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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捕(18)+番外

奥兰多摇了摇头:“好黑,我,我看不清。”

“没关系,我总会找到他的。”

没有人知道,此时刺客的心里想的是:敢动我的人,活得不耐烦了?!

奥兰多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很厉害的!所以我没有让他们抓到我!你瞧,我还在这里,不是吗?哼,那些人怎么比得上我!”

“……”

格雷的表情十分丰富。

他顿了顿,才说道:“……看来锻炼还是有效果的。”

“……”

这回表情丰富的人变成了奥兰多。

这天晚上,受到惊吓的少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一个人睡。当然,他的理由很正当也很充分……

所以,尽管从早上开始在心里对阴影之神发过无数遍的誓,说绝对绝对不要和奥兰多同处一室睡一张床……到了这个时候,这些誓言还是不得不打破了。

伟大的阴影之神在上,请原谅您的信徒……

放下少年不管?

说起来很轻易,做起来却很难。

只要接触到那双罩着轻雾的眼睛——那就像傍晚时分的月光湖——格雷郁闷地发现,自己的心又软了。

阴影之神在上,刺客的信条是什么?

格雷在心里默默念叨着,仍然把奥兰多搂在怀里,牢牢护住他纤细的身躯,躺进了被窝中。

阴影之神在上,这次好歹他那两条腿没有缠过来……这也许是格雷心里少有的庆幸。

然而,他很快发现,这远远不够。

栗色的发丝擦着鼻子,痒痒的,传出的清新味道更让这种感觉变得清晰起来。格雷的手环在奥兰多的腰上,能够清楚感觉到那不带一丝赘肉的线条……少年的腰那么细,简直比以前拥抱过的每个女人都细。

这次奥兰多没有压住他也没有缠住他,可是饱受惊吓的少年总是不断往更里面缩,两个人的距离也不断贴近再贴近。

这天晚上仍是不折不扣的煎熬……格雷最终认清了事实。

因为奥兰多的腰臀无限贴近自己的下体,同时也带来了无限的刺激,有时候少年似乎是在梦中重温了刚才的情景,会动一下继续往里缩,于是也带来了更深刻的摩擦感。

……他硬了。

第19章 危机

在哈瑞特被认为是凶手并掉入海中后,坦帕尔家族的众位少爷们欢欣鼓舞,认为尘埃落定。然而时隔短短一日,莱特的失踪让松缓下来的气氛再度紧张。没有人看到他,也没有人看到他的尸体,莱特就像在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其他人都认为他死了,其中就包括西比尔。他最清楚昨天晚上莱特去了哪,但是,奥兰多捣的鬼?西比尔更愿意相信是莱特在路上遇到了另一位与他们目的相似的人。

同时,马上有人想到了前番的错漏:“哈瑞特是被冤枉的?哦,可怜的人。”

“那倒未必。”一个古里古怪的声音插了进来:“或许他也是凶手,只是……哼哼,现在又有人动了别的心思。

在场众人并非都是笨蛋,这句话的弦外之音迅速让大多数人听了出来。

“诸神在上!你是说,我们中有人想要杀死自己的堂兄弟?!”

“不可能吧,我们是亲人。”

“哈,何必那么惊讶,你们忘记我们这次航行的目的是什么了吗?”

没有人忘记,紧张的气氛更加压抑。

家主试炼。

参与者包括坦帕尔家族直系与旁系的这一代所有男性成员,家主却只有一个人。也就是说,只有最终的成功者才会坐上这个位置。其他人,无论生死,都是失败者。为了杜绝一切潜在的威胁……趁早下手又有什么不对?

“我高贵的人生可不会染上鲜血……”一个声音带着畏怯打破了沉默,同时也带来了新一轮的互相指责和推委。

“哦,威廉,高贵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你的心里在想什么谁知道呢。”

“你是想说我是凶手吗?安东尼!”

“我可什么也没说,如果一个人的心灵总被神的光辉所照亮,那么他又有什么需要心虚的呢!”

“我不得不怀疑你被什么蒙住了那双雪亮的眼,不然怎么会看出我不存在的心虚!”

“你们不要吵了,继续吵下去只会被那个狡猾的真凶看笑话。”

“‘那个’真凶?莱维尔,你说的很动听。可是谁都知道,这次的试炼是为了家主之位,我可不相信你没有这个想法。”

“没错,莱维尔,你可是我们中最唯一的即将成为剑师的高阶剑士。”

“每个人都有可能,不是吗?”

这是真理。

怀疑的视线被投向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身上,就好象还没有到达放逐之岛,这艘船已经提前进入了状况。杀死别人,自己活下来取得最后的胜利。一直在参与者们内心深处徘徊的话,在这个时候被挑明了。一些人的眼睛里滚动出贪婪而阴沉的神色,只是在努力克制着,维持着暂时的平静。

第二天,哈尔失踪,西比尔失踪。

第三天,威廉被发现死亡在自己的卧室里,胸骨被撞得粉碎,背后的伤口翻卷,边缘散布着少许土黄色的细小颗粒——那是土属性攻击造成的效果。

第四天,安东尼失踪。

第五天……

航行第十天,莱特失踪起第五天,费尔切号乱了套。除了最下层的海员们,人数在缓慢地减少着。过去的这些天就像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如暴雨之前的乌云一般黑压压盖在费尔切号的天空中。

夕阳如血。

傍晚的酒吧总是聚集着最多的成员,与开始航行时不同的是空气仿佛凝固一般紧紧压抑着。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莱维尔的神情总是很严肃。

查理笑了一下:“可是你也没有办法。”

莱维尔没有说话,他转头看向格雷。

感受到他视线的刺客没有理睬,倒是坐在格雷对面的奥兰多举起手里的杯子,怯怯地朝莱维尔露出一个笑容。

就是这样的眼神,太纯净也太无辜,让莱维尔虽然总存着一分怀疑,但也没有办法去证实自己的怀疑。而且,莱维尔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暗中查探格雷的住处,但那个等候的晚上却反而为对方的清白打上了一个无可辩驳的烙印。

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惊慌的声音:“莱维尔大人!查理大人!不好了!”

查理递给奥兰多一个“你瞧,连这些下层成员也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嘲弄眼神,他在莱维尔之前站起来,用呵斥的口吻说道:“斯拉夫,出什么事了?没有人告诉过你身为高贵的坦帕尔家族中人,要学会从容吗!”

“请原谅可怜的达克,大人!”

从酒吧门口连滚带爬近来一个海员打扮的大汉,他惊慌失措地叫道,“不好了,大人!水!水没有了!”

“恩?”莱维尔抬起眼。

一直不动声色的格雷都表现出关注的神色,只有家主大人似乎什么也不了解,自顾自地抿了口蜜酒,露出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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