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的贞操就要毁在这个女魔头手里,我被封了穴,无法动弹,只能悲愤的瞪着这个女人。
挺清秀的一个女子,怎么干起这样的勾当来了呢。
正胡思乱想,那女子却停止了动作,倒吸了一口气:“果然……有了!”
“有了?”
那女子直直的看着我右肋下方,神色复杂。
我愣住,我的右肋下方,有一块淡红色的胎记,拇指大小,颜色极浅,必须要仔细观察才能分辨出来。
这个女子却一眼就看到了那里……难道说,她扒我衣服,就是为了看那里?
她为什么要看我的胎记?
绿衣女子慢慢的抬起头,眼中莹光闪动,带着掩饰不住的欢喜:“少爷,周瑛终于找到你了!”
找到……我了?我呆呆的看着这个自称周瑛的女子,她说她在找我,可是我不认识她,不,是在这十年的记忆中,没有这个女子。
那就是说,她认识的、寻找的是真正的我,丢失记忆以前的我?
“你……认识我?”
周瑛呜的一声哭了出来:“少爷,你记不得周瑛了吗?周瑛……周瑛每天都想着少爷,想着一定要找到少爷,十年了阿……少爷,我本来以为少爷你已经……自从那日在酒楼见到少爷,我才知道小姐说的果然没错……少爷你还……你还活的好好的……”
“等一下……”我头脑一片混乱,“你说什么?我是谁?你又是谁?什么小姐?”
“这……少爷,你说什么?”周瑛睁大了双眼,“你忘了我也可以,可是小姐……”
看着她,我忽然觉得心底有那么一丝隐痛:“八岁以前的事情我已经全部忘掉了……”
“怎么会这样?”周瑛惊讶的张大了嘴,“他们……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做什么?什么做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你们在做什么?”熟悉的声音响起,周瑛宛若看到敌人的刺猬一般,警戒的转过头,戒备的按住佩剑。
藤罗抱着手臂倚在门口,身后跟了个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请来的抖个不停的大夫。
“藤罗!”出乎意料的,周瑛一下就叫出了带着面纱的藤罗的真正名字。
藤罗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取下面纱:“这位姑娘,那天酒楼以后就一直跟着我们,原来……”细长的眼扫了被扒掉上衣的我一眼,“是看上我的随从了阿。”
谁是你的随从!这句话我很想大声地骂出来,可是又咽了下去。
现在,藤罗身上,正散发着莫名其妙的怒气……厄,确切地说,是杀气。
“姑娘的眼光实在很有问题,怎样看,我都比那家伙强太多不是吗?”藤罗笑得妩媚,转头问那个早已经看傻的大夫,“你说呢?”
那大夫抹了把鼻血,连连点头。
“无论怎样,我今天都要把他带走!”周瑛拔出佩剑,全身戒备的望着藤罗。
“我的人你说带走就带走?”藤罗收起笑容,冷哼一声,打开扇子,“有那本事?”
周瑛看了我一眼,表情异常坚决的道:“公子,不要怕,我一定救你出去!”
谁、谁要你救阿……
完蛋了,我想,藤罗这家伙一定要气死了。
“好一对生死鸳鸯,我就大发慈悲送你们一程!”
咬牙切齿吐出来的几个字。
……
我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索性不去管他们打来打去,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想一想,我还真是命苦,莫名其妙的受了好几次伤,莫名其妙的经常惹那家伙生气,现在又有奇怪的人喊着叫着要救我出去。
“啊!”那女子显然打不过藤罗,不过三招,就已经大败,不知道哪里中招,喘着气招架藤罗的攻击。
杀意萌现,耳边传来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我心里一阵紧缩:“不要杀她!”
霎那的停顿之后是那女子从窗口跃出的声音。
一片……安静……
虽然周瑛顺利逃走了,可是屋内气氛却异常的凝重起来。
我尴尬的笑:“哈哈……被她逃了阿?”
“没关系,既然你们如此情深意重!” 杀气随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一波波的袭来,“我杀了你再去杀她。”
“啊?”
“费尽心思骗我出去原来是为了会她?”闪着寒光的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衣服都脱了,要是我晚来一步……”
“晚来一步……”我咽了口口水,“会,会怎样?”
“你不要装傻!”刀口冰凉凉的,我冷冷的打了个寒颤,藤罗的眼里满是怒气。
“藤、藤罗……”意识到这个家伙真的在那一瞬间有杀我的想法,我吓得说话都开始结巴,“头头……头……头疼……”
“什么……”
“头……疼……”
“……”
“那个……头疼……”
藤罗的剑就架在我的脖子上,保持那样的姿势看着我,然后面无表情的把剑收回扇子中,起身,叫那个早已吓得倒在地上的男人:“过来,给他看病。”
呼……总算安全了,果然传说中三十六计的苦肉计很有用。他果然不生气了……
‘乒’的一声巨响,门被藤罗一掌拍了个粉碎,刚走进来的大夫又被扔了出去。
“衣服穿上!”和平静的声音不同,眼神锐利能把人烧出个洞来。
……果然……还是在生气……
这些天我过的异常的……艰辛,对,没错,就是艰辛!
虽然头上的伤口正在缓慢而稳定的痊愈中,但藤罗对我的冷淡是显而易见的。
即使是坐在狭小空间的马车里赶路,那人也坐的离我远远的,不像原来一般在我身边动手动脚。
很怪异……不习惯……
那时候没有及时穿上衣服是我的错吗?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奢求一个被点了穴,无法动弹的可怜人穿上衣服吧?
马车中没有人说话,气氛很尴尬,我拉开车帘子,看着不停闪向身后的树木。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夏末,树叶郁郁葱葱,呈现出淡淡的墨色。
在这三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种情况下,如果没有藤罗之前的机关,绝对不会有人生存的,俞秋远活着,就说明其他人也有可能逃脱。
但是,为什么叶梓重伤雷霸天死掉?为什么青锋会在俞秋远手里。
翁易扬的武功明显高出其他人许多,青锋剑怎么会被他们抢走?就算出现了什么意外,师父他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啊……我敲着脑袋,越来越复杂了,完全想不通。
事到如今,要搞清楚当时的事情,找到师父,只有一个办法了。
“藤罗。”我说,“我们去榆中镇吧。”
“榆中镇?天地教的大本营……”藤罗转过头,第一次正视我,“你去那里做什么?”
“当然是找俞大哥问清楚师父怎么样了?”
“俞大哥。”他冷哼一声,“叫的可真是亲热。”
“……”我仔细的看着他,“藤罗,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