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蠢货骂的自然就是宇文承基,可是心里也越发清楚,李昭不好对付,她这明里暗里都派人盯着李昭,可是就是拿不住李昭的把柄,好像李昭一直都在帐中没有出来过。
“长公主,我们派去盯着的人也说了,那一个叫灵韵的人出去了许久才回来,会不会是李昭将军?”这个可能还是有的,在襄国长公主身边的人自然得提醒。
“人没捉着,在李府等着的人也没看到有人回去,就算怀疑,现在宇文承基闯不进李昭的营帐,证明不了李昭不在,我们能如何?”襄国长公主问起。
“我最大的失策就是以为宇文承基至少还是能闯得进李昭的营帐的,没想到,他对付不了一个李昭也就算了,就两个下人他也震不住,果真无用之极。”
心下暗恨,却也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机会,这样一个可以看清李昭究竟是真还是假的忠诚的机会。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往后对宇文家的人,不必对他们心存太多的希望。”襄国长公主也算是引以为诫了。
她是诸多都算到了,偏偏却是漏算了一个宇文承基是个没本事也没有能力的人,以至叫她只能错失良机。
“是。”记下襄国长公主的话,也知道宇文家的人往后想得襄国长公主所用是不可能了。
此时的宇文承基也是急
得跟什么一样,好不容易襄国长公主交代了此事让他去做,他要是做不好,往后还能有机会为襄国长公主所用,然而打了一夜,帐中就没有一点动静,李昭不在里面,他一定要冲进去,非要亲眼看见不可。
“去,调箭手来。”宇文承基心下打定了主意,有些话也不客气地放了出去,但他这一声吩咐惊得一旁的人急急地唤道:“将军,若是箭手来了,怕是帐内的李将军也会有所损伤,不妥啊!”
“你们以为李昭要是真在里面,我们闹成这样了她能一直不出来?”宇文承基甚是笃定,也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闯进去不可。
“可是将军,万一要是李将军在里面呢?长公主也说过了,李将军醉酒,理当起不来的,既然起不来,听到动静也只以为是在梦中并非没有可能。”苦口波心地劝着,还是希望眼前的宇文承基三思,千万别做出落人把柄的事情来。
宇文承基道:“你也别忘了长公主说过的话,她说了,或许李昭是装醉。就是因为连长公主都无法确定,所以才会让我来一趟,就是想让我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究竟如何。”
所以说,宇文承基不是不清楚,只是因为武力值不行,故而才会进不去,也就生生卡在帐前,怎么都看不到里面的事。
“快去,调令箭手来,就让他们冲进去,我倒是要看看,李昭的人和那一个程咬金再想拦着不让我们进去,还能不能拦。”宇文承基也是下定决心,下面的人也不敢忤了他的意,只能去调了箭手来。
可是箭手是来了不假,宇文承基让人拉满了弓来,冲着飞云和程咬金道:“你们不是好本事?那就看看是你们的本事大,还是我们这些箭手的本事大。”
“宇文承基,我们将军就在帐内,你不仅想杀我们,竟然还想置我们将军于死地,你以为自己做的事能瞒得过谁?”飞云和程咬金撑了半夜了,满头都是汗。
话音落下,宇文承基却开口,“你口口声声说你们将军在帐内,她就算再醉,这会儿也该醒了吧,那你就让她出来。她能出来?”
“敢欺瞒长公主,还以为天下就她一个聪明人不成?”宇文承基说到这时颇是得意地笑了。
飞云道:“宇文将军,你若是伤了我们将军,只怕后果你是担不起。”
冲着宇文承基警告,没想到宇文承基道:“若是你们将军不在里面,你们就是死了也是白死。”
甚是高兴能看到如此局面,扬起手就想让人放箭,帐中却走出了一个人,“宇文将军是有多想我死?”
就算没看清来人的脸,但是声音是他们万万不敢当作没听见的,宇文承基更是惊得大声地喊道:“不可能。”
一句不可能却随着人抬起头来戛然而止,宇文承基看着李昭拧着眉的脸,显然刚起身来,还没睡够就叫人吵起来了,自然是要心情不好的,所以看着眼前的宇文承基透着冷意。
“连箭手都调来了就为了杀我?”李昭如此地问,宇文承基却是一顿,“这些,这些……”
想解释的,可是他要怎么解释,他的解释能有用?
“这些是什么不用宇文将军说我也知道,所以接下来宇文将军有什么打算?将错就此错,一声令下杀了我也好的。”李昭目光如刀地扫过那些箭手。
一个个都赶紧地道:“李将军,我们也是听命行事,请李将军恕罪。”
李昭冷笑道:“我记得,能够调令你们的也应该持我的箭令才是。没有我的箭令,你们却动了,好,甚是好!”
夸赞着好,能好才怪,明摆着就是不能好,所以才说好。
“将军,将军恕罪。”此时除了与李昭告罪,他们还能做什么。
“他们都告罪了,宇文将军你说呢?”李昭如愿地看到人跪下了,说满意吧也还行,但也觉得有点不太够,她的敌人是谁,别的人能犯糊涂,她可不能。
宇文承基是听襄国长公主的命不假,却也是因为他从心里也想杀了李昭。
能杀了李昭又能得襄国长公主的欢喜,那是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
“末将冒犯李将军。可是李将军既然在,为何此时才出来?”宇文承基从看到李昭那一刻起就面如死灰,知道自己败了,纵然败了也不能认了,也得想办法掰回点。
李昭道:“我心情不好喝点酒要告诉你?喝醉的人就是火烧屁股都不一定能醒,我不醒是我的错?”
质问着宇文承基,宇文承基半响答不
上话,只能怔怔地看向着李昭,李昭道:“再者,我不说自己是女郎,就是我这个将军的身份,我让你进你能进,我不让你进你竟然敢闯,就因为你一句长公主之令?你”
不借这个送上门的机会抽上宇文承基一回,李昭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宇文承基道:“确实是长公主吩咐的。”
“为何?”李昭再一次问,等着他给出一个答案来,为何?
襄国长公主能告诉宇文承基理由,可是宇文承基却不能将这些理由公诸于众,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原来襄国长公主不仅要用李昭,也一 直都防着李昭。
要是今天宇文承基捉着李昭不在帐中的证据了,这些话说出口倒是无妨,可是没有证据,也就不能说。说了出去眼下李昭是会放过他不假,但他从此也得罪了襄国长公主。
襄国长公主难道不知自己的心思是不能让人知道说破的?
既然知道,也就说明了她不会希望旁人说出去,一但说出去的人,就是她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