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之间(55)+番外
“你什么意思!”他结印化出防护罩,挡住爪鬼攻击,站于半透明的罩后,急道。
“这么多年我未与你动手,都是因为龙。”卫琰道,循着他的声音闪身而近,化出短刀顺势下砸,左臂上蓄灵法器金光大盛,防护罩哗地破裂开来,短刀与林残的延影剑啪地对上!
“你既敢害死他,便要有偿命的觉悟。”他喘着气,冷声道,短刀猛地下压。
然而林残膝下一蹬,将他蹬退开来,二人隔了数步,卫琰一挥手,爪鬼嚎叫一声再次一掌拍来。
林残再次化出防护罩,爪鬼大掌猛拍其上,地面都震颤起来。
“我不管你信与不信,”林残喝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害雷龙!”
卫琰已经闪身再次袭来,怒极之后只剩冷笑,“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难道林轻不是你心腹?!”
林残再次格挡开他的攻击,退了一步皱眉道,“林轻的确颇受我信任,但你们说的我都不明白,雷龙什么时候被害?!”
他接下来的一句,让所有人都愣了一愣,“雷龙两日前才发来通信,报说边疆大捷,已与天军签下合约!”
番外 浪迹天涯
作者有话要说:很白痴幼齿的番外。。。囧。。。
因为实在瓶颈了,拖出来充数。。。
其实素几年前写的了。。改动了一小部分发出来。。ORZ所以有些语句弱智一点不要太在意。。就当餐前甜品吃吃吧。。
偶都忘记自己有没有写过当年他们被赶出府的时候素被敏敏救了的事情了。。
番外 浪迹天涯
肖敏那时候刚入社不久,还没有什么大的工作。每天就是按自己的喜好拼拼装装那些从人界带来的铜铁,尝试着用咒术组合他们,或者做些小小的窃听器。
天还蒙蒙亮呢,就听见正在实验期的窃听器里头少年拖长了声音的哀叹。
带了点鄙夷地撇撇嘴,披了件大衣去厅里吃早饭,果然看见那长了双水灵灵的桃花眼的小男生一脸愁大苦深。
“又怎么了?”拉开凳子坐下来,接过吉婶递来的粥。
“为什么还不醒啊!”异尘又一声长叹,撑着脸庞的双手无力滑下,下巴搁桌子上,鼻子顶着碗。
“早着呢,”漫不经心夹了一筷子盐渍的猪肉虫,“骨头断那么多根,吐那么多血,拖那么长时间,没个三五天的哪睁得开眼。”
异尘从鼻子里咕哝几句。
接下来的早餐时间与平时一样安静平淡,帮着吉婶收拾了碗筷,披上斗篷,肖敏又加了条围脖。
“要出去?”懒懒趴桌上的异尘抬头看她。
“恩。”
“我也去。”一跃而起。
肖敏本要拉门的手顿了顿,挺奇怪地看着他,“不守了?”前两天不是都日不眠夜不休地守在床边?
“不守了,难受死了。”小男生揉揉鼻子,将风衣裹紧。
那个时候的魔都还不算有秩序,两个未到成年期的孩子走在大街上不是什么安全的事。角落里灰扑扑的目光随着他们移动。
异尘一路都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我该买什么?”走过两条街,他终于问。
肖敏对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反应不大。
又走过两条街,三岔口上停下来,“我走这头,”她说,“你要去市集买东西,从那个巷子穿过去最近。”
“哦……哦!”异尘还在苦思中,含糊答了两句,待反应过来,裹着灰色风衣的女孩只留一个背影。
抬头看看路标,往西,垃圾山。
呃?
臭气熏天。时值秋末,少了太阳毒晒,味道还稍微简单一些。漂浮着动物尸体的腐水沿着鞋边流淌,每一步都带着恶臭的泥。
肖敏很细心地低头寻觅,在这些腐烂的弃物甚至尸体下面,总会有很多发现。包括铜铁合金一类可作零件的东西。
只是麻烦人的是,在这垃圾山中,吃腐尸的、与她一样淘垃圾的、没事来找活的东西杀着玩的魔人,一向很多。
更何况,新鲜的小女孩不管作为吃食还是用于性事,都是最好的。
所以,肖敏早习惯了在低头捡拾时顺便避过暗处袭来的刀啊剑啊斧啊爪啊甚至血盆大口……
只是,这次情况有些变,人多了不少。
“嘲,这丫头隔三岔五地来,伤了好些弟兄,”其中一个头上扎个破布,左臂少了半截,回头冲自己兄弟们哼哼。
肖敏颇以群居者为耻,尤其是一群软弱不堪的废物们聚集起来自以为是地嚷嚷。独来独往是她的习惯,也是魔界强者的优良传统。
因此她更为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埋头继续自己的寻找工作。
一边还从容避过劈空迎面而来的回旋刀刃。
她不是有着什么高贵血统的贵族,但是自小受暗黑术士惨绝的术法实验浸淫、最终杀了对方并汲取对方全部灵力的她,并不是那么好欺负。
所以,等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抱着个包袱的白发小男生冒冒失失地跑过来的时候,垃圾堆上已经躺倒了三个人。
还剩下几个,龇牙咧嘴张牙舞爪咆哮地厉害。
“喂~~~~”站在山下的异尘喊道,“要帮忙吗?”
她看了看离自己好几米远的一堆杂物,下面隐隐露出钢管的一头,她是明白自己来的目的的,无聊的事情上不需要花多时间,“要。”
“哦!”下面那免费的雇佣兵点点头。
半个时辰后,臭哄哄的两人走在了大街上,肖敏的手上拎着一袋铁物,异尘仍抱着他的包袱。
“衣服,”异尘自己介绍道,“不过不知道合不合身,我们被赶出来的时候就身上这件啦,都穿臭了。”
“身手不错。”肖敏却道。
“啊哈哈。”白发少年红了脸抓抓头发。
“请你在德兴楼吃饭。”
“德兴……”异尘擦了擦口水,但马上又垮了脸,“可我怕灭醒了,我还是回去好了,刚买的衣服也熏得臭臭的,拿回去洗洗。”
异尘的依赖感自那个时候就有。
他太怕寂寞。太怕一个人活下去。
他以后的四处结交兄弟好友也罢,夜夜流连烟花地也罢,都只是因为害怕。
他没有安全感,没有踏实感,每次他站在大街上,周围人潮涌动,熙熙攘攘,他就总觉得自己不属于任何地方。母亲死了,姐姐死了,他抬起手抓不住任何一个人。没有人陪在他身边。
后来他终于认识到身后那人的存在感,是那恶毒的老太婆要把他从他身边夺走的时候。胡编的罪行,严厉的家法。他光是听着隔壁屋子传来棍杖抽打的声音就已经怕了,虽然那人硬是一声闷哼都没发出。
他意识到他不能任由这种情况继续发生。他习惯了早起时等着对方套衣服,习惯了吃饭时等着对方排碗筷,习惯了逛街时回头看看还有一个人跟在身后,习惯了迷路时淡定地站在原地等对方来找他,习惯了有什么状况只用张嘴叫声对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