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歌双手合十,“富婆姐姐, 求支援。”
顾时笙算了算自己的钱:“我银行卡上还剩三千二。”
晨歌:“……”
一行人在顾时笙的指挥下到了小区门口, 顾时笙露出脸,物业服务人员就放他们进去了。
一路开到地下车库, 做电梯到了顶层。
走出电梯,冯楠,萧蓓,晨歌跟着顾时笙绕过客厅,就到了餐厅,宗琛盛正在摆放菜肴。
他身上的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看到大家都到了,笑道:“我让酒店送了一些菜过来,不知道你们的口味,就都送了一些,又炒了几个菜,大家将就吃。”
“宗、宗总?”
冯楠说话时牙关都在打颤。
晨歌揉了揉眼睛,他看,他再看,他再再看。
活的宗总,真的是宗总!
萧蓓一开始震惊到不能自己,现在人都乐傻了。
她的cp啊,真的成了!
天下还有比这更完美的事吗?
宗琛盛走过来,揽住顾时笙的肩膀,“大家好,我是笙笙的丈夫,宗琛盛。”
“啊啊啊!”
萧蓓捂着嘴尖叫。
冯楠想拉住她,硬是没拉住,只能尴尬的笑道:“宗总,我们带了礼物。”
说着,她给萧蓓和晨歌递过去颜色,两个人立刻把礼物送了上去。
“不用客气,笙笙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宗琛盛将礼物接过,到客厅放好。
冯楠一把把顾时笙拉过来,“可以啊,笙笙。不声不响拿下了宗琛盛。”
“岂止啊。”
晨歌说道:“冯姐你忘啦,江湖传言,宗总妻管严。”
顾时笙:“……”
肯定是路东那个狗东西传出去的谣言。
冯楠眯眼一笑,用肩膀轻轻的撞了撞顾时笙,“笙笙,驭夫有术啊。”
“我没有。”
顾时笙无奈极了,“那都是谣言,我哪敢驭他啊。”
“别谦虚了。”
顾时笙:“……”
路东,你个大嘴巴,我跟你拼了。
一行人正聊着,顾时笙手机一响收到了路著的消息。
路著弟弟:“谢谢顾老师栽培。”
顾时笙:“?”
什么栽培?她干什么了?
路著弟弟:“总之,谢谢顾老师。”
顾时笙:“……”没头没尾的说什么呢?
顾时笙是不懂路著在说什么,路著确实自己个儿想明白了。
当初他和顾老师传绯闻,没一会儿,百盛时光就递来好几个精品S+投资,别人抢都抢不到的大本子,各种风格都有,一看就是把他往红的路上推啊。
那时候他和经纪人都不知道是遇到哪方贵人了。
现在看来,可不就是遇到贵人了嘛。
宗琛盛。
顾老师的丈夫是宗琛盛,那不就是百盛时光背后的老板吗?
人这摆明了是吃醋,意思就是多给你几个本子,睡剧本,别找他媳妇。
虽然过程有那么一点点惊险和巧合,但是,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多谢宗夫人宗总的栽培。
一行人等了一会儿,韩佳也到了,开始吃饭。
往年,萧蓓针对顾时笙,韩佳也就看她不顺眼,这会儿,萧蓓一心扑在了自己的cp上,和韩佳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韩佳分享一件顾时笙和宗琛盛的过去,萧蓓就放一个娱乐圈她知道的内幕八卦。
顾时笙都无语了。
这两人当着她和宗琛盛的面拿他们俩做交易呢!
真是一点都不把她当人。
顾时笙正气着,手机一响。
佳佳大美女:奖金分你一半。
好的,一点事没有。
顾时笙瞬间悟了,这人生在世不就是交易来交易去吗?
佳佳,你大胆的往前走。
冯楠干笑:“宗总,太年轻了,您都包涵。”
“无事,大家都吃,不用客气。”
说着,宗琛盛将拆了的一小碗蟹肉端给了顾时笙。
冯楠和晨歌对视一眼,小情侣啊。
前半夜,觥筹交错,笑语不断。
星光,灯光,相映成辉。
后半夜,气温越来越冷,到凌晨两三点已经开始下雨。
何苇从床上起来,又吃了两颗褪黑素。
自打上次的珠宝展和笙笙见过面之后,她的失眠越来越严重了,甚至头发都开始大把大把的掉。
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又急又响。
何苇走过去,“谁啊?”
大半夜的敲她的门。
“何苇,我,徐泽铭。”
何苇打开门。
徐泽铭穿着单薄的病号服,浑身湿透了。
“怎么了?”何苇问。
徐泽铭染着雾气的眼睛幽深的看着何苇,“我想起来了。”
何苇一个战栗。
徐泽铭也不管她,推开她走了进去。
屋内的暖气让徐泽铭好受了许多,他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苇给他泡了一杯热咖啡。
她脸色苍白的问:“笙笙知道吗?”
徐泽铭摇头,“我想先确认一件事。”
他抬起头,目光痛苦的看着何苇,“为什么和顾非云合起伙来骗我?为什么骗我顾非云才是我的女朋友?你不是我的朋友吗?我不是把笙笙带到你们面前介绍过了吗?你们不是叫笙笙嫂子吗?”
何苇哑口无言。
她捂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
她真的已经失眠很久了。
她不明白那些人是怎么可以做到那么安安稳稳的享受出卖朋友得来的一切的。
她做不到,她日日夜夜受良心的煎熬,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或许那些人也做不到吧。
所以他们和她一样,从始自终都不敢去见笙笙一面。
何苇久不说话,徐泽铭的耐心用尽了,他高盛喝斥道:“回答我!”
“当时我家公司在寻求和宗氏合作,成为宗氏旗下汽车生产轮胎供应商……”
一旦开口,一切就容易了。
何苇说道:“宗氏面对的是全球,那是很大的量,而我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小供应商,宗氏的负责人拿了一份合同过来,要求我那么做,只要我顺着顾非云的话说,就签合同……”
“所以,你就骗了我?”
“对不起。”
何苇不敢看徐泽铭,捂着额头,“有好多次,好多次,我想和你说的,我也想和笙笙说,可是……”
“可是在利益和友情之间,你选择了利益。”
“不!”
何苇挣扎道:“我只是听从了家里的话,他们是我的家人,他们求我,我也没办法。”
“好,好一个没办法。”
徐泽铭站起来,他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冷到了极致,“我们以后不再是朋友。
“泽铭……”
“永远。”
说完,徐泽铭走出了公寓,去往下一家。
他一个一个的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