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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尔本,算到爱(214)

还没等齐亦回答,焦知非就老大不高兴地对颜滟之前的话提出质疑:

“老姐,今天不是叶大哥请客吗?

都没让你出钱,你在那里哭穷干什么。

你可以投资美国私募的话,至少得要先有个五百万美元的、流通性比较高的证券资产吧?

投了私募穷得叮当响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来?”

“叶大哥?你才认识人家多久啊?就叫得这么亲热,你还真是亲戚满天下啊。”颜滟没好气地瞪了焦知非一眼。

想起当初她问焦知非,为什么初中开学的第一天要叫她姐,焦知非说自己也就是随口叫一叫,这么随便的原因,让只认过一个“弟弟”的颜滟心生郁闷。

“满天下怎么了?刚你自己不是还说,兄弟姐妹多就是好的吗?”焦知非反驳道。

…………………………

吃完饭叶默去结账的时候,颜凌拿出了两张开好的房卡,一手一张,递给了焦知非和颜滟。

“堂哥,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拿新的房卡给我姐干什么?

你就算要给,也是给我和雷师兄啊。

我姐这种有家室的,哪里会需要额外的房卡?”焦知非把两张房卡都拿到了自己的手上。

焦知非说完之后就做好了被颜滟一顿暴击的准备,结果颜滟却出乎意料地来了一句:“雷师兄,你住的地方和这里远吗?你今天晚上要不要留下来?”

在场的人,都有点震惊。

颜凌不知道自己的堂妹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的,之前还特地打电话给他,说要再准备两个房间。

雷霹雳不知道自己的师妹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之前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家里不能收留男生之类的。

焦知非不知道自己的老姐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直接,之前再怎么样也总还会忸怩作态一下。

齐亦和鲍鲍也是有点诧异,颜滟平时这个德性也就算了,今天这不是还有叶默这个“海外员工”在现场吗?

男朋友都没有提出什么要求,自己就这么巴巴地往人家房间里面凑,这就有点太不矜持了。

众人还在错愕的时候,颜滟又接着开始说话了。

“你要是明天早上没什么事呢,晚上就留下来,我好久都没有打八十分了。

听风随阿哥说你牌技不错,你们以前在家,自己四个人也经常玩。

这样的话你我加上我弟还有叶默就可以凑够人数了。

不然我还要拉上那几个坐了一整天飞机的人陪我打牌,还怪不忍心的。”颜滟是牌瘾犯了。

从做毕业设计开始,颜滟就忙得压根就没有时间打牌。

这次来米兰,对于颜滟来说,怎么都算得上是度假了。

但凡度假的时候,颜滟不爱干别的,就喜欢打牌。

颜滟如果想让坐长途飞机过来米兰的那几个人都好好休息一下的话,就只剩下叶默、焦知非和她自己,没有雷霹雳就没有办法组一个牌局。

“老姐啊,你有没有搞错啊,谁要和你打牌啊?你不好好陪姐夫睡觉打什么牌啊?”焦知非今天要是不整点事情出来,是不打算放过颜滟了。

“他又不是小孩子,干嘛要我陪啊?

我又不会唱安眠曲。

要陪也是陪我家鲍鲍。

我得争取良好表现,把鲍鲍给拐带到佛罗伦萨安居乐业。

我之前就我家鲍鲍说好了,让她开两张床的房间,今晚我要和她睡。

我是怕等下打牌弄太晚了,会吵到鲍鲍,才特地让我哥多开一个房间的。”颜滟就是那种,一旦想到要做什么,没做成就会浑身不舒服的人。

颜滟今天想要打牌,雷霹雳如果没空,她很有可能就会拉齐亦陪自己,毕竟她的男朋友还有时差需要倒,就算让他去睡,也不一定能够睡得着。

再不济,三个人斗地主也是勉强可以让颜滟过过牌瘾的。

最后,事情就朝着颜滟安排的最优方案的方向发展。

跨国而来的三个人在各自的房间休息,“意大利四人组”在雷霹雳的房间打双扣。

升级这种牌,最是考验两个对家之间的默契。

需要默契的事情,颜滟自然是要和焦知非组一对。

结果焦知非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没有办法理解颜滟的意思,不帮忙就算了,还老是和颜滟对着干,好好的对家硬是搞得和对手一样。

搞得雷霹雳和叶默都已经打到8了,颜滟这边连2都还没有打过。

再往后打,颜滟就直接放弃了,等到雷霹雳和叶默把A给打穿了,颜滟就要求换对家。

被颜滟打击了一晚上牌技的焦知非,决定愤然离“席”,结果焦知非还没有走到房门口,齐亦就已经在外面按门铃了。

齐亦原本只是洗完澡睡不着,打算过来观战陪陪自己的女朋友的,这会儿就直接加入了战局。

焦知非是牌技太差,让颜滟忍无可忍。

但是齐亦的牌技太好,也一样不是很好玩。

第226章 无需顾忌

齐亦随便打几下,就能直接算出颜滟手上有什么牌,特别默契,压根就是带着颜滟打,颜滟想出什么花色,齐亦就送什么花色。

再稍微打到大家手上的牌快到一半的时候,齐亦就基本上能确定每个人手上的牌都还剩下些什么。

打牌这件事情,最有意思的必须是势均力敌,你来我往。输赢都在毫厘之间。

这种一边倒,不是注定输,就是注定赢的牌局,直接把颜滟这个牌瘾少女带到了索然无味的境界。

让颜滟性质黯然的牌局,很快就散场了。

“你就不会稍微让一下别人吗?

你这么打牌根本就是不想要有朋友嘛~

高中的时候你这么打,那也得是有刘思言那种控制高考成绩的人和你一起算。

我们这种凡夫俗子打牌,也就是图一乐子,下回不许这么算牌了,知道吗?”颜滟很少有觉得齐亦的数学应用得不到位的时候。

“我就是不想要有朋友啊,我有你一个就够了,不把你的牌瘾消磨殆尽,我哪有机会和你说话啊。”齐亦摆明了是故意的。

“今天很晚了,明天再说话吧,我还要去抱鲍鲍的大腿呢。”颜滟的牌瘾不见之后,就开始觉得犯困了。

“你先到我房间陪我倒会儿时差再睡好不好?”齐亦问颜滟。

“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别拉着我的手不放。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今天手劲儿很大?

我的手在Nobu的时候都要被你给拉麻了。

你看,现在都动不了了。”颜滟把自己的左手弯成了一个爪子的形状,在齐亦的眼前晃了晃。

“歪歪,我妈妈那次给你打电话,都说了什么?”齐亦吃饭的时候,就想要问颜滟这个问题,但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啊?你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啊?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从来都是有选择性记忆的。

我就记得你妈妈那个时候言辞比较激烈地让我劝你去考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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