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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灾乐祸(116)+番外

说着,他温和地牵起神兽,为他拍拂身上尘灰。

神兽逃过一劫,喜不胜收,哪管得着这么多,连忙道了谢就要逃。

莫名叫住他:“把相好带上。”

神兽回过来扛起被踩得气弱游丝的浪虎,疾步奔走。

就这样完了?简直是一场闹剧,大伙都不能理解。

肖云鲛却说:“阴损。”

莫名答:“过奖。”

看见别人困惑,菜刀就卖弄:“师兄可厉害的,看着吧。”

说罢,就跑去给掌柜的继续谈借厨房的事儿。

大伙正困惑,只见走远多米以外的人突然喷吐一口鲜血,倒下了。

……

客栈内一片死寂,掌柜的呆呆地点头应了借厨房一事。

莫名扇着扇子落座:“别担心,死不了,躺一年半载就能动了。”

……是啊,比死好一点点。

“哼,武功尽失,四肢失控,五官失觉,六腑失调而已。”肖云鲛掀他老底。

莫名倒不在意,惬意地摇扇子。

……这叫生不如死。

玉扣垂首掩住惊讶的表情,暗地思量着自己也不能太过张扬,明显这位王子不好应付。

第62章 被喊娘的人

“成功了吗?”

“回主上,还未……此人甚为顽强。”

“哼,都是废物,既然他敬酒不吃,就给罚酒。”

“主上的意思是……”

“给他三倍。”

“但这有可能致死,那边强调不能杀死他。”

“你敢抗命?”

“属下不敢,一切尊从主上。”

“……还有那些人,找到了吗?”

“属……属下已经加派人手,那边也派出援手……”

“可是就一直没有进展?”

“主上饶命!”

“滚下去,若再无进展,就拿你的脑袋养蛊。”

*

月上梢头,莫名正对着地上一方银光发愣,耳边听见隔壁有所异动,便竖起耳朵听着。

他们的房间交替着安排,他的两侧分别是嫣鸠和莫惑,再外围有云鲛与菜刀然后就是三子等仆从,以此能注意着所有异动,防盗亦防有心人。

此时听见声响,是打嫣鸠房中传出的,莫名不动声色,因为并未听见大响动。渐渐听见嫣鸠开门,走廊外有特意放轻的脚步声,双在这门外止住了,同时敲门声响起。

莫名扬眉,也就过去开门。

门外的嫣鸠只穿了单衣,发丝散开,难得的看见他没有穿红色,素色给他穿着也显不出淡雅,他的魅惑是多么的强烈,然违和感反而带来异样的风韵。莫名不禁失笑:“怎么?准备换个法子勾引我不成?”

他是开玩笑,但嫣鸠的确如此做过。

嫣鸠细长的眉也随着一挑,惑人的媚笑上脸:“苏公子,我原本也想好好勾引你,但如今我倒是想掐死你。”

随着话落,他一双手便掐上了莫名的脖子。感觉到脖子上的勒紧,莫名却不抵抗,笑看他,直看得他又松手。

嫣鸠悻悻然地收手,闪身就进了他房间里,不客气地在八仙桌前落坐,自顾自地喝着杯茶。

莫名见状,也关上门与他对坐。

嫣鸠扇着风,避开火盆凑近窗户:“你不解释吗?”

“解释什么?”莫名笑问。

嫣鸠就恨他现在也不老实,一只杯子砸过去,奈何那人身手了得,看也不看,伸手一抓便收回去了。嫣鸠看着恼火,却莫可奈何:“你当初骗我说什么?你说自己是洛山的一个喽罗!”

就此事吗?莫名对此却不以为然:“没骗你,莫名本来就是洛山的一个喽罗。”

“但苏瑛不是。”嫣鸠咬牙切齿。

“可你问的是莫名。”

“苏瑛!”嫣鸠见不得他无赖的表现,差点没扑过去狂扁他一顿。

莫名失笑:“你想怎么样?不怕变成地上的青蛙标本吗?”

此言一出,嫣鸠愣住,看着莫名的笑脸,突然就挫败地靠着窗台坐落到地上,捂着额头半天不说话。莫名见他竟然一言不发,等了一会仍是没反应,便过去探看:“别闹别扭,起来吧,地上凉。”

“……就你怕这点点凉气。”嫣鸠恨声说罢,却躲过伸到跟前的手,双臂缠上莫名的肩膀:“接受我吧,快点接受我。”

“……你这是催眠吗?你还得学学。”莫名轻笑着随意地回话,他扯开嫣鸠的手,独自走回桌案旁边。

“催眠是什么?是你对付单于大将军的那种妖术吗?”嫣鸠好奇,连忙凑上去。

对于莫名所做之事,他是充满好奇心的,毕竟他曾经目睹了神奇的功效。

见他兴致勃勃,莫名便泼冷水:“妖术?也可以这么说,但此术可不容易,只能建立在互相信任或者对方松懈的情况下,所以就是你学会了,也不一定能对我使用。”

“……”嫣鸠睐了他一眼,摸出怀中香包:“这个,你就用这个医治我的?”

女儿红的醇香在空中扩散,莫名忍不住深吸口气,脸上有一丝丝陶醉:“是很久没有与你畅饮了。”

你都只顾着想顾君初,怎么可能记得与我喝酒?嫣鸠腹悱,未把怨言出口,顺势便说:“要不现在喝?”

“嗯?”

“我去取。”嫣鸠不给他反抗的机会,回身便出了门,嚷着叫小二拿酒。

莫名听见隔壁都有了动静,正确地说就是整个客栈都有了动静,低咒声更没少,不觉失笑。如此大动作行为,莫名怎好拒绝他的邀请,因此待他回来,便真的一起喝酒,但地点是屋顶上。

嫣鸠是无所谓,但他关心莫名:“到这里行吗?夜风有点凉。”

听他关心自己,莫名拍拍酒坛子:“有酒,酒能暖人。”

说罢,哈哈地笑着,拍开封口,真的喝了。

过去莫名在王府中总会克制自己,因为顾君初不同意他喝烈酒,然而此时竟然如此的豪爽,嫣鸠不禁心存侥幸……是以为离开了堇萝,说不定一切都有可能改变,包括莫名一直坚持的反对态度。

“喝。”莫名比比酒坛子,示意嫣鸠一起。

嫣鸠细细的眉衬上笑弯的双目,顺从地靠着莫名坐下,喝了口酒。液体辛辣却奇香,让人回味无穷的口感。

“是不是比起温和的甜酒,这个要好多了?”

听见得意的问话,还像是他家酿的,那般自夸。莫名失笑:“好酒,但身边人不怎么地好。”

身边人?嫣鸠眯起狭长的凤目,恨不得咬莫名一口。但他还是忍住了,他不想自讨没趣,也不想错过此次机会。

他不说话,莫名也不继续,静静地对月饮酒,没有白玉壶也没有夜光杯,只有丑丑的两只酒坛子,却是喝得畅快。

酒意熏得二人脸上现了红晕,眼神也渐渐迷离。

就等这时候,嫣鸠觉得酒到这份上,胆子壮了,人也糊涂了,什么话都能说了,什么事都能顺势了。

想罢,他把酒坛子扔出去。深棕色的瓦器坠落后发出刺耳声响,惊动远处狗只吠叫,却惊动不了喝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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