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如果你知道我的世界发展成怎样,大概会吓着吧?”长琴开始用力想象赛里斯被吓着的模样。
赛里斯听了,也蹙眉细想:“是吗?那是变成怎么样?”
说道21世纪,长琴不觉蹙眉,思索了好一会才喃喃着说:“人类制造了很多工具,有比现在更快的车子,还可以像鹰隼一般在天上飞。也有很多武器,有的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将整个底比斯移为平地……生灵涂炭。”
听着这神奇的叙述,赛里斯将额头往长琴的指节蹭了蹭,笑着说:“那就是大家都拥有神明的力量了?”
神明?
“也不是啦,总有一天你会见识到。不过……赛里斯,你小时候坦率多了,受到惊吓和惊喜的模样多可爱,现在就非常罕见了。”说着,长琴双手不觉开始揉弄那张脸,将年轻漂亮的脸蛋弄得怪模怪样。
捂住被那双手蹂躏过的脸,赛里斯苦笑“我现在也很坦率。”
“是哦?”即使他这般说,长琴仍是一脸不信,又掐住他的脸狂扯:“真想看看你失控的模样,肯定很精彩。”
听罢,赛里斯突然沉默了。
见他如此,长琴挑眉:“怎么?”
哪知赛里斯依旧不语,凝望他的眼神似乎充满别样的深意,十分神秘,仿佛充满哲学与智慧。
没来由地,长琴感觉到脊背发凉:“喂,有什么意见就说,盯得我都发毛了。”
赛里斯金银异色的双眸终于轻动,反问:“你不是看过了?”
“啊?什么时候?”长琴蹙眉,看赛里斯表情认真,不像在说谎,只是他怎么想也记不有那种时候。有看见过吗?
“不记得?”
这时候,长琴总感觉赛里斯的有猫腻,但又说不出所以然,只有轻轻点头。
“昨夜里不是才见过?”
“啥?”
唇角笑容加深,赛里斯不等长琴反应,突然翻身将人压下。
当脑袋打在床上,李长琴终于明白所谓的失控是指什么,顿时傻眼了。
“喂!我不是说那种失控。”
“咦?不是吗?”赛里斯双目无辜地眨巴着,笑脸是那么的纯真:“那我们就来发掘另一种失控。”
“靠!你小子装13!”李长琴算是见识到了,才不要屈服。
哪知道赛里斯竟然直接啃过来,长琴在被啃的过程中败阵了,不断挣扎着的手脚也渐渐脱力,最后服了。赛里斯可不客气,尽情享用自投罗网的猎物,使出浑身解数,备求完成失控标准。
清早,晨光映入。
望着蓝天上一粒黄橙橙的太阳,李长琴不觉轻叹。他的脑袋正压在一只手臂上,瘦巴巴的,总算结实,当枕头也不错。偏首一瞧,手臂的主人正熟睡,那张脸年轻,漂亮,现在还有一点纯真。
真是一张连睡觉都会骗人的脸。
“让你狂,起不来了吧。”一边低喃着,长琴动手掐了那直挺的鼻子一记,接着他又觉得这说是惩罚,不如说是亲昵好了,又住了手。
才爬起来,赛里斯就醒了,一金一银双眸正盯着他看。长琴被瞧得有点不自在,特别昨晚被耍了,实在有够窝囊的,不觉有点恼羞成怒。他拎起毛毯砸到赛里斯脸上:“睡吧,正午时还要举行祭祀,到时候别给我打瞌睡。”
轻笑透出,赛里斯从毛毯下伸出脑袋:“还要看失控的表情吗?”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让我敲昏你,二是你立即给我装死。”
赛里斯乖了,合上眼睛,继续他的天使睡脸。
长琴撇撇唇,这才往浴池走去。
“希望不会有那一天。”
突然一声轻喃,房间里并没有第三者,长琴回头望正在睡觉的赛里斯,眯起眼睛问:“你刚才说什么?”
回答他的是均匀呼吸声,赛里斯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难道是梦话?”长琴甚是怀疑,只是看那张睡脸,实在不忍心将人揪起来,就随他去了。
这些天巴顿将军都有好好运用李长琴,祭祀与公众活传教的活动来得频密。期间甚至有捍卫法老的贵族发起暗杀,监牢与刑台使用进入高峰期。
长琴一行人身在暴风圈中心,冷睇着前仆后继的牺牲者为这段历史添加血肉,不能说完全无动于衷,只是有心无力。
祭司在台上宣判罪名,将勇敢刺杀神使的十来人全部斩首。明晃晃的刀落下,利索地砍去一颗颗人尖,就像切砍一颗萝卜。
坐在观台上打了个呵欠,长琴不觉轻喃:“哦,死无全尸。太冲动了,这一战若败了,他们就是反贼,成了最多只是追封义士。何必……”
赛里斯脸带浅笑,说:“他们大概是有自己要坚持的信念。”
即使是见惯血腥场面的诺布也不觉蹙眉:“真是的,什么时候才是结束。”
支颔看到最后一颗人头落下,长琴伸了把懒腰,说:“呐!结束了。”
“我不是说这个。”诺布恨不得揍李长琴一拳。
不用细说,长琴自然知道诺布所指,不过他现在忙着摆笑脸装大坏蛋。一边咧着嘴灿笑,一边从牙缝进而挤出声音:“回去再说。”
李长琴笑得牙关都有点发软了,最近可折腾死他,既要拿看电影的心态看待这种血腥判决,还要装做十分享受现状。连日伪笑,他的脸颊快要僵硬了,不知道会不会导致面瘫。他真怀疑赛里斯这些年是怎样过来的,从未见其喊苦,依旧笑得那么的轻松。
侧首一看,赛里斯恰好转过脸,笑容又加深了几分,仿佛冒出圣洁光芒,使得长琴僵硬的笑容差点崩溃,唇角连连抽搐。
这种泽披苍生般圣洁的和谐笑容,若摆到现代,直接就可以参加世界小姐竞选了。口号是……世界和平!
多靠谱。
“我靠。”
“注意。”
我靠靠靠……
是夜,油灯下铺开一幅底比斯地图,以李长琴为首一行人围在四周,听取计划。
“听说法老已经跟二世汇师,也就是说现在兵力充足。西门守兵中已经混进我们的人,两天后会当值守夜,可以跟军队里应外合,正是下手的好时机。我们先让城外法老军分出一小部分在东门集结,连续佯攻,而主力则埋伏在西门。佯攻将叛军引至东门集结,法老军乘机就破西门而入,正好一网打尽。其中分出一支队伍杀进宫殿,只要控制住宫殿,底比斯就失守,剿灭叛军已经不成问题。”
听长琴说了一轮,诺布连连点头:“既然主力都被引开,我们要攻破西门驻守不成问题。那巴顿将军那边怎么办?”
“我会去暗杀他,我已经得到可靠情报,确定他当天的位置……”
未等语毕,赛里斯插话:“我也去。”
所有目光落在他身上,长琴轻挑眉:“不行,你另有任务。当天王后和菲尼尔王子的安全就要看你了。为了保密,到最后时刻他们才会得到通知,所以你必须保护他们。你要将他们带到秘道中躲藏。”赛里斯才张嘴,长琴又补充:“你也给我好好躲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