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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福消受(40)

这副模样落在水绝流眼中,脸上温度又升高了几分,嘴里却说:“这是交易,你达到我的要求,我就给你想要的……我很公道。”

林悦噗哧地笑了,遇上水大侠恼羞成怒的狠瞪,连忙憋住,也故作严肃地回话:“水大侠所言甚是。”

水绝流冷哼一声,别开脸。只是他不知道这种角度落在林悦眼中,却比正面来得更勾人。水绝流爱整洁,发丝梳得一丝不苟,此时有一绺脱出桎梏,调皮地轻触鼻尖。林悦发现水绝流的发丝不似朱翎的顺直,是自然翘卷的,总在发梢处特别明显。等林悦回过神来,已经不自觉地捏起水绝流的发丝把玩。

水绝流侧目睨向林悦的手,没有动作。

“对了,如果你深爱的人跟你分隔两地不得相见,你会等他多久?”无意间问题就脱口而出,林悦微怔,真想打烂自己的嘴巴。

“……”水绝流眉间的皱褶又深刻几分,深思片刻后依旧为难:“我从未爱过人。”

这并不是敷衍回答,林悦感受到水绝流的的认真,顿时不知哪来的冲动,接着问:“要是我呢?有什么让我们必须分开。如果见不到我,你会怎么做?”

水绝流被问住了,错愕地看着林悦,好一会才说:“你怎么不反过来问问自己?”

话落,这一次他再也不让林悦阻挡,叫三娃帮忙,毅然离开了。

林悦傻站了一会才认命地开始背书,可是却读不进去,他不觉轻声自责:“林悦,你真他妈的脸皮赛城墙了,怎么好意思问他。”

“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带笑的语调打背后响起,林悦同一天内被吓两回,恨得牙齿痒痒。

回头瞪着司马出气筒,林悦语气冲动:“哦?!楚楚,爷还没有翻你牌子呢,你就耐不住寂寞,自己跑出来了么?“

听到这个称呼,司马易的笑脸有点挂不住,低声要求:“钱爷,别用这个称呼。”

见到司马易吃鳖,林悦总算出了口气,调笑道:“怎么?是你自己说要进我钱家门,既然是我的人,爱怎么称呼是我的自由吧?你若真不喜欢,也可以给你改别的。不要楚楚是吗?那就如花?翠花?还是翠翠。”

“……罢了。”司马易有些气闷地捏着眉心,压了压手,让林悦闭嘴:“还是楚楚吧。”

林悦笑露一口白牙,但胜利的快感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看到司马易,他就想起赌神那茬事,顿时没有好脸色。

“没事就少出来逛,既然身份特殊就要有自觉,躲得严实一点。”

闻言,司马易淡笑:“刚才你问水公子的问题,怎么不问问我?”

“啊?”

“为了深爱的人,我会等一辈子呢。”

林悦眉头轻跳,唇角猛烈抽搐:“你吹吧你?像你这种人知道等的滋味吗?”林悦才不相信,狼披上羊皮也不可能就吃素了,像司马易这种喜爱争权夺利的人,一般不具备纯粹温柔的情感,强取豪夺就差不多。

迎着林悦唾弃的目光,司马易低声笑,似乎心情不错。

“林悦,你真是了解我。”

“不,我一点也不了解你。”林悦抿抿唇,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他还要做水大侠的功课:“也不想要了解。得了,我有事要忙,你走还是我走?”

司马易却没有动作,赖在原地:“我可以当你的练习对象,你学的是辩认穴位,不是吗?”

林悦皮笑肉不笑,他才不要自取灭亡,送进这狼口里呢。当下就决意拒绝:“谢了,我不需要练习对象。”

话落,林悦选择较利落的解决方式——自行离开。然而他才转身要走,却被司马易一把揪住了。耐性已经磨尽,林悦回头要揍人,拳头却被轻易地挡下。这时候他才想起司马易是个练家子的,能力深不可测,不觉暗暗叫苦。

“搞什么?”

“我想了一夜,实在无法否认你的吸引力。或许是因为新鲜,还是因为别的,我需要一个答案。我们来做吧。”司马易笑的云淡风轻,语气也温和,内容却极度不和谐。

林悦掏了掏耳朵,又探探司马易的额,确认刚才没有人幻听,也没有人烧坏脑子。

“你疯了。”林悦摇摇头:“我又不是鸭子,能让你爱做就做?滚开。”

然而司马王爷却气定神闲,唇角始终擒着一抹微笑,让人恨得牙齿痒痒。

林悦瞧见那眼底里炙热的情 欲,顿时就傻眼了,耳边翁鸣声犹如空袭警报,响个没完。林悦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眼前就一阵天翻地覆,他已经被司马王爷压在身下了。

“我靠!你要上我?!”林悦回过神,顶起膝盖准备破蛋,还是被躲开了,顿时气得差点自燃。

司马易轻笑:“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对你的感觉是真是假,只要试试才知道。”

“日,你洗干净脱掉裤子趴好,我还要考虑呢,滚开。”林悦咬牙切齿地说。

闻言,司马易双目眯起,狭长的双眼透着煞气:“你认为这是在征求意见?这院子已经有我的人把守,闲人免进,我们会进展顺利的。”最后一句说的挑 逗。

果真是要谋帝位的主,做事半点不含糊。林悦感慨之余,真想建议司马易找福伯合伙,包准皇位手到擒来。面对司马易这头发情的野狼,林悦只觉额角正在剧烈地抽痛,他不懂武功,挣扎也是徒劳。眼看这种情悦是免不了要在院子野合,林悦想起水绝流,顿觉无恨悲凄。早知今日,他是宁愿日夜练武。

躲开压下来的吻,林悦咬牙切齿:“你的性格真是差劲透了。妈的,要敢亲下来,老子就咬断你的舌头。”

司马易微愕,而后腾出一手掐住林悦的下巴,温柔而有礼地笑说:“谢谢提醒。”

林悦悔不当初,现在要咬人都不成了。

“Stop!”

正当林悦在心里将司马家祖宗十八代逐一问候之际,正义之音犹如天籁降临。

第二十二章:土地

被打断,二人同时侧首。

只见一位头发胡子白花花,脸容慈祥和善的老人正拄着比他人头还高的木拐杖,有些局促地清着嗓子。

“赌神,紫微星君,可以先暂停吗?”

林悦记得这位老人,就是用箭头指示牌带他走出雪森的老公公……老神仙呐。

司马易被这老人莫明的说话给唬住了,只当是一个疯老头。再看林悦热汪盈眶的表情,司马易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沉声问:“是谁?怎么进来的?”他不敢掉以轻心。

“我是土地。”白发老人笑呵呵地说:“紫微星君不记得我也不要紧,但我现在有话要跟赌神说,你们这事……咳,就先搁下吧。”

土地?林悦傻眼,心里那个叫激动,他总算遇见一个形象比较靠谱的神仙了。

听了这疯疯癫癫的发言,司马易蹙眉,思量着喊人来将这老人带走。

林悦哪能不清楚司马易的心思,慌忙求救:“土地公公!快帮我!这家伙要强上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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