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瑟的风中，几个人扛着棺材、拿着铁锹走在他前面。
卡尔艾尔揽着自己的准司法部长、准首席大法官缓缓落下，看到老朋友露出脸来就心软了：“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点了点头：“陛下。”
卡尔艾尔突然就被激怒了，觉得他无比嘲讽，嘲讽自己建造的是一个帝国，而自己也必将成为暴君。忍了忍：“叫我卡尔。”
布鲁斯韦恩：“我只接受对你的一个称呼。”
那就是克拉克·肯特，你知道的。
然后冷淡又不欢迎的瞥了一眼安娜。
不义女侠已经逗他一路了：“你们来干什么。”
布鲁斯：“让杀人凶手来到坟墓前耀武扬威？”
海因里希试图看到他藏在宽松风衣下的肌肉和过人力量，怀疑自己以前瞎了。并不争论对错，不值得，自己就是杀人凶手又能怎么样？辩论很浪费脑力，她确实有点累了。走到墓碑前。
墓碑上刻着一行字：希望我永远都是哈维丹特——哈维丹特。
卡尔艾尔笑了：“哈。你觉得她是对的。”
布鲁斯：“哈维是这么想的。他有一半是善良的。”
不义女侠搂住海因里希的脖子：“聪明小孩。布鲁斯要气死了。哈哈哈。”
海因里希谨慎的确定了套索在另一侧，才低声抱怨：“你前两天还叫我笨蛋。”你可以说我丑，但不能说我蠢。
不义女侠觉得她幼稚的有点好笑：“笨蛋。”
海因里希在她肩头蹭脸，嗅她头发的味道：“神明都像你一样美丽而不可捉摸么？”
卡尔艾尔追着布鲁斯说了好几句话，对方爱答不理，这才提议：“好姑娘们，别在人家坟头调情。”
布鲁斯明白怎么和人拉近距离，在棺木放进被挖好的大坑中，他抛洒了一半的鲜花，把另一半递给她：“海因里希，你请。”
海因里希楞了一下，接过花束，一只只的抛在棺材上：“哈维原本是个崇高，不屈不挠的人。”
“他不对公检法内部的黑暗屈服，也不肯屈服于死亡威胁。”
“我们配合默契，改变了很多事，改变了非常多，一切都很美好。”
“我们谈论过很多事，互相有信任和承诺。我做到了，亲爱的搭档。”
“哈维曾经愿为哥谭奉献终生，而现在他做了最后一件事，那就是杀死双面人。”
她把最后的花丢进去，叹息：“我回去就加上一条给人泼硫酸毁容的罪，罪犯自行选择把脸埋在硫酸里或是死刑。你觉得这公正吗，韦恩？”
布鲁斯：“如果超人通过这一条。”
他不支持，但也很难反对，很难说出‘他虽然泼人硫酸还是可以再给一次机会’这种话。死刑有点过分，□□的刑法也很不人道，但没有比这更恰当。
他们用泼硫酸来威胁人，因为他们知道这有多可怕。
卡尔艾尔：“如果我的大法官写上这条法律。”
海因里希掏手机：“这就写。”
这一排墓穴都是韦恩家买下的，埋葬了他的朋友，还有儿子，也会成为蝙蝠侠的衣冠冢。
杰森·陶德的墓碑就冰冷暗淡的树立在这里。
卡尔艾尔按住老朋友的肩膀。
布鲁斯叹了口气：“我们都失去了家人。”
卡尔艾尔还能说什么呢，沉默了一会：“我希望蝙蝠侠能回到正义联盟。如果我邀请他，他会回来吗？”
“谁知道呢。”布鲁斯双手抱胸：“我只是一个来送别老朋友的花花公子。你们超级英雄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海因里希问“杰森。如果他聘请我补习法律史，不是为了孩子的未来，而是为了试探我，是吗？”
布鲁斯当然听懂了：“当然。”
海因里希试图把脸埋在她怀里，被胸甲撞痛了鼻子：“这么硬吗？？”
不义女侠薅着她的头发：“这是特殊金属打造的铠甲，笨蛋。我们走了。”
她此时此刻心情好，又觉得无聊，决定把安娜揍一顿——训练一会。轻轻的那种。不义女侠一下就能把人的骨骼打断、一拳贯穿人的身体，揍她时只是轻柔的踹飞。
海因里希握住剑爬起来：“戴安娜，如果你要教我，就慢一点。”
“我已经很慢了！”
海因里希在被揍了两个小时之后，确实学到不少，更快的闪避，训练出来一点的直觉，以及相应的招架。虽然毫发无损，但浑身剧痛，瘫在自己的一摊汗水里不愿动弹：“今天到此为止，我回去睡一会，七点还得上班。我学到好多，谢谢你。”
不义女侠飘了起来，飘在她上空，就像踩在她身上那样：“安娜，好孩子，告诉我，你为什么迷恋我？”
海因里希本来是很激动的，但是太累了，体力都在她‘挥剑笨蛋’‘再来啊’的训斥中榨干了。疲惫又满足的看着她，汗水湿透金发淌在地上，剧烈运动的脸红和剧烈心跳遮掩了兴奋：“完美而神秘，拥有力量。谁能不崇拜力量呢？”
“仅此而已吗？”
海因里希笑了笑：“仅此而已。我想要拥有力量，去完成心愿。现在的一切就是我的心愿。”
“真是简单又庞大的欲望。”女侠感慨着飘走了。
扶着墙去喝补剂和蛋白奶昔的时候还有一点依依不舍。
迪克忙于外交事务，才缓口气，正在吃外卖。情不自禁的对她的补剂摄入给了许多建议：“谷氨酰胺不妨多吃一点，你用脑比较多。支链氨基酸可以吃也可以不吃，身体机能和肌肉含量的关系很复杂，水机酸和人参皂甙也不妨多吃一点。蛋白奶昔比不上真正的食物。”
“你说得对。”海因里希拿了两片面包，抱出大个儿大孔芝士，切了面包那么厚那么大一片夹进去，微波炉一分半，就可以大量摄入碳水、脂肪和蛋白质。
……
莱克斯卢瑟帮超人调整了一下盛大追悼会的悼词。
明天将会是新政府领袖的第一场公开演讲，悼念，以及任命各部的部长，各国的大使已经准备好出席，全国的电视台都做好了直播的准备。
蝙蝠侠突然在某一天出现在正义联盟大厅里，他也很惊讶，自己没有了瞭望塔的权限（后台预留了不为人知的权限），正义联盟在地球上的基地居然还有。
卡尔艾尔正在屋里捏钻石玩，他想塑造一尊露易丝的雕塑，戴上一枚与雕塑相当的钻戒。又多捏了几颗，镶嵌在代表权利的权杖站，用来给明日任命的仪式增加爆点——记者制造新闻的敏感度告诉他，时尚类栏目也要占领！用美丽的权杖和大个儿的宝石！
“B？”
蝙蝠侠低沉的说：“做好准备，战神阿瑞斯去找了我。”
卡尔艾尔站了起来：“他说什么？”
蝙蝠侠短暂的沉默：“他说你会带来战争和□□，在地球上遍布战火，焚烧人类，清除一切反对派，筛查杀死罪犯的后代。他建议我立刻组建反抗军，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