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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福消受(188)

“当然,他是太子的人。”

司马易笑了,表面上答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可是他所知的一切又似乎扑朔迷离,更甚至牵扯上一些奇奇怪怪的梦,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跌入玄乎其玄的囹圄,冥冥中依照命运的指引,不断重复错误。

想罢,司马易心中大骇,他不想林悦的影响已经这般大,明显逃避并不能为他解决任何问题。但是左冲说错了,症结不是在于林悦,而是他自己。司马易了解自己,只要不想,就不会受影响,可惜……如今事与愿违。

“下去吧。”

“王爷?我……”

“下去!”

在严厉的喝令声下,左冲终归还是服从指令,他失望地瞅了主人一眼,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这样好吗?利用完他,又这样待他。”

司马易屏息,转首打量那不知何时坐在窗台上的人,他毕竟是司马易,虚伪笑脸还是保持得十分完整:“林悦,你专程夜访,就是为了给左冲鸣不平吗?”

“嗯,也不是,就是怪你支使我家水大侠为你卖命。”

“这是什么话?以水绝流的性子,谁能支使他?”

林悦失笑:“别给我装,你明知道水他看不惯左冲对我有敌意,绝不会放过对付左冲的机会,你就是故意利用水帮你打败那个夷人嘛。”

司马易收起笑容,不再拐弯抹角:“那你要怎么样?”

“陪。”

“赔?”

“陪我上妓院。”林悦将火神剑背上,笑眯眯地向司马易伸手:“去不去?”

默然注视那只手片刻,司马易淡笑,语气听似平和却暗藏果断的决心:“去。”

既然起点是妓院,最后也在那儿解决,应该的。

第九十三章:他的行动

妓 院这纸醉金迷的销金窝,只要砸得起钱,就买得到快乐。

问题是林悦忘了带钱袋,因此在这老鸨与龟奴甚至打手们对这白吃山大王敢怒不敢言的瞪视之下,林悦只好厚着脸皮问司马易:“呃,有带钱么?先借个,明儿还你。”

“……”司马易原本沉重的心情被这一闹,有些哭笑不得,可是往怀里一摸,他记起自己还穿着原先的正装,身上根本没带银两,于是只好轻笑摇首。

俩没钱的敢上妓院?要是平日,老鸨早就吼一声‘打’,立即免费赠送一顿胖揍,将这俩穷鬼扫地出门。可惜眼前这组合,一个看上去穷凶极恶,另一个似乎身份尊贵,怎么看怎么像恶霸挟持了官家子弟,她怕惹上这煞神,就是小命保住了,这楼也得关。

“唉,回家取银两吧。”

林悦摸摸脑袋,正要往外走,脚步才迈开就被制住,他挑眉睐向肩上的手,再睇向司马易,后者笑意盎然。

“既然来到,就没有必要再回去。”话罢,司马易抬手拔掉林悦发上的簪子,在林悦愕然的注视下将之递给老鸨:“这个就足够。”

老鸨双手接过这只彰显矜贵身份的簪子,战战兢兢使人招呼去。

要了一间大厢房,叫上一桌丰盛酒菜,还找来楼中最红的几位姑娘,林悦这花酒喝的也不拘束,嘻嘻哈哈的跟几个姑娘调笑,放得很开。司马易两侧各伴一个,又是斟酒,又是布菜,也照料得照到,但他始终挂着从容淡笑,接受侍候也显得慢条斯理,这副稳重模样与林悦形成强烈对比。

“你呀,不是爱女人吗?美人在怀,还这样被动吗?”

闻言,司马易注视被酒意醺红的那张脸,轻笑:“爱,但也要看情况。”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呢?”林悦打了个酒嗝,笑问。

“你……要我来这就是喝酒?”边说着,司马易赏了一口酒:“恐怕这酒及不上你家中的好,而且人……也不及你家中的出色。”

林悦又一杯酒下肚,大笑:“当然是不及,要讲灵气不及我的小凤凰,要讲美貌不及我的水大侠,就是技巧也未必有墨杀手好。”

谈及家中三位,林悦眉飞色舞,又灌了两杯。

眼前这人意气风发,司马易却不以为然:“但你此时,不是喝得很欢乐?”

“嗯,这是不得不喝。”搁下酒杯,林悦重叹:“酒能壮胆嘛。”

稍顿,司马易淡笑,再要来两壶酒搁到林悦边上:“请。”

林悦睐一眼两只酒壶,再盯着司马易,说:“你也喝吧,至少要将你这一脸假笑给喝掉才好应付。现在?靠,就像一只刺猬,让我不知道该往哪儿下手。”

“下手?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司马易轻声问:“就因为一些梦境,一些可能发生在过去的回忆?林悦,如果真为了这些,你也未免太过自作多情。”

“咳,你说我自作我情,那你倒说说你这是为什么要跟我到这儿来?你再装13吧,装多了就不像了。”

这一回司马易只是微笑,端起酒杯静静喝着酒。

林悦眉头皱起,干脆掂起酒壶狠狠灌上两口:“就是这样,不知道怎样回答就用假笑忽悠过去,你究竟什么时候讲真心话,什么时候撒谎,真是分不清。”

“你醉了。”

“要是不醉,喝这酒有屁用。我说,刚才你问左冲的问题,你的答案呢?难道你也觉得皇位给你是理所当然的么?所以你就削尖脑袋钻进去?当皇帝有什么好?吃力不讨好。你爱管吧,我聘你当管家,把家族生意给你管个够,怎样?”

眼见这酒疯子要透露得太多,司马易示意闲人下去。

这楼里的姑娘们整天迎来送往,特别识得人情世故,她们心知这二位不像是平常的嫖 客,得到指令就争先恐后匆匆离去。

待人都走光了,司马易正要说什么,却见到林悦醉薰薰地支着脸,强撑精神。蓦地,他想起初次见面时候,这个人也醉得连亲到谁都不记得。

“怎么?你说话呀,我在问你呢。”林悦又打了个酒嗝,眼皮子沉重地半开着,仿佛随时要倒下去。

司马易轻笑:“你要招我进你家中,就不怕那三位反对吗?”

提及家中三位,林悦瑟缩一下,嘿嘿地笑得那个叫心虚,嘴里也期期艾艾,话都说不清楚了。

“那个……我现在就问你,如果你愿意,他们那边我会好好地解释,好好地做思想工作。”

司马易把这看在眼里,讪笑道:“你究竟是怎样当这主人的,就几个男宠也管不住。”

“男宠?他们不是男宠。”林悦不喜欢这种贬义说法,当下眉头蹙紧:“我跟他们……无非是爱上了,放不下,我说你究竟是没有爱过,所以不明白。”

“我吗?”不知是不是喝了几杯酒,司马易这时却没有点到即止,记忆中那如花笑靥又清晰了几分:“也不知是不是爱,但是的确曾经有人让我心动。”

“谁?”林悦迫切地问,心里微微发酸。

“是谁已经不重要,她也不在这世上了。”

“怎么……”

“你忘了我的传说?”司马易失笑,仿佛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般,语气轻松似闲话家常:“关于我在冷宫中烧死的传言……大火是真的,不过死的不是我,而是与我感情甚笃的青梅竹马绿意,也就是当时的莲妃。玄青帝对我有所忌惮,他意图利用莲妃陷害我,最终她却选择助我,甚至为此葬身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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