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摇摇头，他忽然不想保留秘密，告诉阿尔弗雷德也无妨，管家的接受能力世界首屈一指。在他手里的打火机上点燃香烟：“不是。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以前你从来不允许我抽烟，你和布鲁斯，把我所有的烟都没收了。”
他用了一个形容长辈约束年轻人的单词。
阿尔弗雷德给自己也点了一根冷静一下，过去的谜团解开了，新的谜团出现了。他那种对韦恩豪宅的熟悉感和并未震惊的感觉，那种对韦恩家的亲昵感，对玛莎的过分敬畏温顺，对布鲁斯的爱和宠溺——别无企图的那种。虽然阿尔弗雷德自己超级超级爱小少爷，但他还是怀疑别人的这种感情不太正常。
“我来自三十多年后。”杰森确定了他的猜测，言简意赅的说：“布鲁斯收养的儿子，没血缘关系。”
阿尔弗雷德试探着突破社交距离，握住他的肩膀问：“你们生活在危险之中？是什么样的失败导致了这一切？哥谭怎么了？”
杰森真的只想扎老爹的心，不想让其他人难过，尤其是阿尔弗雷德：“布鲁斯还在等我，明天，约一个时间，我告诉你。”
阿尔弗雷德考虑了一下他暗杀自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送少爷上学之后去你的公司，找一个不会被窃听的地方。可以吗？”
回到影音室时，吃太饱横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的小少爷打着哈气，坐起来闻了闻坐在自己身边的杰森：“偷偷抽烟，有意思吗？”
杰森：“比光明正大的抽烟好玩。”
追完黑幽灵的更新，驾车回家。家里还有两位女士和利爪玛利亚一起过感恩节，她们都不是会孤单无聊的性格，而我今天过的……也太充实了。
芭芭拉笑得轮椅都跟着发抖：“红眼圈可怜小宝贝回来了？有没有得到年轻美丽的夫人的怜爱啊？”
杰森晃了晃手里的磅蛋糕：“再笑一声就甭想吃到阿福亲手做的全糖、真正黄油、柠檬磅蛋糕。这玩意好吃到我可以把夜翼挂在韦恩塔上排除竞争对手的程度。”
芭芭拉立刻严肃起来：“请。”
蛋糕放在膝上。叉了一口，好吃的她都忘了自己要说的事：“bat说研究了一些置换反应。他没法单独把我带离这个世界，但是可以用别人把我换回去。可能有点危险，但你知道，英雄一直都有牺牲精神。而我也非常思念我的灵魂伴侣——”神谕洞里的全部装备。
超级电脑！我的半身，我的灵魂伴侣，我的全世界！
“让提姆过来！！”杰森兴奋：“他为韦恩公司负责的时间够长了！应该让某些吃饱了撑的到处泄露机密的老东西吃点苦头！我发誓，如果提姆愿意过来，绝不会让他加班超过四个小时。别告诉我老头子要亲自过来！”工作八小时+加班四个小时，还排除了泰坦的工作和深夜的工作，这对提姆来说就是度假，少于这个工作量他会失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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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呃……没有
小组组长芭芭拉继续上班去, 其他男同事对此毫无意见，盗取研究数据的被开除了，试图抄袭和栽赃陷害的被一个残疾女人当场暴打然后托德总裁赶过来接力暴打并扭送警局, 给整个研发组织进行38%的换血，另外62%的同事一方面被专业知识吊打, 一方面又不太敢得罪靠山很硬的女士。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丢工作, 只是到处随声附和。
至于造谣说她和托德总裁有一腿这件事——围观群众觉得还蛮搭配的，毕竟据说都是柯里昂阁下的人。
有种神秘组织高层为了保持纯粹内部婚姻的感觉。
戈登女士进电梯的一瞬间，识趣的男士们主动为她按楼层，为她出去开门, 殷勤备至。
托德总裁则早早上班，短暂的担当了签字盖章的机器,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处理积压的所有文件, 也不算特别多，总共二十几份，是些资金调动和决策相关的文件。
桌上的电话铃响。
“什么事？”
前台：“有一位潘尼沃斯先生, 他说他是您的朋友, 说已经跟您私下里约好见面。”
杰森有点不爽：“你看一看访客白名单，那上面有他的名字。”
“呃……没有。”
杰森想想也是, 白名单上第一个是布鲁斯韦恩, 后面全是商业合作。尴尬但不失强硬的说：“那就把他加上去！”
他没下楼去迎接, 那太隆重太奇怪, 明面上那只是韦恩家的管家。
沉稳冷静的喝光了桌上的一壶咖啡，握着杯子等他进来, 电话里通知秘书：“再煮一壶咖啡。潘尼沃斯先生上楼之后请他立刻来见我。”
潘尼沃斯穿了一身很标准的双排扣竖条纹西装, 戴了墨镜, 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他。敲了敲门, 在得到允许之后才进门：“上午好，杰森。我带了一些小甜饼和纸杯蛋糕。”
杰森在等待的时间里把大办公桌上的所有文件收拾干净，胡桃木桌子上只有一台电话，三个小羊皮本子、一摞文件夹、一只钢笔和一瓶钢笔水。他站起来：“阿福，请坐。”
利爪格雷森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他目前被禁止去农场，但没有明面上禁止，表面上是委以重任‘住在公司里保卫办公室私密文件’，在议长来这儿的时候他更加勤劳。
一盒小甜饼和一盒带有糖霜裱花的纸杯蛋糕，看起来是很适合谈话的场景。
杰森托着脸，随即把脸埋在手里：“从哪里开始说呢？事情很长。从我和他的相遇开始，还是从他的变化开始说起？他妈的老东西阴我，他一定是听到你的脚步声，故意开始说那么多话，把所有关键信息全都透露了！！不必要的时候他说话非常少！尤其是对我！”
骂我和反驳我的时候不算说话。我们谁都发现不了阿福的脚步声，已经默认
阿尔弗雷德摘下墨镜，别在西装领口，庄重的说：“如果可以的话，从您的故事开始。”
杰森陷入回忆中，欲言又止，又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阿福善解人意的说：“也可以从您很舒适的角度，或是按照时间线讲述。我们该怎么称呼三十年后的布鲁斯少爷？”
“bat。”
“蝙蝠？那是他最害怕的东西。”
“庆幸吧他害怕的是蝙蝠不是毛毛虫。”杰森叹了口气：“在他八岁那年，失去了家人，留下来陪伴他的只有你。”
阿福怔住了，故事开局的悲惨出人意料，按照昨夜恶补科幻小说的套路，还以为是三十年后是世界末日，需要回到过去改变某些事，那一年的哥谭首富派出自己的养子去执行危险任务，高科技又酷炫似得。
没想到会是布鲁斯一个人的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