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囚室里,只有血滴在地面的声音。
“可不能让你死了。”
奥兰多又掏出一张卷轴,撕开。
淡淡的白光包围住刺杀者,让他感受到一阵温暖的抚慰,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
但他心里却开始狐疑,这么珍贵的卷轴——虽然施放出的法术只是低级魔法,却也不多见——居然会用在他这样一个囚徒身上,这个少年真的只是一个傀儡?
刺杀者还来不及仔细思考,少年已经拿了另一根鞭子在手中,笑眯眯,用一种兴奋中混合着期待的语气说道:“那就来试试这个吧。”
“……”
奥兰多用闲话家常似的口气介绍着他手中的皮鞭——这条鞭子与上一条截然不同,颜色是如同火焰般的红色,而且短得多;仔细看,还能看到鞭身上细小的鳞片:“这用迷雾沼泽旁烈火蛇的皮制成,一共由十八根皮条组成。它很轻也很软,相信不会再让你受那么重的伤了。”
他一边说,一边抽了上去。
奥兰多确实没有说谎,他用的力道很轻。不同的皮条落在身体上,虽然也有些疼痛,却比前次要轻得多。
可是全身紧绷的刺杀者却满头大汗,警惕地看着这条刚才观察中被自己忽略的皮鞭。
他知道这种皮鞭通常是贵族用来增添一点闺房情趣的物品,这个少年此时使用它到底是想做什么?
对方还在继续抽打,动作轻柔。
轻柔到让被抽打者也会产生一种被温柔对待的错觉。
身体开始出现了异样,好象有一丝小火苗被点燃起来。鞭梢刷在胸前,从锁骨到乳尖,带给他的已经不再是纯粹的疼痛,其中混杂了骚动内心的酥麻感。不久前体内仿佛空了一块的感觉在此刻又被重新想起,吞噬或者进入,无论什么都好。血液热烫,像被放在火上烤着,不断加热,直至沸腾。
恍惚中,身体像在白茫茫的虚无中漂浮着。
下腹也有了变化,蛰伏在丛林中的性器一点一点鼓胀起来,在燥热爬满全身的同时,刺杀者感到了下体的胀痛。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目前的情况似乎越来越脱离他的掌握了。
刺杀者有种到了地下城的错觉,传说黑暗精灵的女性家主们,都喜欢这样对待她们的奴隶。
然而,对方是一名男性。
确切的说,还是一个男孩。
现在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幻境,也许在醒来前他就死了吧。
欲望像火一样焚烧着刺杀者,想要发泄出来的念头不断侵袭着他坚定的意志。一声又一声的呻吟如潮水般从他的口中流泻出来,让少年弯起嘴角。
鞭子抽在身体上的力度更轻了,仿佛从刑罚一下变为享受的盛宴。
刺杀者颤抖着身体,四肢被锁链扯开,发涨的性器站了起来,从顶端不断渗出透明的液体。
鞭子也不断往下,停在附近,与性器、肚脐和下腹处的沟回摩擦着。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能发泄出来了。
然而就在他即将到达高潮的瞬间,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
这只手骨节修长,颜色白皙,看上去非常优雅。
只是它现在所做的事情却实在算不上优雅,至少,刺杀者心里已经将手主人的全家都问候了一遍。
奥兰多的声音还是那么无辜,可是听在刺杀者耳里却犹如恶魔的笛音。
“你看起来好痛苦。”
“……”这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我来帮帮你吧!”
“……”你真的是在帮我吗?
奥兰多的手像是在描绘这个器官的轮廓般细细地抚摩着,小指却恰巧堵住了原本畅通的渠道。
刺杀者吃力地向下看,正好看到少年抬起脸来。
艳红的舌尖在唇瓣上慢慢舔动,如少女般阴柔细致的漂亮脸庞在天真之外,多了一分妩媚的气质。
刺杀者的喉咙咕噜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
明知道对方是男性,身体内的火仍然越烧越旺。
还是不够……奥兰多心里却很清楚。他看得到对方眼底并未真正被情欲淹没,残存的精光在已经恍惚的眼神中闪动。
但这样才是他要的那个人啊。
奥兰多微笑着,又一次向对方的胸膛与肩背处抽了过去,这一回要重得多。
刺杀者重重一个激灵,像是从欲火中清醒,又像是更深的沉沦。少年不停地变换着抽打的手法,不停地变化着皮鞭落下的角度,不停地变化着刺杀者身体与鞭子接触的位置,啪啪啪的响声在这个过程里产生出一种独特的节奏。
蜜色的皮肤在经过治疗后已经还原,在这时候却又一次变红。
少年的手一直没有离开,除了小指,其他的指尖都灵巧地在性器与腿根之间穿梭,让刺杀者感受到更深刻的、痛苦与欢愉的双重极致。
“啊……啊啊……”
呻吟声从他的齿缝中漏了出来。
力道又一次变轻,分散开来的鞭梢就像少女柔软的指尖,在背部和胸前擦过。刺杀者难耐地动了一下身体,却失望地发现这种摩擦怎么也无法骚到痒处。
“你的名字。”
思考已经快要停止了,可是他却知道不能说出名字。阴影协会的刺客如果暴露出自己的真名,带来的后果将十分严重。刺杀者更知道对方会问的下一个问题是什么,如果把名字告诉出去,那么那个问题的答案或许也保不住了。
他必须给自己设置一道底线。
刺杀者的性器在少年的手中轻轻跳动着,少年的另一只手拿着皮鞭在对方的腿根和囊袋上画着圆圈。
奥兰多的举动带去了更大的刺激,欲望一阵一阵如海浪般翻腾着。
“你的名字。”
刺杀者的眼睛只能半睁着,多余的力气早已失去,一会重一会轻的鞭打让他的意识越来越涣散,在清醒与昏迷间煎熬。
奥兰多附到了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吐在敏感的耳廓中。
“你的名字。”
刺杀者想要蜷缩起身体,可是未曾放松的锁链让他无法做到。他挺起腰,想要更重的摩擦,可是力度全掌握在对方手中,他仍然无法做到。
像是飘在海中的浮冰,周围全是站不住脚的洋面,而脚下的冰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化光。
已经没有力气再思考或是挣扎了。
眼睛里明亮的光一点一点消失,只剩下被欲火燃烧成的赤红与迷蒙。
“你的名字。”
奥兰多知道自己不用再说出同样的话了。
果然,他得到了回答。
“格雷?迪恩卡特。”
少年又弯了弯唇角,弯起一道细致的弧线:“谁的任务。”
“……”
这次他等到的依然是沉默,对方被咬紧的嘴唇又一次血肉模糊。
奥兰多发出一声叹息:“我就知道是这样。”他的声音隐隐带着失望,要是对方继续坚持下去,说不定他能够一次性达到目的。
但……
“这样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