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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扶苏后我成了旺父爹宝(180)+番外

他当即就借了工具来,打算自己亲自做。

图纸他已经背下来了,从准备小零件开始,苏檀当即就埋头忙活起来。

嬴政看了片刻,就开始帮他稍微大些的零件。

“等比缩小一百倍。”苏檀道。

两人便让将人腾出一片空,自己坐在小马扎上,忙得入迷。

等嬴政醒过神来,天色已经擦黑了,他便不再忙碌,回神拦一眼扶苏,见他还忙着,就没有吭声,而是自己走了。

苏檀手里拿着小零件,快乐的不得了。

这种一块啥也不是的木条在手中逐渐变成一个精巧的零件,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苏檀不由得笑了,他将做好的灵剑摆在零件架上,这才转身离去了。

忙了半晌,属实有些饿了。

“孤明日再来。”他说。

匠人看着他做的零件,第一次就处理这么好,不由得感叹,公子扶苏,果然是做什么都行。

苏檀先是叫寺人给他捏捏肩膀,这才舒服很多。

等回去后,嬴政尚未用饭,还在等着他回来,见他回来了,便笑着道:“今日唤廉颇、李牧过来用饭,详细说说抗击匈奴的事。”

战国时期的四大名将,两个是秦国的,两个是赵国的。

可白起已死,先前是赵国有廉颇、李牧,秦国有王翦。苏檀想,若不是他提供的那些便利,必然是不可能有这么快的时间就能统一六国,光是李牧,就足够让秦国毫无寸进了。

现在!

除了已经死亡的白起,剩余三人廉颇、李牧、王翦都属于大秦了。

如今的秦朝。

苏檀想想就觉得爽。

“那得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去酒坊打两斤烧酒来。”他笑眯眯道。

嬴政点头,这有求于人,自然得好生笼络了。

不过这些年他二人在秦国待了五年,这五年日子过的很是舒爽,没有人难为他,甚至很多人将他们奉为名师,捧着束脩老老实实地去拜师。

苏檀选的都是机灵好看又能吃苦耐劳的小伙子,让二人根本难以拒绝,主打一个贵在赤诚,就是把好苗子给你送去了,并且人人都喊着口号。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不破匈奴终不还!’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别问,问就是要干掉匈奴,不为自己,就为家国。

真好。

苏檀笑眯眯道:“那得好生款待。”

于是准备了许多好东西来吃,现在吃食已经不拘谨于秦国能生产的了,六国美食尽收入囊中。

不过并没有秦国的花样多,毕竟秦国有扶苏在,他实在是弄出来太多好东西了。

傍晚时分。

天灰蒙蒙的时候,廉颇和李牧便应约而来,嬴政还喊了尉缭、王贲、蒙武过来作陪,此时也到了。

原应该喊王翦过来作陪,但他病得厉害,便退而求其次,让王贲来了。

苏檀一听王贲来了,顿时精神起来。

他愉快地和小伙伴挥手致意,看见他笑得开怀,便也跟着笑了。

“国尉、几位大将军。”苏檀躬身作揖。

众人不敢受礼,侧过身子避了,这才回礼。

寒暄过后,这才一一坐下。

苏檀看着尉缭,嬴政对尉缭的尊重,从衣食住行都能看出来,他下旨,尉缭的一切规制,都是按着秦始皇来的。

要知道,他的规制还要次始皇帝一等,以示区别,但尉缭就是一样。

众人又寒暄过,这才各自在小桌前坐下。

现在还是分食制,大家各吃各的,因为今天还有烧烤,故而每人面前都摆着小小的炭火炉子。

“这是什么炭,一点烟都没有?”廉颇好奇地问。

苏檀笑眯眯回:“这是红罗炭,取自太行山的青信木、白枣木以及牛斛木等最好的木,才能做出来这些木炭。”

现在一般都烧煤,也就吃烧烤的时候,需要好炭来吃。

廉颇一脸惊叹,每次看见了秦国的好东西,但是转脸就能发现细节处还有他没发现的好东西。

“这个怎么没有推广?”他好奇地问。

主要秦国不管有个什么,都要和黔首分享,不像以前,总是敝帚自珍,要矜持于王室的威严。

苏檀笑吟吟道:“这种木头经不起推广,不像杨树柳树到处都有,若所有人都使,那很快这些树木就会灭绝了,而且市面上也是有的,大家更倾向于熟悉的银骨炭和黑石,并不怎么喜欢昂贵的红罗炭。”

廉颇懂了,他又看着面前玻璃杯中的茶水。

“这又是?”

他觉得看见什么都好奇。

苏檀又笑了,他温声道:“这是从越国来的,名唤龙井茶,这茶叶像是一把小剑,泡好了根根竖直平滑,你瞧瞧这色泽是不是极为雅致,隐隐似有润光,再闻闻这香气,鲜嫩中带着些许的清高。”

他作势闻了一下,又轻轻地抿了一口:“喝起来也是鲜嫩甘醇,叫人心头都清爽几分。”

廉颇认真品了品,这才点头。

又发现好东西了。

看着廉颇的眼神,苏檀主动道:“将军若是喜欢,等会儿给您包二两先喝着,到时候多了,再多弄些,如今宫里也不过五斤呢。”

这会儿若是给廉颇,其他人必然也要给的,也就要一斤多了。

廉颇心里高兴,点点头,温声道:“可。”

他想,太子扶苏真的是一个很妥帖的人,都不用你开口,什么都能办明白了。

一旁坐着都能享受的众人,顿时也高兴起来。

大家乐呵呵地开始吃肉喝酒,苏檀不能喝酒,就在一旁喝茶,他灌了一肚子的茶,摸摸滚圆的小肚子,起来去放水。

他一起身,王贲立马看见了。

他也跟着起来出去。

两人在凄冷的夜中,一起立在了秋千架下。

“贲,你当真要归隐?”都知道侍疾的说法就是为了急流勇退,不让自己陷入狡兔死走狗烹的地步。

王翦为秦国征战一辈子,想要退下,他能理解。

但是王贲年轻,他还有无数的理想抱负没有实现呢。

苏檀昂着头,静静地看着他。

王贲一听,面上那爽朗的笑意就是一僵。

“你知道贲心中所想,只是……孝道二字,我不得不顾忌,待阿父好转,我再请求回朝堂。”他面上显出几分难受之色了。

在大将军府,他是一点信儿都不能透。

但是在苏檀面前,他不想再隐藏自己真实的想法。

“嗯,我懂,大丈夫金戈铁马征战沙场,也好过老死在床上。”他轻叹了口气,低声道:“只是今日父皇宴请,便是最后通牒了,你若不能归朝,往后这征战的将领一定下,再要更改怕是难了,除非对方出差错,可是你看在座的诸位,有一个会出差错的吗?”

李信在六国战场上大放异彩,也算是少年将军,他都没有上席的资格。

也就是王翦要退了,才能让王贲上桌。

“我知道啊,可是我对着阿父那病痛的脸,没办法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