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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扶苏后我成了旺父爹宝(62)+番外

他也想要。

李斯用眼神传递自己的想法。

苏檀装没有看见,他和李斯有仇,虽然没有像报复徐市一样,但让他讨好那是不可能的。

感觉到他的冷淡后,李斯有些黯然的收回目光。

等摘够了,苏檀想着如今还不到收莲藕的时候,等到秋天再来。

“走,回家。”

于是众人又打道回府。

临到章台宫门前,李斯不肯走,他低眉顺眼道:“斯也想尝尝炸荷花的味道。”

近日来,最大的荣耀不是得到秦王封赏,而是能在两人用膳时,陪着吃一回,回去的人,无不是夸的天花乱坠,什么从未见过的稀罕玩意儿,稀罕做法,什么好吃的叫人恨不得把舌头都给吞下去。

怎么可能,他李斯这辈子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为了拍马屁,简直脸面都不要了。

他表示一万分的鄙夷。

但不影响他现在硬蹭着要尝尝。

因为他就是不要脸面。

苏檀一脸震惊,纠结地看了他半晌,还是惆怅一叹:“进来吧。”

三人一道往章台宫中走去,苏檀示意厨人将荷花拿去清洗,抱着怀里的一把莲蓬,甜滋滋笑着道:“剥着吃。”

他很坏心眼地先递给李斯一个。

看着他根据他所说的剥开,就将莲蓬剥开,露出带着绿皮的莲子,就这样放入口中,然后一嚼,神色就扭曲了。

苏檀这才笑的眉眼弯弯:“绿色的薄皮也要剥掉哦。”

李斯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半晌才缓缓道:“原来如此,竟是斯浅薄无知,不如公子多矣。”

苏檀瞥了他一眼,净手后,剥了一把莲子,细心的把莲心给去了,这才捧给嬴政,软乎乎的撒娇:“阿父尝尝,很是清甜多汁,好吃呢。”

嬴政见那些圆滚滚、白胖胖的一把莲子,眉眼便染上几分柔和,轻笑着将自己剥的一把莲子也放进扶苏手中。

李斯:……

所以父子俩明明能够各吃各的,却非得互相交换,他一脸迟疑的想,难不成对方剥的莲子会更加清甜些。

苏檀不住点头:“好吃!”

时下水果很少,像是常吃的葡萄、西瓜都没有,倒是有桃、李等水果,吃一茬就没有了。

能有旁的东西吃,也属实新鲜的厉害。

“还没尝过菱角的滋味。”他有些遗憾的想,先前刚穿越过来,没有这个胆子,现在胆子是充足了,但春日已过,菱角可不等人。

几人一边吃着,一边絮絮的聊着天。

“斯现在对儒家有什么想法?”苏檀随口问。

他一直在思考等统一六国后用什么样的思想去统治秦朝,很明显法家有局限性,而儒家也有局限性,他想找一个万全之法。

苏檀甚至只能拿出社会主义思想了,但这样步子迈太大,比较难了。

一说起这个话题,就连正在看书的嬴政都侧眸望过来。

“斯还是以法家为主,有一个不太成熟的小想法,请公子扶苏断定,那就是法家制法严厉,而儒家讲究仁义道德,可以倡导大家以儒家思想为准绳,而治国根本还是用法家,你觉得如何?”

李斯显然是深思熟虑过的,他对儒家极为了解,他的老师荀子就是儒家代表。

嬴政闻言眸光闪了闪,满脸若有所思。

苏檀却很意外,他也是这么想的,道德解决不了的事,就用法律来解决。但李斯能想到,实在难得。

“诸子百家,这世间可不知儒家和法家,要取各家所长,融合成一个思想,要以民为天的政策,到时候攻打下一个国家,就可以就势宣扬我们国家统治的好处。”

苏檀托腮,要不是因为他可能没几年好活,这些他根本不想提。

事情得一步一步来,这种政策没个几年是商量不出来的,但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到那时候了。

还是得提前提出来,就算他死了,他政爹总记在心里。

李斯眼睛突然就亮了,他起身作揖,满脸感激道:“斯谢公子之恩,若有来日,定衔草结环报答公子恩典。”

当初他想出那样的计策,陷公子扶苏于危险中,对方却不计前嫌,让他去拜读别人的思想,为现在铺路做阶梯。

他满脸都是感动。

苏檀:……

他当时确实想惩罚来着,当他了解时下,就知道那惩罚没用。

还是对战国末期的了解不够多。

“无妨,只要多为大秦霸业上心就好了,让黔首能够吃饱穿暖,便够了。”苏檀温声说着。

突然就闻到一股清淡的香味,招呼着厨人端过来,尝一口眼睛就亮了,这炸过的荷花肉感浓郁些,清雅香甜,吃起来绝佳。

李斯眼睛也亮了,原来跟着公子扶苏真的有这么多美食吃,怪不得大家都吹嘘成这样。

他吃了炸荷花,喝了清茶,当即眼睛又是一亮。

“这是何物?”他满脸惊叹问。

苏檀笑吟吟道:“这是清茶。”

李斯仔细的品了又品,笑着道:“斯先前所饮茶水,皆佐以盐、姜、桂、橘皮、薄荷等物,滋味繁复,不如今日清新解腻。”

嬴政端着茶盏,笑的一脸高深莫测,低声道:“各有各的喝法,端看你爱哪种了。”

他刚亲政时,满心满眼都是忐忑,但有扶苏在,他时不时就拿出许多新鲜玩意儿,有的能愉悦身心,有的能对国有利,他一时应变这些颇为自得,慢慢地对政务也得心应手起来。

等茶水喝完,李斯再没有留下的借口,他便起身告退。

临走前,回眸看一眼公子扶苏,心想,若是当初他就露出此等才能,他又哪里舍得让他立于危墙之下。

等人一走,苏檀嗖的一下就钻进嬴政的怀里,满足道:“还是跟阿父贴贴舒服。”他还爱娇的直往他怀里蹭。

嬴政拎住他的后脖颈,直接提着放在一旁的软垫上,皱着眉头问:“你昨日所用结印,真的有用吗?”

他还是有些不死心。

苏檀:……

“阿父,那句放,可比结印有用多了。”

最重要的当然是侍卫的操作,而不是他花里胡哨装模作样的结印。

“我在比划给你看。”苏檀再虚空翻一次花绳,这次明显流畅很多,翻完花绳就虚空写凰字,写完了指着外面:“放!”

“看吧,我就说……”

“怦~”

苏檀:?

他看着外面的烟花,登时怔住了,不是他就随便试试,这结印就是翻花绳,根本没用。

回头看向嬴政那猛然起身的样子,他顿时知道,糟糕,卡BUG了。

怎么就这么巧。

“这是巧合您信吗?”他可怜兮兮的回眸,头一回哑口无言。

嬴政眸色幽深,口中却说:“信。”

他不信。

政爹他不信。

苏檀蔫哒哒的又滚进嬴政怀里,惆怅一叹,大约是对他叫秦王政为嬴政的惩罚吧,毕竟对方嬴姓赵氏,认真说来,人家的名字叫赵政,时下男从氏,女从姓,但是从现代来的,历史书上就叫嬴政,他就有些改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