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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线下坠(38)+番外

作者:小马疯跑 阅读记录

“好,我就去,你在哪?”

“拉萨。”

我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窗外雨开始下了起来,稀稀沥沥的,好不让人心烦,我踢了卡门一脚,“去,把门关上去。”看著卡门摇著屁股跑著去关了门,我才回到了电话中。

“拉萨,怎麽跑拉萨去了?”

“医院的一个扶贫项目。”

东西都没收拾,只带了我的证件,就冲到了机场,在机场等了近五个小时才坐上了飞机。出了机场竟看到梁恺好好的站在那里。

“你不是出车祸了吗?”我拉著他看了半天,身上脸上并没什麽伤,连一个痘痘都没起。

“天天,我想你,一天都待不下去。”梁恺突然狠狠地把我抱进了怀里,矫情的我真的有点吃不住劲。

进了他在拉萨的酒店,几乎连水都没顾上喝,就被他压在床上了。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凌晨3点,我他妈的还没吃东西呢。”我不满的叫了起来。

“我也没吃,吃你。”

我失去了抵抗,只是觉得浑身疲累的就像晒在场子上的谷子,有一点点温暖就想剥了自己的壳迎上去。

而梁恺更像个总也喂不饱的恶狼,又啃又咬好像我是块肥肉而不是蓝天。等我被他弄得七荤八素,声音都叫不出来,我才觉得以往那些个星期三他对我真的算是兴致不高,原来不用那些药,我也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

“天天,我爱你。”梁恺的头埋进了我的怀里,声音低低的,“相信吗?”

相信。我没有回答。

我想把他的头拉起来看著他,可他却埋得更深。

“你爱我吗?天天。”

爱,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一个字,太轻。三个字太罗嗦。

不知道为什麽在机场里都快打盹的神经,到了床上静下来却一点也睡不著。

熬到了天亮,熬到了梁恺起来穿上了衣服,熬到了他过来拍我的脸叫我起床,我才睁开了一直强闭著的眼睛。

“为什麽没有去开会。”我问坐在床边的梁恺,他今天难得没有穿西服,而是一身式样别致的休闲服,我从来没见过他的柜子里有这种衣服。

他没回答。

“站起来。”我推了他一把。梁恺站了起来,“你的身材真的不错,能不能把你外面的那件西服脱掉,是深蓝色的吧,这个颜色我从来不穿。”我模仿了最後一天接受他治疗时的句子,然後笑了起来。

梁恺脱掉了那件衣服,里面是我怎麽也摸不够强健的肌肤。我把脸贴了上去,仔细地在上面亲吻了起来。

“能爱我一辈子吗?”梁恺没有吭气。

“要不二十年?”梁恺依旧没有吭气。

“要不十年?”

“你不会嫌短吗?”梁恺摸了我的脸,手暖暖的。

“嫌,一辈子都嫌太短。”还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我又拍了他一下。

“为什麽不去开会,你还没回答我呢?”

“你来了,还开什麽会。走我带你玩玩去。”

梁恺拉起我来,随即又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走到大堂,大堂的角落里有一架钢琴,星海的126柜式小钢琴。梁恺不知道为什麽停了下来,看著钢琴,好半天才回过头来。“想弹一首吗?”

“好。”我笑了笑,走过去坐了下来,‘海上钢琴师’是一首欢快的曲子,其实我弹的并不好,我记不完全谱子,中间有几次弹错了,但我补救的很好,这是我的常项。

等我从钢琴前站起来,我没有看到梁恺,在我身後意外站著的是肖锐。高高大大,帅气逼人。

“你?他呢?”我的心开始疯跳了。

“他去开会了,让我带著你玩玩。”

“好吧,去哪儿玩?”我问肖锐。

他指了指门外一辆吉普,“我租的。”

我没有问肖锐是怎麽来的,他怎麽又和梁恺绞到一起去了,也许我知道,就好像我知道了很多事一样,我不去想不去说,它们并不会不存在。

开著租来的车,我和肖锐向布达拉宫走去,我偷偷打量著肖锐,看著他英挺的侧面,猜测著他和梁恺真正的关系,等车到了不能再往上开的时候,肖锐没有停下来,而是向著另一个岔路上走去,路很长很烂,颠得我五脏离了位,但我没问他,想听从他的安排。

再往前路越来越难走,不能开车,只能徒步前行,我看到了很多小土包,上面绑著彩色的布条,我来过西藏,知道这种小土包是什麽意思。

我不再看肖锐,心却开始怦怦跳个不停。再往前是和这种小土包截然不同的一个墓碑。肖锐停了下来,我继续向前走著,直到看到了那三个黑字。唐飞儿。

第39章

我走过去摸著那三个字的轮廓,冰凉硬质的石头,传到心里倒像要把心也煮沸了一样。

眼泪是瞬间流下的,却很快的流了一脸。

飞儿,原来你回到了这里,让我好找。

你还好吗,飞儿,看著布达拉宫,听著转经的声音,拥抱著蓝天大地,还好吗?

你为什麽最後还要选择这麽一块地方安置你,你不知道这里的阳光是多麽烈。没有人来人往没有繁华的灯光是多麽寂寞,还是,你只迷恋上了这里湛蓝的天空,就像我第一次见你从布达拉宫的背面背著那个硕大的翅膀飞下来。

你是真的在怪我吗,怪我没有最後带你来这全部再走一遍。我後悔了,飞儿,听到你是怎样的一脸血污的躺在那个楼梯门前,我们一次次进一次次出的楼门前,听到千万种声音在猜测著你的名字,你的死因,甚至你没了人形的样子,我悔的当场就要杀死自己。

你回来了,看到什麽了。还是真的一切已经看明白了。

擦了眼泪,我转过头来看著肖锐,想听听他说点什麽的。可他什麽也不说,静静站著,静静地看著,像个什麽人。看了不到两分锺我就明白了,他就像一个静静地站在一些人身後等著人吩咐的影子,电影里尤其是很多黑帮电影里都有这种角色。今天,我见到活生生的了。

“不想说点什麽吗?这本该是一个高潮的时刻就这麽冷场了,多不合适,本来不该是报复、痛陈、再加上我痛哭流涕吗?怎麽还不开始,是你没接到命令,还是你忘了台词?要不,就是你忘了你的枪?”我问肖锐,又指了指他的腰间。他真的该带上一把枪的。

可肖锐是个木头人。 不许哭、不许笑,看谁是个木头人?他就是那个被定住的木头人。我走过去拉拉肖锐的衣领子,碰碰他的脸,甚至抓了他的痒痒肉,他都不动弹。

还真是训练有素。

我真没劲了,对於那个晚上强调他们家阿姨比饭店大厨还强的肖锐我有斗志,对於这个木头人我连踹两脚的欲望都没有了。

现在我只想踹梁恺。想问问他什麽时候开始。

最後的决战,什麽时候开始。最後的一刀,什麽时候刺入。

布了那麽久的道场,演员一一就位,导演怎麽就能溜的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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