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想了想,其实他完全没有立场拒绝,于是颔首:“好,我答应你。”
“蜷云焚天神功……”水绝流顿了顿:“其实分成两部分。”
又提到那东西,林悦轻挑眉,没有插话。
“蜷云与焚天,并不能独自练成,需要两个人同练同修。你说得对,自古失传神功必有苛刻条件存在。蜷云焚天也不例外,但绝对不仅仅是二人同练那么简单。唐三说它是邪功,也没错。我因为完成不了它的条件,强练反而害了自己。当初我和义兄分别练蜷云与焚天,发现这个问题以后,同时也了解到它的威力,所以决定毁掉它。可惜晚了一步,被‘他’发现了。”
“哦?”林悦好奇了,他看的武侠片子不少,也知道神功都是难练得要命。通常男主角要具备小强体质,有着出门踩狗屎一样高频率的幸运,能够吸引一大堆珍奇动植物的荷尔蒙,还要有乱吃一通的傻气,接着这位男主角就要完满了,武功秘笈X运气X食用奇怪动植物=盖世英雄、武学奇葩。要么就要具备东方不败的学究精神,自残也甘心。林悦想了想,突然冒了满头冷汗,心有所动,他结巴着求证:“你要我练武,而昨夜的是测试……该不会是练这个功要搞断袖吧?”太牛X了,谁搞的创意啊?!这个时代第三性已经不是主流,断背才是先锋呐。新一代邪功非蜷云焚天莫属。
水绝流重叹,万念俱灰般闭目颔首:“它之所以失传,大概因为这一点。有本事练成此功的人,却未必愿意付出。”
林悦想了想,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地嚷嚷:“所以你就找我当修练对象?我靠,你也太狠了吧?!”
面对指责,水绝流抿紧唇,漠然提醒:“你不能拒绝我。”
林悦真想撞柱子,他不知道这人的脑袋是怎么了。
“水,你别傻了,为了武功糟蹋自己做什么?那鬼东西不练也罢,没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
水绝流微愕,把话语分析了半晌,还是只有一个意思:“你……现在是我强迫你献身练功!”
林悦唇角狂抽:“怎么你看似聪明,却笨得要命?你以为我昨天那是干什么?我正想拐你上床呢,这献不献身有什么所谓?!倒是你,为那什么臭神功弄得要随便跟人搞,那不是傻帽一个。你要真是这样,我会鄙视你!”
水绝流脸色发青,他猛地甩了林悦一个巴掌,咬牙切齿:“谁随便?!要真的随便,我怎么会挑你这个废才!”
林悦傻眼了,这么一听,似乎有另一种含义。
“滚开,这事就当我未曾说过。我也不应该对你这颗笨脑袋有所期待。”水绝流整张脸涨红,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别的原因。他推开林悦,要自行离开。
林悦连忙跳过去扶住轮椅,帮他推。犹豫了一会,才说:“行了,我会好好练。”
“……”
“对了,我是不是该叫你师傅呢?”
水绝流抿抿唇:“我没有你这种笨徒弟。”
林悦哈哈大笑,偷香一记,脸上遭了一拳,痛得龇牙咧嘴。
水绝流顿了顿,犹豫一会,突然问:“那个判官是叫朱翎吧?他……”
“少爷!”
前面赶来的福伯打断了水绝流。
林悦听到朱翎的名字,心脏都揪紧了,他害怕回答水绝流关于朱翎的问题,不觉对福伯投下感激目光,声音也放柔:“福伯,有什么事?”
福伯缓了口气,以惊悚的语气喊道:“那位马公子送来了一套凤冠霞披,他说要少爷负责。”
“什么?!”
这是什么笑话?广X局消停了?BTCHINA恢复运作?电 驴资源回来了?荒谬!那马翌是火星来的么?!
未等林悦怒发冲冠,只听水绝流寒声低喃:“这个马公子又是什么人?”
林悦蔫了。
第十七章:首富与鬼王爷
林悦对马翌的记忆始于卖身葬父,终于青楼酗酒。虽说不过是萍水相逢,但是通过短暂的接触,林悦了解到马翌就是一伪君子,虚有其表,做事以装13为首要,把形象塑造得大方得体,肚子里装的是黑水。要是马翌今天不找上门来,林悦或许还信他几分。这不过才一晚,钱无尽的情报系统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呢,他就找上门了?所谓的萍水相逢,其实是被耍着玩了一轮吧。
这么一来,林悦几乎可以肯定马翌就是司马易,至于司马易是不是鬼王爷,这就有待求证了。而且这个人目的为何,林悦也很在意。以钱无尽与司马易之间的神秘关系,还真不好说。
既然人已经来了,留在原地瞎猜测也无用,还是得会会那姓马的。林悦只好跟着福伯,带上特别坚持的水大侠,找上最强盾牌三娃,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迎向胆敢前来闹事的人。
才踏进前厅,林悦就恨得牙齿痒痒。
今天的马翌依旧是一身沉实的蓝衣,正气定神闲地品着茶。他身后跟了几名随扈,身着黑衣,神态庄严,俨然是超级保镖。但各个手上却捧着以大红为主色的喜庆物品,其中就有华丽非常的凤冠霞披。
“马翌!”
闻声,马公子搁下茶杯,直起身,折扇抖开,一幅傲雪寒梅图在胸前轻轻扬动,一派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模样。他在大雪天里笑的如阳光般温煦,配上扇子,简直让人错觉已是春暖花开时。
“哦,林悦……嗯,我应该叫你钱无尽,一夜不见,真让我等得心焦难耐。”
林悦只觉寒毛直竖,瞧见水大侠脸色阴霾,他更是恨不得立即过去掐死这个恬不知耻胡言乱语的臭家伙。
要比胡闹吧,他林悦也不差,于是张嘴就喷:“我操你马翌!混帐的东西,为了酒钱追上门来,你至于么你!”
马翌傻眼。
福伯捂着胸口,一副将要心脏病发的模样,嘴里念念有词:“少爷,霸气……霸气……”
水绝流额上青筋突显,磨着牙齿斜睨林悦:“你究竟有没有脑子?!”
林悦憋屈地抿着唇,瞅了水大侠一眼。
三娃感慨:“少爷,你就把酒钱还给马公子看大夫吧,他病得很重。”
……
马翌顿了顿,揉着眉心将折扇塞回袖里,耳边已经灌满狂笑声。
林悦可不给他留面子,这里可是他家,还怕马翌不成?就在林悦笑得前俯后仰之际,福伯给不明就里的水绝流解释关于雪天摇扇子的病论,也博水大侠难得真心一笑,不过是看笑话的笑。
“好了。福伯,将酒钱还给他。”顿了顿,林悦又凝重地补充:“要算准,酒钱对半,多一分也不给。”
福伯落了两行宽面条泪,悲凄地呢喃:“少爷,不行这么抠的。”
水绝流默然,可是额角堆满的黑线,分明也对林悦的斤斤计较为不齿。
马翌突然笑了,声量渐渐提高,厅内各人愣住了。这笑声似乎有着太多含义,让人心生疑虑。
水绝流眯起眼睛细细打量这叫马翌的,福伯也戒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