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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负此生(48)

后娘有了自己的娃,自然看孙苟的爹不顺眼,常年在他爷耳朵边吹枕头风,以至于后来孙强他爹成亲生子,孙苟的爹才刚刚说人家。

可惜说的他娘也是个软弱的,夫妻二人平日里没少受他爷奶的气。

后来更严重的是,他后奶奶苛待他娘,差点让他娘小产,还好有惊无险,也因为这事刺激到了他爹,没几天就闹着跟他爷他们分了家,搬出来来的时候啥都没有。

不过他爹能干,脱离了那个家,他们也慢慢好起来了,哪知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一场事故,他爹没了,同去的大伯,也就是孙强他爹说,是孙苟父亲不小心才出的事,怨不得旁人。

对于这番说辞,孙苟一个字都不信,他仗着人小,天然降低别人的防备心,几番打探,才知道他爹是被大伯推当了替死鬼。

初得知这个消息,他气的发狂,差点就要不管不顾跟人拼命,最后还是被来找他的娘给压了回去。

孤儿寡母的,本就生存不易,可恨那恶人,做贼心虚,唯恐孙苟长大,有朝一日得知真相,找他报仇,平日里没少明里暗里嗟磨母子二人。

最初,村里不是没人仗义执言,哪知那恶人竟使了法子跟里正联合,把他们母子压的气都喘不过来。

若非他心里还有仇恨支撑,早就支撑不下去了,饶是如此,他们的处境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上个月他娘没日没夜绣了整整一个月的屏风在交货的途中,就被孙强他爹联合里正把货吞了。

可怜他娘一分钱没挣到,还倒贴了材料钱,一口气没上来,活活气死了。

如今只剩他孤身一人,孙苟都不知道他活下去还有没有希望。

这会儿孙强又如同往日,带着其他人一起欺负他,孙苟有那么一瞬间,真想拉着眼前这个小恶霸同归于尽算了。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在脑海里生根发芽,怎么也去除不了。

他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孙苟低着头,所以没人注意到,他的眼睛慢慢变成血红,若是有修仙者在这里,就会惊讶的发现,这个男童竟然入魔了。

魔者,非人非仙非妖也,别说寻常人一生未必得见,便是那云云修仙者中,也非人人能够得知的。

若成魔,首要条件便是心性的考验,其次是悟性,最后才是根骨。

可以说,能成修仙者的都没有这么严苛的条件,由此可知,这魔者多稀少。

凡间那些话本里,有修仙者心志不坚,走火入魔,那都是骗小孩的。

因为在那人因为心性不坚定偏离正道时,他就已经只剩下魂飞魄散的结局,魔,永远不会接受心性不坚的懦夫。

而眼前这个孩子以幼小的凡人之体,竟然有入魔之象,可见心性,悟性,根骨都是上佳。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刑焰,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来到了学堂外,面若寒霜的走了进去,一把抱起孙苟,旁人只以为他在安慰受欺负的学生,只有刑焰和孙苟两人知道,他们刚刚的情况有多危险。

离生经历差了些,他只感觉不对,犹豫了一会儿才过来,一进学堂便看见他师父搂着一个孩子,柔声安慰。

不知怎么的,这一幕,竟让他觉得有些刺眼。

第44章 师父在上(五)

阳光暖暖的照着,凉凉的西风吹着,吹皱了一池秋水,吹蓝了明净高远的天空。

可惜刑焰却没有心情欣赏,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小孩。

脑袋低垂,看不清表情,但侧在身边的双手紧握,一看就在压抑情绪。

身上一身破旧的衣服,到处都是补丁,看得出来穿了许久了。

这小孩的日子估计不好过。

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再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坎坷的经历是最好的磨炼石,尤其在这个孩子还这么小的时候,他能挺到现在,足见其心性。

因此,刑焰突然对小孩的过去起了一丝好奇心。

他右手掐诀,一瞬间,孙苟的神情就恍惚了起来。

刑焰抬手放于小孩头顶,一贴贴情感浓烈伴随着冲天的怨恨向他浮现。

小半柱香后,刑焰放下了手,小孩浑身无力的向旁边倒去,刑焰本想把人接住,却慢了徒弟一幕。

离生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手快,他就是本能的不想师父接触其他人,哪怕对方只是个小孩子。

想是这么想,离生说出口的话却变成,“师父,你素来爱洁,这孩子身上脏,徒儿先帮他收拾收拾。”

刑焰想想也是,面色淡淡的点了点头。

离生微微一笑,快速领着小孩儿走了,再回来,刑焰则看到一个干干净净的小孩。

不过小孩儿脸颊凹陷,脸色蜡黄,一看就营养不良。

如果不是从小孩儿的记忆中得知,刑焰都有些难相信这孩子已经十一岁了,看起来却只有别的孩子七八岁大。

或许是从小受苦,孙苟的骨骼都比别人发展的缓慢,修真界最喜欢通过摸骨看年龄,若有不知情的,只通过摸骨来查探,很有可能会误断。

刑焰看了眼孙苟,目光又移到徒弟身上。

离生瞬间领悟,从弥子空间里拿出个小玉瓶,他打开盖子,一颗晶莹的淡绿色水滴跃然空中,然后以抛物线的轨迹喂到了孙苟的口中。

几乎是离生刚把灵药喂给了孙苟,外面的门就被敲响了。

刑焰示意离生去开门,他却同时给屋里布了个障眼法。

门外王夫子面色纠结,他看着来开门的离生欲言又止。

离生贴心的把人请进来,顺便倒了杯茶,疏离又不失礼貌的问道:“不知王夫子这会儿过来找我们是有何事?”

“这……”王夫子似有难言之隐,于是先喝了口茶,斟酌一番才开口,“听说令兄今日把学堂里一个小孩抱走了。”

“嗯?”离生挑了挑眉,当着他师父的面公然说小话,不对,这王夫子平日最好面子,也最讲究那些君子之道,如果师父在,他肯定不会说的,离生心念一动,果然在房间里发现了术法的痕迹。

他不动声色的继续话题,故作不解:“嗯,是有这回事,怎么了,有何不妥吗?”

王夫子一听,面色有异,他连声音都吓得压低了些,“那,那孩子是不是叫孙苟?”

离生在对方惊慌的眼神下重重点头。

“啊!”王夫子小小的惊叫一声,他看着离生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急了。

“你哟,你们没事去跟那孩子接触干什么哟?”

离生优雅的抿了一口茶,才道:“为人师者,自己学生受欺负,自然是要出面帮持一番的。”

这话说的王夫子面红耳赤,他也知道孙苟每日都在受欺负,可是这村里里正权威高,他都隐隐表示让他们不要管,他不想丢了这份差事,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离生他们兄弟擅自偏帮,这不是捅了马蜂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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