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感觉自己的头一点点的疼了起来，他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头盔：“你把我弄蒙了。老头子。”
蝙蝠侠在护目镜下平淡的瞥了他一眼，用肢体语言表达出平静。
黑幽灵跳上摩托车，飞驰似得冲向大门口。
711.
杰森把黑幽灵的头盔砸在沙发上，他当然能砸在地上，但是他手工缝制+定制复合材料+手工锻造。能防弹的部分不会摔坏，但掉漆了还得自己补漆，你们知道现在这年头的涂料质量有多差吗！
“滚出来！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话！布鲁斯！”
“Batman，别躲躲藏藏的，别跟我装死，我知道你不会死。”
蝙蝠侠坚信现在只要说话一定能吵起来，然后杰森气的摔门而出，而自己无法离开他十米以上距离，在整个睡眠期间只会陷入无尽的争吵和浪费时间。“你明知道我是你的幻觉，滥用药物的后遗症。我们都这样。”
“艹！草你自己的滥用药物！”杰森气的脑袋更痛，又去吃了一片止痛药：“我见过无数幻觉！我的幻觉里从来没有你！！布鲁斯韦恩，你这个怯懦之人。承认你就是我认识的那个老头子，否则我现在就出去杀人直到你承认。”
712.
蝙蝠侠半隐藏在墙壁中：失算了！我有很多和杰森有关的幻视幻听，一开始是罗宾，后来是杰森，偶然情况下是红头罩。他不可能没有幻觉。
“你不会这么做的。”
杰森冷笑：“你不会让我这么做的。”
蝙蝠侠反问：“你和那个布鲁斯韦恩也这么说话？”
杰森真真切切的欢快的笑出声：“哈哈哈，你不知道我会对他做什么。你可以仔细想一想，他爱我，他愿意为我做任何事。你知道他吻我么？”我是不是不该用我和batbaby之间的秘密炫耀？这很卑鄙，可以说是同时侮辱了我们三个，实际上我只想侮辱和惹怒蝙蝠侠一个人。
蝙蝠侠冷冷的说：“但是他和我都没法帮你追查集装箱的下落，自己干活去。”
杰森补充道：“等他在长大点，我就会教他用枪，你有没有想过，布鲁斯韦恩某一天会因为见义勇为杀掉某个人？哥谭会给他这样的机会。这就是哥谭。我敢保证，他会觉得那很酷，而且绝无忧虑。”
713.
蝙蝠侠——每年过生日都要打败一个自己的绝世猛男，他对异世界的弱小又幸福的自己没有什么过多的同情心：“一个能杀掉凶手的普通人而已。我还没有偏执到要求普通人遵守不杀原则。法外狂徒可以存在，正义联盟偶尔也会无意识或救援不及导致凶手死亡。”譬如在危险地带有三个人而只能救出其中两个，那当然是先救走最近的无辜民众。
杰森也知道他在改变，他当然很想带着蝙蝠侠看看哥谭市犯罪率骤降的报告，可是让老头子看到的只有焦头烂额：“哼。”
“我们需要谈谈。”蝙蝠侠不装了，直截了当的问：“你用什么方式控制世界投影？最近一个半月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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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无能狂怒
714.
杰森早已摸索出回到O世界以黑影状态出现的原理, 很简单，睡在韦恩大宅的客房里。不知道原理，那不重要, 我用RPG还得学原理以及怎样制造吗？试过好几次，好用, 睡着就能过去, 睡醒了就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灵魂不会被抓住。
在最近几年都不可能再去了。为了保护某人而不得不远离他，任何一个超级英雄都懂得这种道理，我们的爱会把敌人引向我们最爱的人。
“呵呵, 你不是世界最佳侦探么？你看不出来因为什么？”
蝙蝠侠盯着杰森，这个年轻的、信心十足、骄傲又随时做好战斗准备的年轻人。有些不熟悉他的人以为杰森的地狱笑话来自自卑和哀怨, 别开玩笑了, 这是个相当骄傲的孩子，他装出来的哀怨近乎戏谑，偶尔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迫使其他人感到不适和让步。
他在回避我的问题, 如果不想回避想要继续谈下去，就该说说我总会晚一步找到他的问题。
杰森试图戳戳站在自己面前的阴影, 但那只是个阴影, 人无法触碰一个看得见摸不到的影子。他的手不出意外的穿过阴影, 凑近了才发现, 这个黑影之所以看起来如此真实，只是因为蝙蝠侠一贯喜欢把自己笼罩在漆黑的斗篷下。
手指穿过阴影, 触碰到后面放着的冰冷大口径武器, 这带来强烈的不真实感。
715.
一个经常思念的人。
突然有一天, 你能看见他, 能听见他的声音，能进行沟通，唯独无法触摸。
杰森揉着头想，这真的很像幻觉。
蝙蝠侠也很不解，他确定杰森不会将一个一米九的战斗大师和一个也就一米三左右的柔软怯弱的小孩混为一谈，杰森对我和对那个布鲁斯的思念不论比重如何，总会有纯粹的、全然的思念属于我。为什么没有出现？
“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哈？现在轮到你来问我这种问题？真应该让阿福听听，你是越老越像阿福了。”杰森有些疲惫，他只不过是昼夜颠倒，白天殚精竭虑的开创游戏机事业，晚上要进行黑幽灵的夜巡，维持黑幽灵的名望，还得抽时间训练，以及用每天两三个小时做一切用得上的手工制品。譬如烟雾*、窃听器、定时*弹、各种假的伤口和易容物品、改造摩托车、制造装备。
猜猜看睡眠时间还能剩下多少？就算保持营养均衡，也够累的。
杰森反思自己最近的作息，就算出现幻觉也不是很出奇，他一言不发的换掉衣服，带着获取的犯罪现场痕迹，用了十五分钟时间，悄悄潜回自己的办公室套房里的卧室。“你好，陌生的床。”
照片底片被自制的投影仪投影在白墙上，拓片一样获取的鞋印和轮胎印则摆在地上。
托德总裁换了一身睡衣，坦荡的坐在床上，蝙蝠侠则站在他旁边。
杰森抓着自己浓密的头发：“在没有超级电脑，没有摄像头的年代，你怎么破案？像福尔摩斯那样？”哪怕只是主干道上有摄像头，哪怕只是让我往集装箱里安一个便宜的定位器，都不会发生这样搞笑的失窃案。
716.
“你做的很好。”蝙蝠侠也为这落后的科技勾起回忆，那还是他和迪克被并称为活力双雄的年代，科技的变化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小伙计们会带来好消息。想要窃取JTK的科技和产品的人太多，你无法逐一排查。”
杰森冲他翻了个白眼：“还用你说？你是个幻觉，把嘴闭上。这看起来像是大都会最流行的鞋子。”
他在站起来时明显感到头晕，扶了一下床才稳住自己，可能连续一星期每天睡眠不足四个小时确实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