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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又逆风翻盘了(快穿)(18)

白姨母听这话便慌了神,她怎么敢去问差吏?

她刚才说那句话,只是不赞同商尘影居然和婆婆闹到官府,才故意说会使得她名声不好。但她不敢去问官府的差吏啊……

白姨母挣扎,不想去问,奈何尘影比她手劲大,加上千雪机灵,很快去把外边的官吏请进来。

那位差吏收了尘影的谢银,加上她二话没说愿意和他一块去官府,他省了不少事,正觉得尘影很配合,听到这场乌龙后,沉下脸色:

“有什么坏名声的?我们知县老爷治下清明,这次是要让人配合,查出幕后主使。那幕后主使胆大包天,唆使人偷盗主家东西,是坏了心肠!找出这种人,是提高本城治安,是好事儿,怎可能坏了名声!名声是说坏就能坏的吗?”

他狐疑地看着白姨母,一手按在刀柄上:“你故意说此话,不会是要叫人违抗知县老爷的命令吧!”

这差吏人高马大,见过血,说话间自带一股煞气。

白姨母此时哪儿还有“好为人师、让人爱护名声”的模样,牙齿颤颤:“官老爷,小民不、不敢……”

尘影见她被吓成这副模样,没有半点同情,白姨母这样的人,最爱用所谓的“名声”害人。违逆丈夫是名声不好、不听婆婆的话是名声不好,去一趟官府是名声不好……

有的就连她们也说不出个中道理来,但只要拿捏住名声二字,仿佛就拿捏住女子的命脉一样。

尘影可不愿意被别人口中的“名声”所吃,一辈子束手束脚。

差吏见白姨母不敢再作妖,低声催了尘影一句,又提刀出去。

他一走,白姨母一下软在地上,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不明白,女子不就该谨言慎行,不该去的地方尽量别去吗?她也是一片好心,怎么官府的老爷反而骂她?

白姨母哆嗦道:“我不是让你别去官府,我的意思是,反正损失的是你们商家的东西,又不是死了人,只要你们不追究,这个事就算过去了,那可是婆婆啊,百善孝为先!”

尘影没时间理会她的榆木脑袋,冷冷撂下一句:“若此事与她有关,证明她处心积虑想挖空商家玉行,玉行是我爹娘一辈子的心血,我爹娘生养我多少年?若论孝,也自然是该先孝顺我爹娘,我怎能不维护他们的心血?”

“难道姨母成了婚,就只顾婆婆,不顾爹娘?”她道,“姨母这种孝,可真令人寒心。”

“对了,姨母刚才也被差吏斥责,是不是名声也不好了?”她故意讽刺道。

说完转身朝官府而去。

白姨母神魂甫定地软着身子,她……她怎么可能有了婆婆忘了娘。

而且…那种小事,怎么会坏她的名声?白姨母心下羞惭,觉得自己被嘲讽了。

她红着眼睛,对唐母道:“你女儿性子太硬了,没有好下场,她当着众人的面和她婆婆在官府对峙,她的名声毁了,以后谁还敢来你们玉行买这种不孝之人的玉?”

商母已经彻底冷下心肠,白姨母只是她的远房妹妹,现在几次三番说这种话,绝了她最后一点做亲戚的心思。

商母站起身,疏离道:“既然你有这种顾虑,我们两家的生意彻底不要再合作,未免别人说我出尔反尔,一会儿写份书契,你写上自己的名字罢。”

白姨母一下哑然,她作为长辈,管教一下小辈……对小辈话说重点又怎么了?雪娟怎么就彻底不和自己合作了?

白姨母难受之下,安慰自己,商尘影这样不重婆婆不重礼法,一定会栽大跟头,把自己家和商家的生意隔绝开来正好!

她道:“写就写!”

商母立即命人取来纸笔红泥,又命账房先生起草了一份书契,白姨母看过无误后,签上字。

商母见她写完,冷冷道:“送客。”

这就相当于是撵人了,白姨母灰溜溜地出去,眼睛酸涩,越想越想不过,她觉得商尘影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次升堂不定怎么被戳脊梁骨呢。

白姨母赶紧命丫鬟去看尘影的好戏,自己拿着这份书契回家去。

堂上。

牌匾上高悬着“清正廉明”,知县是正七品官员,头戴乌纱帽,身绣七品鸳鸯,坐在最上端。

尘影到的时候,唐言、唐母已经在堂下跪着。

她刚朝知县行礼,唐母低垂的眼中就闪过一丝怨毒,她虽然怕得发抖,但好歹也曾淌过风霜,想到言儿周密的安排,唐母立即凄凄哀哀道:“大人明察!”

“大人,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小人是个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小人怎么可能指使别人叛主偷窃?”唐母假装很难接受地对尘影道,“你是我的儿媳妇,你们家丢了什么东西,你不怀疑别人,居然第一时间怀疑你的婆婆!”

她挤出几滴眼泪:“我活了几十岁,从没做过一件坏事,没想到第一次来公堂,就是被自己的儿媳给害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哦!”

唐言也应景地安慰:“娘,也许影影只是一时糊涂。”

他又一脸不赞同对尘影道:“影影,家里有什么误会,可以在家里解决,你直接问娘不就好了?你这样贸然闹上公堂来,娘怎么受得了?”

唐言这番话说下去,外边一些特意来看人升堂的好事者就摇摇头。

一些闲言碎语当即朝尘影而去,唐言想的不错,世间确有不少糊涂人。

他们不知真相是什么样子,一听到晚辈敢状告长辈、儿媳敢状告婆婆,就不管别人是不是受了难忍的委屈,一窝蜂地开始指责别人不孝。尤其是唐言村里的那些人,更是摇头:“唐言可是读书人,他的媳妇怎么这么不尊老?!”

“没见过这种心狠忤逆的女人……”

唐言听见这种议论,他知道尘影也听到了,心中自得,料定商尘影一个古代女人,听见这种话,恐怕羞愧得乱了阵脚吧。

然而,他只见到尘影一脸淡然,脊梁仍然挺直,就连堂上的知县老爷也没有面露鄙夷,反而皱着眉头,微有不解。

唐言心中一咯噔,怎么了?他查过,这个知县最是孝顺,不可能听见商尘影这么不孝,还不叱责她——要知道,只要儿子告老子、媳妇告婆婆,都是不孝。

难道有什么他漏掉了?

知县此时一拍惊堂木,今日这升堂,那位殿下也在官府里边儿,虽说他没特意在此督察,但若是这升堂升得一团乱,他这乌纱帽还怎么戴得稳?

知县喝道:“大胆刁民!何故喧哗公堂?”

唐母肩膀陡然一颤,被吓得不行,她只是说说自己儿媳的不孝,怎、怎么能叫喧哗公堂呢?自古孝可是最重要的!唐母完全忘了孝,对应的是慈,她不敢反驳知县,连外边柳下村的村民,也暂时止住嘴,不敢骂人。

知县皱着眉:“今日鸣鼓告你的另有其人,和堂下之人并无干系,你们如此颠倒是非、扰乱公堂,还要本官怎么断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