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贵子(37)+番外
“我看过他,他的气色好多了,就是身体没什么力气,只能待在屋里。他还告诉我,他听说了你的事,奈何身体不便,不能看望你。”
楚景摆手:“那些都是小事,无需在意。”
想到什么,他抬头问道:“对了爹,清哥这次名次如何?”
楚成安面带遗憾:“因为身体原因提前交卷,清儿的名次不太好,排在五十一位。”
楚景松了口气,还好,名次不算差。清哥的实力他知道,只要下次清哥好好考,不出现其他状况,这名次很快就会回来的。
简单概括了陈清的事,楚成安一颗老父亲的心都落在儿子身上。
“你说你,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让你奶跟着瞒家里人。”
楚景安慰他:“不是什么大事,你看我现在都好了。”
“好什么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看看你的右脚,现在能使上力吗。”楚成安提起这个就是气,手上动作却放的很轻,取来药酒搓热了给儿子擦。
“该死的何家,太欺负人了。”楚成安一边给儿子揉脚,一边骂何家人。
结果他还没骂两句呢,院门敲响了,“应该是你奶买菜回来了。”
楚成安大步向门口走,手触及门栓时,突然顿住了。
往常孩他奶敲门时,都会咋咋呼呼的,今天□□静了。
楚景疑惑不解,“爹,你愣着干什么,开门呀。”
楚成安转身在院子里摸了根棍子,然后抵到门后,“谁?”
楚景也察觉不对了,他摸到自己的拐杖撑起来,手里还拿着盛水的碗,一有不对就把碗丢出去。
门外传来沉闷的男声,“楚公子在吗?我是何家管事,特意给楚公子赔礼道歉来了。”
楚成安和儿子对视一眼,楚景点点头。
楚成安没卸下防备,手拿棍子推开了门栓。
门外站着两个中年男人,看到楚成安手里的棍子时,脸色变了变。随后又堆起笑脸,晃了晃手里的礼物和钱袋子,“这些都是给楚公子的。”
楚景一手拄拐杖,一手背后,没办法,另一只手里还捏着碗呢。
他抬了抬下巴,冷声道:“县令大人让何家赔偿我二两银子的伤药费。爹,你只收二两银子就行了。”
“那怎么行。”管事急了。随后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刻纠正道:“我家公子跟楚公子玩闹,不小心伤到楚公子,我家公子很是愧疚,特意准备了厚礼,让我们送过来,希望能解除误会。”
说话间,那管事还有意无意晃动手里的钱袋子,鼓鼓囊囊一大包,里面可有足足五十两银子呢,真是便宜这个小子了。
楚景神色不动:“爹,县令大人判决何家赔偿我二两银子伤药费。”
楚成安虎声道:“听到没有,何家赔偿我们二两银子伤药费。”
管事心里一喜,当即把钱袋子送过去,讨好道:“喏,二两银子在这儿呢。”
成年男人一个拳头那么大的钱袋子,只装了二两银子,谁信哪。
楚成安嗤笑一声,“你傻还是我傻,今天,要么你赔偿我二两银子。要么,给老子滚蛋。”
管事傻眼了,这剧情走向怎么不对啊。
说楚家不慕钱财,怎么又执意那二两银子。说楚家贪财,对方又不肯收五十两。
难道……管事环绕一圈,周围有人家偷偷打量这里。
还真以为是个不慕名利的,原来只是装模作样,管事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楚兄弟,你不如你先让我们进去吧,我们有话慢慢说。”
楚成安翻了个白眼,手上用力,直接把人关门外。
两个管事懵逼,其中一人用力拍门:“楚兄弟,楚兄弟你开开门,楚兄弟。”
楚成安关上门,上了门栓还不算,他把那根木头抵在门后。
楚景静默,片刻后他一脸认真道:“爹,奶买完菜差不多这个时候回来了。”
楚成安:………艹
两个管事正纠结之际,院门重新打开了。
“楚兄弟,你看”
楚成安把院门锁上,贴身放好钥匙,从袖子里拿出两个小布团塞耳朵里。然后拿着根棍子,像门神杵在院门口。
何家管事:???
什么情况
不管了,先把人说服。
两个管事轮流着说好话,最后威逼利诱都说尽了,楚成安还是没什么反应。
管事怒了:“姓楚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稍微对你客气点,你就拿乔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在固蔯县,我们何家是什么样的人家。”
“今天这银子,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否则”
“啪叽”一条巴掌大的鲫鱼直接扔在言语嚣张的那个管事头上。
湿漉漉的粘液糊了他一脸。他当即就要开骂,迎面又扔来几根青菜。
老元氏怒不可遏,抢过儿子手里的木棍,朝着两人打过去:“你们这些丧天良的狗东西,害了我小孙子一次还不够,现在还想害他第二次。”
“你何家了不得,随便欺负人还有没有王法了,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们,老婆子今天就是豁出这条命不要,也要跟你们同归于尽。”
楚成安就在旁边拉偏架,母子俩齐心协力,终于把聒噪的苍蝇赶走了。
老元氏累的大喘气,目光无意间看到地上的鲫鱼青菜,顿时心痛的不行。
“我的鱼,我的青菜啊,都是我买来给景儿补身体的。”
院门嗡嗡响,老元氏哭声一顿,怎么回事。
楚成安终于想起,他还把儿子关院子里呢。
他之前是怕动手后注意不到这边让恶人溜进去,才干脆把院门锁了,哪知道最后居然关住儿子了。
楚景急的不行,他在里面听到声音了,虽然知道外面还有他爹,但是他奶年纪大了,稍微磕着碰着都不得了。
院门重新打开,老元氏看到小孙子,立刻就顾不上心疼她的鱼和青菜,她更心疼小孙子。
另一边,挨了打骂的两个管事,一身狼狈的回到何家,何泰明和他爹一直等在偏厅,见二人模样非常不解:“你们干什么去了。”
两个管事挨了楚成安母子的打骂,心里憋了一股气,于是添油加醋把事情说了。
叙述里,他们是如何如何委屈求全,做小伏低。楚家又是如何如何嚣张跋扈,不讲道理。
何泰明脸颊肌肉不停抽动,一脚踹翻了椅子,“混蛋!”
他牙齿咬的咯咯响,抬脚就往外面走。
何父厉声喝止:“你去哪儿?”
何泰明:“找姓楚的算账。”
何父再也忍不住,拿起手边的茶杯砸了过去。
“你还要闯多大的祸才肯罢休。”
“爹!”何泰明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仿佛不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他爹口中说出来的。
何父双目泛红,把两个管事打发下去,偏厅里只剩下父子二人。
何父眉毛倒竖,不知他如何动作,眨眼功夫就到儿子面前,抓着儿子的衣领,咬牙切齿:“你是不是非要把何家毁了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