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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扶苏后我成了旺父爹宝(69)+番外

“你门口种的玉米怎样了?”那可都是用扶苏的寿命换的,他说要几颗种子的时候,他是真的舍不得。

“挺好的吧?”苏檀有些不确定的想。

刚开始他还珍惜的不得了,每天睡醒先给它浇水,那地上有一棵杂草毛毛他都要薅了。

最近看习惯了,觉得跟门口种的花木并没有不同,并且长势良好,他就没有管过了。

“农家也说那个长势特别好,忘记浇水也没事。”这么热的天,忘记浇水竟然没事,实在令人震撼。

“好像就是抗旱抗寒抗贫瘠,莫说是良田来种,普通的庄稼地,产量也很高。”

“这玩意儿一点都不金贵。”

苏檀昂着小脑袋道,他总觉得在他说不出玉米现状时,他政爹想要揍他一顿。

“不怕旱不怕寒不怕贫瘠?”嬴政怔住,原先关注的只有亩产千斤,现在告诉他,是又旱又贫瘠的地上亩产千斤。

这简直——

爽翻。

嬴政绷不住又笑了,他揉揉苏檀的脑袋,乐呵呵道:“父王一定会尽快推广,好给你赎命。”

苏檀甜滋滋的挨着他,软乎乎道:“我没注意到,也说明长势挺好的,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就跟人一样,当你能明确感知到某个部位的时候,那就是生病了,没有感觉就是最好的,说明你还好好的。”

苏檀双手掐腰,一脸认真道。

嬴政瞥了他一眼,冷笑:“你如今越发胆大了。”

先前还是软软乖乖的一只崽,现在已经学会这样无赖了。

瞧着就让人想揍他。

苏檀感觉到他的眼神,倏地起身就跑,到门口了,就趴在门框上,只露出圆溜溜的脑袋,笑眯眯道:“阿父,不能揍扶苏哦。”

嬴政起身,长腿一迈,慢条斯理地走到他跟前,笑吟吟道:“便是揍了又如何?”

苏檀歪着小脑袋,看着凑近的阿父,立在原地,满脸大义凛然:“阿父是扶苏最爱的阿父,打便变了,打是亲骂是爱,阿父打我是爱我,要不然阿父怎么不去打别人。”

他声音奶里奶气中搀着颤声,跟那小可怜一样。

嬴政的心都软的不像话,闻言摸摸他的小脑袋,一脸柔和:“行了,撒娇卖痴,竟然没有你不会的了。”

他说罢,便起身回大殿,接着批阅竹简。

“怎的不换成纸?”他好奇问。

嬴政沉吟:“纸张到底是新兴物件,咸阳城中倒是换的人多,但再远些的官员,信息没有那么流通,便只能用竹简,为了不显示特异性,便只能使用这竹简。”

苏檀点点头,他原本想回甘泉宫去,后来想想回去也无事,便呆在政爹身旁背书也挺好的。

时下语言对他来说有些晦涩难懂,现在处在这个环境中,会好很多,但相对比大白话来说,还是难了点。

还以为穿越到秦朝,这需要背的书会少一点,没想到更多了。

因为存世的书籍特别少,但这个时代,在文字载体特别少的情况下留下的文字,就显得格外珍贵,要好好的背诵。

苏檀嘴巴里说着好多好多,但背起来特别快。

他觉得累了,就停下来,看看他政爹处理政务的英姿,他觉得很神奇,以秦始皇那霸气性子,还有超前的意识,看他的时候,会不会觉得他特别傻。

“看什么?”低沉的男音在耳畔响起。

苏檀小手托腮,满脸好奇:“阿父,在你眼里,扶苏会很傻吗?”

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这是几千年后依旧是非常需要的存在。

嬴政沉默片刻,在苏檀以为他会点头时,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抱了起来,温和的男音在耳畔响起:“是有人欺负扶苏了吗?你是寡人的儿子,纵然不是全天下最聪慧的所在,那也是阿父心中的好孩子,谈不上傻。”

苏檀猛然抬眸。

他感动了!

他政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历史上记载,他是暴君,可一个会安慰他的人,怎么会是暴君。

目前他所看到的臣子结局,以吕不韦的结局来说,他已经很是仁善了,吕不韦、嫪毐在宫中和赵姬淫/乱,而嫪毐生下两个孩子,赵姬和嫪毐还盘算着,要等秦王政死后,杀光他的子嗣,推举二人的孩子做新任秦王。

在这种情况下,嬴政才以计策推动嫪毐谋反,加深嫪毐犯罪筹码,最后对待吕不韦,也不过是罢官,让他在河南有食邑,过的舒舒服服。

在历史上,狡兔死走狗烹的故事太多了。

他政爹纵然评不上仁善之君,但是要说是暴君,还真是评不上。

在秦朝时间久了,再加上练习碧月残金神谱,他觉得自己的记忆都好上许多,在现代学的很多东西,明明记忆都朦胧了,慢慢又记起来了。

比如说——

扶苏的死,他原本就记得是因为赵高、李斯矫诏逼他自杀。

但是现在已经记起来,扶苏会远远的去修长城,而没有跟在始皇帝身边,是因为他反对坑杀那四百多个术士。

根据他当时看到的信息,说是这些术士不光坑骗秦始皇,拿钱跑路,啥事不干,还要扭过头来嘲讽。

就连这四百多个术士,也是他们内部互相攀咬,扯出来一根藤上的瓜。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人有时候真的不用管别人的看法,谁知道百年后、千年后,别人具体是如何评判你的,做自己就好了。

再者秦朝就是灭亡的太早了,要不然谁家始祖的待遇跟始皇帝一样惨,那史书描写简直不忍直视。

苏檀想想,又乐呵起来,也不知道等他死了,史书工笔是怎么描述他的,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阿父,有你真好~”

他甜滋滋的说,不吝啬任何夸赞。

嬴政只低低的嗯了一声,便没有说话了。

苏檀也不吵人了,只乖乖的呆着,接着看自己的书,后来想想,怎么把话本给琢磨出来。

但现在显然是不成的。

“公子,徐市交代说,将这瓶桂花露交给您。”一旁有寺人走过来,压低声音道。

苏檀接过他手中的青铜瓶子,好奇的闻了一下,又倒出来在手背上涂抹,能感受到幽幽的桂花香味,和很是滋润的感觉。

“不错,跟他说,叫人多做……”还没说完,他的眉头又皱起来,这青铜瓶保管这种东西好像有些不太好,要是能把瓷器给苏出来就好了。

他视线在殿中巡视,慢慢的定在某处。

“阿父,这是?”他满脸激动。

嬴政看着他手中拿着的瓷制果盘,挑眉道:“怎的,有用?”

苏檀点头,他昂着头问:“这个怎么不常见?”

“前几年,越国进献上来的,寡人瞧着还不错,就摆着了。”嬴政低声道。

说着他又解释,说是瓷器不常见,先前也就越国有,后来楚国要兼并越国,打了几年仗,越国这瓷器都给打没了,后来和秦国交好,就献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