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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又逆风翻盘了(快穿)(26)

另一副镣铐是给唐言准备的,唐言亲自去威胁吴安,自然也逃不掉。

然而,唐母见到自己的宝贝疙瘩要被抓,恶毒的眼内好像多了光泽,她爆发出力气:“官老爷!不关言儿的事!”

唐母声声凄厉:“是我骗了言儿!我骗他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是那个贱人想害我,言儿信了我的话,才有了后来的事。他不是让人诬陷那个贱人,他是被我骗了。他去柳下村,也只是怕那贱人买通别人陷害我,言儿是无辜的!”

唐母这样一个害怕“官儿”的人,眼下居然直直看着知县。衙役想拖她走,她趴在地上,手指紧紧抠在地面,抠出斑斑血迹。

尘影眼看着,只能说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但是唐言会真领唐母的情?

她心想,恐怕不会。唐言已经习惯了之前靠母亲磋磨妻子,母亲冲锋陷阵给他获得好处,也习惯了从妻子身上赚取利益,一个吸别人血吸惯了的人,他早习惯遇事躲在背后,心安理得享受优待,哪里还会真感恩呢?

哪怕曾经唐言官拜宰相,那也是他一路顺风,有些性格上的致命缺陷,只有逆境才能显现出来。

唐言不敢碰那冰冷的镣铐,他还年轻,一旦碰了那个东西,之后就翻不了身了。

他还没做官,还没成就一番事业,他想说是……

知县皱眉:“罪可不能乱认,你可知原本你只用服苦役三年,若再加上另一项罪名,你至少要服十年苦役。”修陵寝、修桥铺路都需要苦劳力。

他看向唐言:“你母亲今年高寿?十年,可不是小数目。”

唐言身子一颤,他抬眸,唐母殷殷看着他,对别人怨毒的双眼对他却好似有无尽的慈爱。

唐言紧紧咬着牙:“是……母亲骗了我,我不知情。”

他说完,就连看也不敢看唐母一眼,母亲不会怪他的,母亲说了很多次,他是唐家的顶梁柱,未来唐家得靠他,如果他也去服苦役,唐家就完了!他是为了唐家,也是为了母亲的心愿。

唐言紧紧低着头。

唐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本来该开心,但不知怎的,她心里好像划过了什么东西,鼻子也有些酸。

她最恨的还是尘影,喃喃着:“不孝,拿进家门的女人不孝……”

别人都摇摇头,多么讽刺,让她多服刑几年的儿子孝,儿媳给她锦衣玉食反而不孝,多么愚蠢恶毒。

难怪商小姐要和离。

最终,唐母被关进了大牢,她的罪证是吴安的指证,曾在别的商铺花过的日升昌银票……等待她的是长达十数年的苦役生涯,在那里,没人会被她的“孝道”压制,鞭子烙铁就是王法。

唐言因为唐母力保,加上他没有直接伤人,除了一方帕子外没有其余物证,被知县罚了“轻信他人”关押十五天。

这次审案结束,尘影离开公堂,与唐言擦肩而过时,她看见唐言眼里晦暗扭曲的恨意。

尘影并不惧怕,碧色长裙如玉,又像明净的碧湖,毫不留恋地离开。

她还未坐上软轿,一个面生的玄衣男子就在商家车马前,道:“我家主人请贵府少东家前去一叙。”

他腰间佩的是衙门的刀,底下踩的是一双官靴。

第18章 当代还宗的赘婿十八

◎……◎

尘影带着千雪,和玄衣男子折返回衙门。

说是衙门,其实是衙门后的官邸。衙门古朴威严,穿过一条曲折的长廊后,景致幽然清净。

同样带刀的侍卫肃立在院内,连路过的飞鸟都避开此地。

尘影并不多看,眼观鼻鼻观心,来人能住官邸,应当来头不小。若是为生意之故,她定要拿下这笔生意。

这个时代士农工商,阶级分明,逆推几朝,商人连绫罗绸缎都不许穿,虽然本朝放开了这些禁制,但,商人仍然只有富,却不贵。

唐言如今虽苟延残喘,但想到他曾经官拜宰相、官运亨通的好运气,尘影就不能不提防他还能爬起来,得势后报复。商家仅仅是商人还不够,尘影想的是,在合适的机会来临时,让商家成为皇商。

“到了。”玄衣男子蓦然出声,“我进去为二位通报。”

尘影颔首:“还不知阁下尊主名讳?”

林虹顿了顿:“我家主子行七。”

尘影点头,不再多问,林虹推门而入。

门内,是一名容貌清贵俊美的男子,他似乎不良于行,坐着一方鎏金的轮椅。屋内陈设莫不精致,花瓶中花香清雅淡然,但在此之外,屋内满是兵器、刑具。

林虹恭敬道:“殿下,人带过来了。”

容琛盯着手中的书,头也不抬:“让他进来。”

“但……”林虹犹豫一下,容琛抬眸,幽月般清冷的双眼看向他,薄唇轻启,“说。”

林虹再度低头:“那名少东家是名女子。”

“嗯?”容琛语气微微上扬,倒不太意外,难怪那日派去大牢的是名丫鬟。他来此地后,反王的那名刺客骨头倒硬,各类刑具全部上了一轮,他仍然不招。

容琛满心扑在上面,直到那日在重狱暗室内休息时,听到了一出戏,让他起了招揽人才的心。但他并未特别上心,只知那是此地玉行少东家,先入为主以为是替妹妹出头的兄长。

“殿下,是否要让她回去?”林虹问。

他清楚殿下起的是招才之心,但看看这满室煞气十足的刑具,再想到殿下为麻痹那些人故意装出的模样,是女子可就不适合了。

容琛抬手制止:“不必。”

反王若要兴兵祸,必定要大量钱银,勾结或者威逼商贾。玉商无论在哪里,都是大富。

容琛早晚会和此地商贾打交道,他道:“让她进来。”

林虹领命而去,让千雪候在门外,尘影独自进去。

尘影进屋,自然看到满室刑具,刀脊上带着凹槽、一刀就可血流不止的匕首,还有沾着血的鞭子,随意落在此人脚下,她只当没看到:“七公子。”

容琛没想到是这样一张年轻美丽的面孔,过于美丽出尘的脸并不像个市侩的商人,若非她见到刑具也仍然处变不惊,容琛只怕要以为那日的少东家另有其人。

他放下手中书卷:“你不怕?”

尘影回答:“民女是玉商,为天下爱玉之人治玉是民女之责。故而,民女眼中只有玉,没有其他。”

很挑不出错的一句话,现在容琛确信她的确是熟练的少东家。

“近日,商家玉行生意如何?”他像是来拉家常,俊美清贵的脸上带着闲适,手指在轮椅上轻敲。

但尘影可不会觉得闲,她甚至有些失望,看来今日不是生意上门,而是官府盘问。

“当今治下清明,海晏河清,玉行生意自是繁盛。”尘影回答。

“是吗?”容琛乍然抬眼,明月般的目光乍然清寒若利剑,他冷冷看向尘影,似乎要看她是否有隐瞒。然而,没有。

容琛收到的暗探来报,反王已经开始私养兵马,一些商贾也偷偷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