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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的男儿(96)+番外

大概是微笑产生了作用,娜纱一再审视长琴以后,就不再坚持:“那,我正在缝补衣物,不会太早睡觉,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

长琴正想再安排她几句,突然被一个关键字眼给引起兴趣:“缝补吗?”

“是啊。”娜纱感受到主人的兴趣十足,这让她更不明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有!绝对有。”长夜漫漫,长琴终于找到他要做的事情:“来,到屋里说。”

到达沙漠据点已经有两天,然而赛里斯的心情坏透了。

因为这两天长琴很神秘,整天都躲在书房里不让任何人打扰,甚至夜里他醒来,也见不到长琴的身影。

他尝试过提问,却遭到高深莫测的目光注视,还有转移话题。

赛里斯很不安,十分不安,万分不安。

他原本是不想干涉长琴的自由,可是他现在忍不住要寻求答案,例如请教他的师父兼兄长诺布。

烈日当空,神庙广场改造成的练武操场上,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手持长弓,练习射靶。挥洒热汗,二人娴熟地自由拉弓,箭无虚发,靶子一下子成了刺猬,两人是平分秋色。

诺布欣赏地拍着赛里斯的肩:“看来丢了一边眼睛,对你影响不大嘛。”

赛里斯倒没有这么乐观:“不,靶子是死的,要射中不难,活生生的动物就不同,缺一只眼睛,就会相差很远。”

深谙骑射格斗等武功的诺布自然明白,他抚颔思索片刻,立即建议:“这附近有一处可以打猎,我们去拿动物练习吧。”

诺布兴致高昂,正要出发,却发现赛里斯完全提不起兴致,还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

“诺布叔叔,你知道长琴是怎么了吗?”

“啊?”

“他有事情不想让我知道,这两天都避着我。”

被这样一位恋爱少年询问,诺布心情就犹如风暴中的大海,雷雨交加,浪涛汹涌。

“他吗?”诺布干笑,脸容苍白地说:“你知道,如果我说出来,娜纱会杀了我,哈娜也会鄙视我。”

赛里勘被诺布的诡异神情吓了一跳,但他不准备退缩:“哈娜只有三岁。”

“但她听母亲的话,呜……都是我不好,我一直忙着工作,忽略了小哈娜,怪不得她不亲近我。”

“……”

眼前出演傻老爹的懊悔独脚戏,赛里斯无言以对。

“我真是失败!小哈娜以后会忘记我这个老头是谁,对吗?!”

赛里斯唇角轻抽,艰难地按住不断跳动的额角神经,他在给诺布一箭以前,凭借己身强悍的毅力强忍下来,转身离开。

他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如果长琴在这里,诺布恐怕已经血溅当场。

“唉!赛里斯!别走。”

“不,叔叔,我不想拿你当靶子。”

“啧,真过分。”

诺布还是留住赛里斯了,没有继续哈娜的问题,他在赛里斯低喃:“要想知道真相,今天晚上,等李出门以后,你就到我家来。”

赛里斯讶异地瞪圆眼睛:“他每天晚上到你家去吗?”

“我什么都没说,好了,我们去打猎。”

在诺布的坚持下,赛里斯只好暂时吞下疑问,乖乖跟随诺布。

反正,真相到晚上就会揭晓。

晚上,赛里斯装睡,长琴果然有所行动。

等长琴提着灯走了出去,赛里斯有一丝犹豫,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跟上去,最后感情战胜了理智,赛里斯偷偷跟上去,果然见到长琴穿越广场进了诺布家。这让赛里斯更加困惑了,不明白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

他最怕其中有什么大计正在策划,却将他排除在外,按照这种情况推论,计划内容肯定十分危险。

不再犹豫,赛里斯悄悄挨近诺布的房子,靠在窗下偷听。

“行吗?”长琴的声音。

“很好。”娜纱的声音。

“就这样吧。”诺布的声音。

赛里斯大惊,他不知道连娜纱都能参与在内,只有他被排斥了。

然而屋内并非赛里斯所想的严肃会议,围坐在一起的三个人,正在讨论一块丑不拉叽的皮革。

“皮绳我也搓好了,看。”长琴拎起幼细的一根皮绳,扬了扬:“还可以吧?”

“不错嘛。”诺布捏起皮绳扯了扯,立即遭长琴踢了一脚。

娜纱拿起仔细磨过边沿的一小块皮革,郑重地送到长琴眼前:“可以缝起来了,主人,需要我代劳吗?”

“不,我自己来。”

抢过两块配件,长琴小心地,一针一线地缝着,可是小小针支在他手中却比刀枪剑戟更难控制,手竟然不由自主地在发抖。做一个小手艺,难度比杀个人还高,长琴无奈之余,深有感触。以前他看过吴荣缝东西,还挺容易的,现在他亲自动手做,却是一点都不容易。

原来当主夫还得要有天分才成。

抖了半天,针头往手指头上扎了无数回,总算把东西缝好了,虽然缝得挺难看的,但至少没有把手指头也缝上去。

打上结,剪断线头,长琴捧着丑丑的眼罩,神态却像给国王加冕般小心激动,他献宝地递给两位观众观赏,万分得意地说:“看吧,做好了,只要有恒心,铁柱磨成针,我还是挺有毅力的。”

诺布搓着下巴,立即评分:“丑死了。”

头上吃了二个爆栗,一个是老婆给的,另一个是伙伴给的。

抚着头顶两个包包,在双方凶恶的目光注视下,诺布眼中有了泪光,他十分含蓄地说:“这个,做得真有强盗气质。”

“……”

“好吧,男子气慨。”

两位拿着针线的凶手眼神是这么说的:再不闭嘴就给你缝上。

于是诺布只好乖乖地闭嘴,缩到角落画圈圈去。

娜纱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将主人快乐的神色收进眼中:“主人,明天就要将它送给赛里斯吗?”

长琴也不犹豫:“是呢,明天早上就给他,都已经两天都没有跟他好好相处,挺寂寞的。”

“你也真是。”诺布听得直扬眉:“为了一个眼罩折腾这么久,开始就直接告诉赛里斯,一起忙好了。”

长琴鄙视这个不浪漫的家伙,冷哼一声:“亏你之前还教训我,这叫惊喜。”

诺布的眉行挑得更高,想起那小子不安的神色,被这对傻子情侣逗到,暗笑得差点内伤:“哈?先惊后喜,的确挺深刻的。”

长琴看不过诺布黄鼠狼般的笑容,暴力在眯起的眼睛中酝酿:“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啦,只是你毁了一堆皮革武成这个东西,送出去不会觉得丢脸吗?”

“我又没准备说那堆失败品。”

“哦,那是准备对赛里斯说谎?”诺布调侃着。

长琴恼差成怒,一边掳袖子,一边迫近诺布:“你这家伙是想打架吧?”

诺布也来劲了:“好啊,大战三百回合。”

两个男人摩拳擦掌,准备翻桌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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