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无福消受(77)

“你!”水绝流也咬牙切齿:“那我宁愿魂飞魄散,也不会留下来。”

“你散了,我又合起来。”

“那我再散!”

“我又合!”

“我……”

“你怎么样?!我天上地下神仙鬼怪兄弟姐妹一大堆,我要玩潜规则,我要暗箱操作,你能怎么样?!”林悦一副我是恶霸我怕谁的霸道模样,真是称了钱无尽这狼虎般煞气的外壳。

水绝流哑然,一向倔强的他也止不住身体连连颤抖,双眼红了,拳头也握得泛白,怒不可遏却无计可施。

“你就是不放过我吗?”

“不放!”

水绝流以憎恨的眼神瞪紧林悦,林悦也回以不逊的逼视。就这样对视半晌,二人一瞬不瞬,以眼神厮杀。

突然,水绝流眼中盈满水气,两行泪就涮地下来了,林悦傻眼。

水绝流咬牙,狠命地擦举袖去擦,刚擦完又有新的。

林悦当时脑袋像被掏空了,白茫茫一片,他怎么也没料到水绝流也会哭,可是水绝流那么好强,应当是把血流干也不愿意示弱落泪吧。

来不及思考,林悦凭直觉就搂住水绝流,低头咬上仓皇轻颤的两瓣粉色,粗鲁疯狂地吮吻着。

水绝流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他不管仍旧哗哗直落的眼泪,直觉就重咬侵入的舌头。然而即使尝到血腥味,侵入的舌头却未曾退缩,反而惩罚般加重压住他的力道,吻得更深入。在这场斗争中,他败阵,口内软肉被玩弄,黏 膜接触带起酥麻感,让他头脑都不清醒了。肺里空气在挤压与吮吻中逐渐稀薄,身体更使不上力,水绝流无力地揪住侵 犯他的人。

这一吻不是甜的,是咸苦的。

林悦觉得那是因为眼泪的关系。他吻得很重,重得带点虐待的成分,四瓣唇粗鲁地辗转厮磨,发烫,辣痛。水绝流咬了他一口,痛,可是他不会退出来,和着血腥味更狠地吻下去。直至那眼神变得焕散,身体也软在他臂弯里,林悦才放开被吻得差点缺痒的人。

水绝流像活过来般,按着胸膛重重喘息。

但是容不得他缓过来,林悦顺势一推就将人压在碎石地上,双手在衣襟和裤头上撕扯。

“啊!”水绝流惊呼,抬手要打开林悦,却被架住了。

林悦看着水绝流,一头青丝犹如朗日下的溪流,柔顺中泛出迷人光泽,手下柔腻细致的肌肤仿似玉琢而成。刚才哭过,眼眶有点发红,眼里有太多情绪,墨色的,却暗哑无光焕散无神。不是可怜,反而像雨后氤氲中透出新泽的世界,将人心中烦恼带走,却替换上更多空虚。

双唇经受一番蹂 躏,微微翕张,嫣红的,更丰润,沾了些许血迹。如同一只色彩斑斓的翅膀被撕破的蝴蝶,挣扎着,无所适从。

要了他。

血红大字写满林悦脑海里,眼睛里。大掌托起过分纤细白皙的脖子,他野兽般啮咬猎物的颈侧,另一手又抚慰似的连连抚扫着身下瞬间绷紧的后背。

疼痛让水绝流醒过来,他一边躲避痛楚来源,一边推拒:“林悦!啊……放开!”随着挣扎,碎石尖锐的菱角梳子般梳弄他的皮肉。

然而林悦已经失去理智,他制住挣扎不已的身体不放。水绝流懂武,知道攻击人体脆弱的部分,但林悦现在也懂,将人压得不留一丝空隙。

“放开,我不要,放开,再来我就杀了你。”即使不能动弹,水绝流仍不死心地叫骂着:“你这混蛋,滚,快滚!林悦,我要将我碎尸万断!”

林悦像是没有听见般,已经把水绝流的裤子扯下,寻着那一点就将手指往里面挤 。

“啊!!”

真真实实的惨叫声惊得林鸟翩起,也让林悦一激灵,醒了。他僵硬地看着身下忍辱咬唇的人,顿觉耳边一片嗡鸣,两眼昏花。

他差点强要水绝流。

这个信息占满脑海,他懊恼地呻吟,捣起一块石头塞到水绝流手上,艰难地说:“用它敲我的脑袋。”

他的声音沙哑得就像几天没有喝水。

“什么?!”水绝流愕然。

林悦伏在水色流身上,脑袋埋首那肩侧,闻到青草和泥土……还有血腥的味道。他苦笑,将腰身向前拱去。

“我不行了,敲吧。”再不敲,他就要把持不住了。

身下坚硬的顶弄让水绝流傻眼,他握紧手里石头,却犹豫:“你自己起来。”

林悦急了:“我不行!哦,佛祖保佑,快敲我!再不敲,我就强 暴你!”

“你敢!”

水绝流气了,果真动手敲了一记,然而下手太轻,只让林悦痛得冒眼泪,却没有实际效果。

“我靠,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成,我就把你那里弄得又肿又出血。”

“你!”水绝流被这下流的话给唬住了。

‘咚’一声脆响,林悦只觉后脑后一阵剧痛,眼前发黑,便失去了意识。

最后他想:水肯定恨死我了,敲得这么重。

一块大石头骨碌碌地滚到旁边,水绝流愣怔地看着凶马迈动长腿优雅地走开,悠然地啃着草。

他木然地摸上林悦的后脑勺。

那是又肿又出血了。

第三十九章:呃呃啊啊

当狼狈的水绝流骑马驼回昏迷的林悦以后,一干人看到他们的惨状,都惊呆了。

“他受伤了。”朱翎早就听见骚动赶过来,摸到林悦脑后的包,再看水绝流衣衫凌乱的模样:“他强迫你?”

想不到朱翎会当众问这种事,面对各路或惊愕,或好奇,或带着戏谑的目光,水绝流脸上绯红,恼羞成怒,恨声掩饰:“不对,是他不自量力,硬要跳到马背上,结果摔下去被马给踢了。”

司马易从马车踏板跃下,脚步刚定,闻言便扬眉,扇子点向水绝流的颈侧,揄揶道:“哦?你那里也‘摔’得不轻呢。”

水绝流猛地捂着颈侧,顿时耳根发热,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只觉得四周目光变得暧昧,心中很不舒服。

就在水绝流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的时候,朱翎开口道:“既然受伤,那就跟我来。”话落便扶起林悦往马车里走。

水绝流稍顿,上前去帮忙挽扶,三人默不作声地走进马车。

司马易摇着扇子,走向躲在人群背后沉默寡言的墨影非,笑问:“你有看到事情经过?”

碧色眼眸轻转,墨影非凝视司马易片刻,却反问:“我长得好看吗?”

“啊?”司马易微愕,眉毛轻轻扬起:“你?若说好看,不如说英俊。为何这般问?”

“那不行。”墨影非喃喃自语:“嗯,连武林第一美公子都失败了……果然,诱惑不是办法。”

伴随着一阵阵阴风,黑色身影徐徐走远。

司马易额角轻跳,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跟上去,于是他干脆转过身,眼不见为净。正好见到唐大夫那年轻的药童来牵马,他不觉将视线落在几只在铁蹄上头。他压根儿不相信水绝流所说,被马踢的?不可能。恐怕林悦是强 暴未遂,反受袭击吧。

上一篇: 尼罗河的男儿 下一篇: 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