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空间:我娇养了首辅大反派(289)
陆十三不知何时走了出来,“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庭广众之下,敢做还不让人说了吗?”
“你?”
灵珊郡主气的脸色通红,而就在这时,一道严肃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们安国公府行事,自是不怕人言。”
周夫人在众人的拥簇中走了过来,灵珊郡主见此赶忙跑了过来,“周姨母——”
周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后,转头看向陆十三娘道:“我儿昏迷多日,今日突然惊醒神志不清,事情如何还未有定数,还往陆娘子嘴下留情,重伤她人之话还是少说些吧,传出去对你闺誉不好。”
“我——”
而不等她在说话,周夫人马上转过了身,对灵珊郡主道:“快随我一道去看看。”
说完走了两步后,又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满是阴郁的鹿景渊,叹了口气道:“鹿解元,还请一道吧。”
自己这个混账儿子,刚醒就给她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真是不气死她不罢休啊!
简直造孽啊!!!
此刻周驰的院子里里外外站满了人。
寿星老夫人也惊动了。
“这小娘子是谁啊?”
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床边的夏小乔,老夫人脸色都变了。
“回老夫人,是,是灵珊郡主请来的大夫,姓夏——”
“什么时候的事儿,老身怎不知?”
老夫人一脸懵色,随即看到俩人的手之后,瞬间变了脸色,“男女七岁不同席,这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夏小乔一脸无奈的抬了抬手臂,下人也赶忙回禀道:“老夫人,试过了,世子爷不放手,我们也没办法啊!!!”
老夫人:?
众人:?
“那总不能让他一直这么握着吧?”
老夫人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而那大夫叹了口气道:“世子爷突然惊醒,显然神志尚不清楚,且心中执念极甚,不可强行——”
“你这什么意思?”
不可强行,难道只能由着他?
在一问,这女子竟还是成了亲的,夫婿就在外间。
老夫人整个人也都不好了。
这叫个什么事儿?
丢人也就罢了,可自家孙子强拉人家妻子在卧房不出,这传出去像话吗?
怎么跟人夫家交代?
老夫人的头都大了。
整个人都站立不稳起来,于是这边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将人安抚好了,可这事儿可怎么办?
他们安国公府可不是那仗势欺人的人家。
这下可棘手了。
安国公府的男人们,一个个的不知该咋办好。
可是再难,也得上啊?
为了这倒霉儿子,安国公是操碎了心。
“咳,鹿解元是吧?”
这种事发生在了他们安国公府,让小辈出面已经不行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见过安国公。”
鹿景渊面无表情,声音冰冷但还没有失了风度和礼仪。
“好,是个好后生。”
“不敢,跟令公子比起来,相差甚远。”
一句话噎的安国公脸红脖子粗的。
当面被人打脸,安国公还是第一次遇到,可一想到鹿景渊的处境,能没有失去理智,还如此镇定已经十分难得了。
想至此,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别站着了,坐吧。”
安国公无奈的坐下后道:“是犬子无状,还望鹿解元海涵。”
“安国公大度,恐在下不能比之。”
鹿景渊也不坐,就这样孤身而立,面色冰寒的道:“我等携善意参加贵府寿宴,可贵府世子却强闯内院,轻薄于我家娘子,如今又扣在府中不得见,是何道理?”
“在下虽人微言轻,可也是正正经经的举子出身,擅夺人妻,就算告到圣上殿前,在下也亦无所惧。”
这话的意思很明确,赶紧把人还回来,不然就要去告御状了。
安国公没想到,鹿景渊竟如此决绝。
按理说,他们家是理亏,他也做好了让步的打算。
一个小地方来的举子罢了,就算颇有才华又如何?
这朝廷上下,有才华的人多了去了,能当官的,能当高官的又有几人?
能扒上他们安国公府,那是这小子的福气好吗?
可这一上来就要人,不给就要去告御状?
一副商讨的余地都没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一时间,厅堂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安国公端着茶碗,心口郁气难消。
从未笑过,有一日竟被一个小辈如此逼迫。
而周九郎见此,赶忙上前道:“鹿兄啊,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待世子醒来定会给你个答复可好?”
“只是如今世子还在昏迷中,你看,可否——”
鹿景渊冷冷的将衣袖拽了出来,眼神如刀的看着他,“我只问一句,我家娘子何在?”
“这——”
......
第290章 两难
“如何了?”
周老夫人一脸关切,“可安抚好了?”
“诶,那鹿解元油盐不进,非要他家娘子,不给就要去告御状,正在前头闹着呢。”
周夫人叹了口气,“这真是作孽了。”
“告御状?”
周老夫人一脸惊讶,“他不就是一个解元吗?他是疯了,不要前程了?”
要知道,安国公府做事理亏,按理说,鹿景渊可以提要求,哪怕在过分,安国公府都不会亏待他的。
可这人什么都不要,只要人,不给人就要去告御状?
这也太刚了?
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诶,谁说不是呢,我刚才打听了,灵珊说这位夏娘子与她那位夫君感情极好,为了这夏娘子,那鹿解元连他们知府大人家的千金都给拒绝了,就在近日宴会,户部右侍郎都给他抛出了橄榄枝,可他依旧巨了,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
“糊涂——”
周老夫人皱着眉头,“这哪里是有情有义?他这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一个乡下女子,无权无势无根据,能给他在仕途上提供什么帮助?他家长辈呢?也不管管吗?”
周夫人摇了摇头。
“他与九郎是同窗,这会儿正在劝呢,我又着人将杨祭酒请了来,不管咋说,也是驰儿犯下这样的大错,是咱们理亏,虽然咱不怕告御状,大不了被圣上骂几句,毕竟驰儿刚醒,神志不清也能说的过去。”
“可一旦告御状,那孩子的仕途怕就要毁了,听灵珊说,那夏娘子的医术颇为了得,她本与不愿来,是灵珊苦口婆心请来的,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说来对咱家也有恩情在,若是把事情做绝了,岂不是被人说咱们安国公府不厚道吗?”
周老夫人听完,叹息的点了点头,“你这话说的对,咱们安国公府不能干这等忘恩负义之事。”
“可那鹿解元?”
不仅她们愁,前院更愁。
安国公府家的男丁差不多都来了。
一个个苦口婆心的劝,就差把鹿景渊给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