意。
康康也的确是因为不熟悉新环境,不想在客厅里一个狗待着,睡在江觅和梁锦奕的房间里,也不狂吠了,安安静静地趴在睡垫上,闭上了眼睛。
直到听到两米外的大床上传来了明显的动静,小狗甩着尾巴,瞬间睁开了眼。
“锦奕,你……”江觅震惊道。
梁锦奕的唇落在江觅的耳垂上,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声音很哑地说:“哥哥,今天的事还是今天做。”
“可是康康还在房间里。”江觅震惊道。
“它是狗,它又不懂。”梁锦奕不知廉耻地亲吻着江觅。
“不行。”江觅偏过头要拒绝,他不太能接受这种事。
梁锦奕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他扯过一旁的凉被彻底盖住两人,哑声说:“哥哥,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江觅:“……”
第二天早上,江觅从床上起来,看见了蹲在床边,天真无邪地冲他摇尾巴的康康,心情忽然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