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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的男儿(121)+番外

“什么?!”

扔下恍神的二世,长琴走回赛里斯和诺布那一边。虽然他们一同进入沙漠,但是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已经划线分明。

赛里斯拍拍身侧,示意长琴坐下来,他擦拭着长琴脸上的沙尘,动作温柔:“刚才那是神的所为。”

“对,赛特。”提名字就足以让人郁闷,长琴烦躁地咬唇。

“既然还有事等着我们去做,他也不能伤害我们。”赛里斯安抚道。

长琴苦笑:“他能够教唆别人作恶,别忘记二世是怎样中毒的。毒药是赛特给希泰美拉,再转到二世手上的。好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以后要小心一点,我会保护你。”

“我所期望的,是我能够保护你。”赛里斯轻叹。

长琴侧眸,将赛里斯失望的神色看得彻底。他了解赛里斯的心意,稍稍思索,他想到一个安慰人的方法,包管百试不爽。

心随意动,长琴立即付之行动。

赛里斯注视着沙漠,除了沙子还是沙子,他的更加焦躁。先是出师不利,以后也仿佛不会发生让人愉快的事情,一切都那么的让人不安。正想到深入处,肩膀上却一沉,赛里斯猛地惊醒,恰恰看到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

“长琴?”

“别想得太复杂,在一起就可以。”放轻声音,长琴说着略带撒娇意味的话。

“在一起就可以……”轻喃着,赛里斯微笑:“也是,这就是我们想要的。”无论是几天,又或者几年,在一起就可以。不过:“长琴撒娇,有点吓人。”

李长琴眯起眼睛,掐了赛里斯的大腿一把“还有点肉。”

赛里斯龇着牙抽气,喃喃:“晚上还摸不够?”

“你这小子,真是反了!”

二人相偎依,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着边际的话,心情轻松。

“王子?”

二世猛地回过神,双目终于从互相依靠的两人身上移开,落在奈菲尔塔利那一脸愁容上头。他如梦初醒,迷糊地问:“怎么?”

奈菲尔塔利露出一抹苦笑:“你需要休息……你前阵子才受伤。”

“我很好。”二世把视线调回那二人身上,目中透出迷惘,不由自主地问:“奈菲尔塔利,难道跟我在一起就不快乐吗?”

奈菲尔塔利轻抿唇:“我认为,这是因人而异。”

模棱两可的答案不能让二世满意,他不再说话。

赛里斯突然凝神注视远方:“侦察兵回来了,但带着一些陌生人。”

听后,全员进入戒备状态。

那一小队人走近,行为却让人意外,他们全都跪在二世身前。

“殿下,终于找到你了。”

“他们是谁?”长琴挑眉看着这一行人,再瞄瞄四周:“我想,这里绝对不是绿洲附近。”

二世这才从惊讶中缓过神,他舔了舔干涩的唇:“是我丢掉的人,那一百多个士兵中的一部分。”

果然。

“这是在哪里?最接近的哪个大城市?”长琴立即追问。

在二世的示意下,来人立即回答:“东边沙漠边沿,最接近底比斯。”

这个答案让一行人目瞪口呆,因为他们遇到神迹了,才出发半天左右就横穿沙漠到达目的地。

虽然差点被活埋了。

第五十八章树丛后

连续行走两三天,终于见到零零散散几所房子,脱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漠,再次接触到人气。

突然进入小村庄,怕会惹人注目,长琴等一行人将自己包得严实,对外说是从红海那边过来的商人,也没有人怀疑。一路上最常听见都是关于动乱的话题,在这处穷乡僻壤里,政府书使也不太管,偶尔有逃亡至此的城镇居民带来消息,话题反而更加丰富。

流言跟事实也相去不远,就是多了点神话色彩。

听说因为埃及王子开罪了神使,遭受天惩,所以将军就是听到了‘神谕’,着手推翻政府。一切皆是神的意旨,平常人乖乖听话就对了。

长琴等听着乐,眉梢挑得老高。二世则始终臭着一张脸,阴森森的。只是他的脸色对大队没有多大影响,大家继续前进。

听说还有一两天就能到达底比斯附近的据点,乘着饭后休息,长琴就躲在角落涂涂抹抹,整了半天,然后转过脸,满心欢喜地问:“喂,你们瞧瞧我像不像埃及人?”

诺布噗的将一口水喷出老远,赛里斯傻眼了,然后大家都禁不住将手里东西往地上砸,砰砰碰碰,好不热闹。

“干什么?”长琴蹙紧眉,看看盒子里浅棕色的膏状物,撇撇唇,困惑地低喃:“娜纱明明说涂了这个东西,肤色会像埃及人的。”

大家看着这个眼眶和唇圈泛白,脸上深浅混合交错的棕色,倒感觉像个调色盘。没有人敢说神使不是,只好抿着唇,装袭作哑。

二世抿抿唇,啐道:“丑死了。”

“殿下……”奈菲尔塔利用一脸苦笑向怒火中烧的长琴道歉。

长琴打鼻腔里哼了一口气,开始寻找镜子。

赛里斯走过来,拿过那盒膏药嗅了嗅。淡淡清香,他估计这是由香油和色粉添上油脂配成的。长琴的皮肤白,惹人注目,用这个的确是好。只是长琴的手艺太差,结果弄出一张奇怪的脸。他看见长琴还要寻镜子,怕是照过以后要懊恼好一阵,只好出手制止。

“别寻了,抹得不均匀,我帮你抹。”

这个提议正合长琴的意,连忙端正坐姿:“好,你来。”他看这是有点像现代那些小太妹搞巧克力妆容的粉底,可是他实在没有搞过涂脂抹粉这种娘们玩意,对自己的作品也挺不安的。

看大家反应挺激烈,不会将自己抹得太黑了吧?

恍神间,已经抹好脸上。赛里斯也是第一次干这种活,但总比长琴那种瞎涂抹要好,重新抹过的脸总算像样一点,再来胸背颈勃也给抹上,白皙的李长琴就变成浅棕色的埃及版本。戴个假发,衬点民俗小饰物,跟普通埃及人无异。

赛里斯这才给长琴一面镜子,等他慢慢观赏。

诺布在旁边抹着下巴看,嘴里啧啧有声:“还别说,你弄成这样子也是另有一番风味咧。”

长琴挑眉,玩笑般抛了一个媚眼,笑道:“怎么样?爱上我了?”

“去!”诺布一脸嫌弃地摆摆手:“我还珍惜生命,别来惹我。”

由着他们打打闹闹,赛里斯解下贴身小袋,取出眼罩戴上,掩住右眼。

见他这种动作,长琴撇下诺布,困惑地问:“怎么了?你眼睛不舒服?”

赛里斯淡笑摇首,摸摸眼罩,说:“大家都知道我应该是金眼睛的,现在只露出银色的一边比较安全。”

听着,长琴也认同。毕竟这是古代,没有照片,要凭那几张抽象画认人还是比较困难的,现在把容易辩认的特征掩藏,的确是明智之举。

“好,那就戴着。”轻点头,长琴摸上那块黑不拉叽的皮革,蹙眉:“要不换一个?这个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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