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哪里敢啊,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让窦氏急死!
窦氏看着李玄霸半天,可是这会儿却有人冲进来着急地道:“皇后,皇后不好了,公主,公主突然把宫中的宫女全都召集起来。”
得,李昭的动作不是一般的快,可是话传来的消息同样也很快!
李玄霸看向报信的宫女,窦氏同样也明白李玄霸因何看着宫女,“召就召,该去的就去。”
“皇后是中宫之主,宫内事务当事事禀于皇后,公主如此越过皇后行事,是不是太没规矩了?”宫女好像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这个状告得太急,窦氏明显不高兴。
窦氏道:“公主有没有规矩也是你可以评判的?”
哎哟,李玄霸听着都要笑出声来,窦氏此时也盯着前面的宫女再道:“你又怎么知道我儿有没有告诉过我?”
“皇后,皇后……”宫女只是本能的前来告状,可是是不是忘记一件极是重要的事,李昭是窦氏的女儿,怎么样当母亲的也会偏着自己的女儿吧,万不可能相信一个宫女,哪怕这个宫女是在她宫里的,能走到她的面前告状的。
“我昨日刚夸你聪明,说你是个可用的人,所以给你可以到我面前禀告诸事的权利,眼下看来你担不起这份夸赞。”窦氏给人的权利,没想到才不到一天,这份权利她却得收回来。
宫女这才真知道怕,急急地跪下唤道:“皇后,皇后,奴婢只是忧心皇后。公主毕竟年轻,如此兴师动众召集宫中的宫女,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恐慌?只是召宫女前来看看而已,哪里会有什么恐慌,你们在宫中侍奉难道从前没有被召集过?我自己生养的女儿我不比你们更清楚?”窦氏就算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明白李昭到底要做什么,却可以肯定她的女儿不会无缘无故为难人。
宫女有那千言万语却怎么都说不上来,窦氏道:“你是心中有鬼才会害怕被召?闹到我的面前,你是想我为你与我的女儿反目?你以为你能?”
“不,皇后,奴婢绝无
此心,请皇后明鉴。”宫女颤颤地开口辩解,窦氏却已经不想再听她说下去,吩咐道:“来人,把人拖下去。宫中诸事我还没一样样理清楚,公主召见,该去的就得去。”
李昭到底有没有得窦氏的命令不重要,重要的是窦氏在听说李昭做的事后表现的态度,完全的支持,这就够了!
“诺。”宫中主要的人还是窦氏从太原带来的人,得令立刻下去安排。
“阿姐敢先斩后奏多是父亲和母亲纵出来的。”李玄霸提起此,感叹颇深。
每一家闹事的孩子背后总有一对急于帮她收拾残局的父母。李昭就算先斩后奏还不需要人帮她收拾残局,自然而然就让李昭更不怕事的挑事。
“你往后也会闹事。”窦氏指出李玄霸将来定也是位闹事的主儿。
某人想到昨天跟兄姐说起的事,那点事要是真成了,确实不好说,他虽只说李昭的问题,还指出李渊和窦氏宠坏孩子,要知道他可也算是宠坏的孩子之一!
李玄霸讨好地笑,不敢反驳,窦氏道:“看来这件事不太方便我插手,也罢,你们都不想让我知道,我就当作自己不知道。”
都闹到这个地步还想当作不知道,便是想看李昭要闹成什么样子!
李昭闹成什么样?其实也不算太大,将宫女全都召集起来,宫中的守卫有一半是她的人,她要召人,带着兵马立在那儿,没有人敢不来。
长安的宫殿非一般的大,李昭补了一下皇宫的地形图,最后决定挑在早朝的必经之路上把此事办了。
罚宫女最好的事是能把前朝的人都警醒一下。办事最好安分的办事,做好份内该做的事,要是越了界总是要受到惩罚的。
为了把宫女都召好,李昭去一趟把李渊身边的人叫来,赶在李渊早朝前借人一用,说好的为李渊整顿内宫。
李渊想想窦氏才进长安,有些事不太好做,李昭看起来收到什么消息,都要亲自动手了,李渊绝无二话,把身边的一位内侍给了李昭,李昭得知此人姓王,名一个尔字,李昭即让他传个话,把内宫的宫女全都叫来。
虽然不知道李昭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在内宫活到现在,还能被李渊提起来用的人,必是李渊信得过
的人。
但有吩咐自去办,约半个时辰,王尔前来回禀李昭,“宫女全都到底了。”
李昭点点头,她是让人搬了一张榻让她坐着,此时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看不清的人头,感叹道:“宫人真多。”
“是。早些年还带了一部份去了东都洛阳,否则人更多。”王尔补充一句,李昭从怀里抽出一张纸条,“念。”
王尔当然识得字的,李昭有吩咐他即立刻接过,念起上面的东西,却发现都是人名。
“念到名字的都站出来,谁要是不动,非让我请出来的,小心了。”李昭威胁的话不怕地放出去,想看看对面的人们怎么样。
王尔发现都是人名时,本来还奇怪,可是随着念出的名字,对上站出来的人,宫女脸上的惊恐想装作看不出都难。
李昭也是才回长安不久,有什么他所不知的内幕,让他们如此惊恐?
心下不解,也是警钟大响,他一个混在宫中的人,竟然完全不知李昭因何动手,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李昭听着最后一个人名落下,看着被点名站出来的人,招呼地道:“来来来,全都站到最前面来。放心,我不吃人,也不会要你们怎么样。不过是想让你们相互认识一下,顺便让大家认识一下你们。”
李昭虽然说得和蔼,可是一个个宫女自己做过什么事,多少也能知道对方也曾做过同样的事,所以心里非一般的急。
然而李昭发话她们当宫女的不敢不听,李昭身后站着的卫士难道还是摆设?
人不管心里有多急,总还是要走过去,站在一起,李昭上下打量她们一圈,“嗯,都长得挺好看的,难怪自信满满。”
宫中的人哪一个不是长了七窍玲珑心的主儿,李昭赞着她们,一个个却浑身都在发颤,怕的啊!
“别抖啊,富贵险中求,你们做一些事的时候总不会不知道。啊,宫女中有多少识字的?”李昭问起王尔来。
王尔顿了半响道:“怕是只有个别识而已。”
都不识字,李昭有些法子倒是不好用,就算要用也得费些心思,且看李昭乐意还是不乐意费心思。
李昭双手交握,“不识字啊,不识字就让人教你们识字。”
说起此,王尔更不明白李昭
何意了,还要教人识字,李昭不是来寻宫女们的麻烦的。
“有会唱曲的吗?我想着教你们一首曲,然后你们唱,晚些再让人给你们解释一下曲中之意。”教识字的话,那么长的曲教起来不容易,还不如教她们唱,李昭仅仅也想让她们唱。
王尔一听李昭想找会唱曲的人,立刻地上前唤出一个小宫女来,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甚是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