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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灾乐祸(29)+番外

顾君初没管他,上前几步把人给横抱起来:“我先带他回房间。”

他大步走开了,三子和莫惑急步跟上,嫣鸠也只好跟了,整个王府留给宗政玲和深红处理。

司徒大人还留到莫名诊断完毕,太医熬了药汁给他服下,人睡下,被角也捂紧了,这才离开,那姿势看着就是准备去找王帝高谈阔论,慷慨就义的模样。

人走了,门阖上了,天空也黑漆漆一片了,昏黄灯光下,房间内只乘下几人。三子还是抽抽噎噎的,莫惑愁眉不展,顾君初表情淡漠,谷嫣鸠欲言又止。

床上的人突然就挺坐起来,轻抚喉间,向三子招招手。

三子原本还在哭的,看到主人就这么坐起来,看上去龙精虎猛的,半把鼻涕还挂在人中处,看见主人招手,便嘶的一声把鼻涕吸回去,擦掉泪凑过去。

“殿下,你回光反照了么?”

……

莫名抬手就给三子一记爆栗,轻咳几声:“给我拿蜜糖。”

沙哑的声音听着是多么的糟糕,三子连滚带爬地张罗去。

莫惑仿佛也惊呆了,眼眶微红的那双大眼睛睁得更大了,那张脸显得更小了。

想起他刚才一直在发抖,莫名知道他是真的担心自己,不禁歉然地看着他:“二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莫惑总算回过神来,他抿抿唇,骨感的手抚上莫名的肩:“别说了,你没事就好。”

莫名得到二哥的谅解,开怀一笑,回眸就望向始终没多大表情变化,像冰块一样的顾君初,心里才觉得郁闷,他抓准莫惑容易妥协,抓准三子好逗弄,却知道这人不容易解决。

对他招招手,他没反应,瞪他一眼,也当没看见,还是开口了。

“喂,别生气了。”

顾君初眯起眼睛,上前几步直接就将莫名按回床板上,俯视他。

莫名侧眸瞄一眼按在肩上的手,顾君初的体温很诱人,单只一双手掌,着实的不满足,他瞄向上方,笑得没心没肺:“喂,里面还有位置,躺下来可好?”

“哪天你成了哑巴,大概这张嘴就该歇下,也不需要胡来了。”顾君初说。

“你这什么话。”莫名撇着唇,闷声道:“我以后会注意。”

顾君初认为这人的保证完全不值得信任。

当三子把蜜糖水送到的时候,就见顾君初压着莫名,当下就为莫名鸣不平:“初公子,今天殿下身体不适,你就不能忍忍?”

几双眼睛瞪着三子,瞪得他差点把手里瓷碗给摔了,而后莫名开始笑起来,一边呛咳着一边笑,眼泪都给飙出来了。

嫣鸠总结:“这人真是个疯子。”

没有人能反驳他,因为这人总做些疯狂的事情。

“好了。”顾君初看着那人又要得意忘形了,当下便将他扶起,把蜂蜜水端给他。

等莫名喝着的时候,顾君初就给吩咐三子:“让深红安排房间给这位嫣鸠公子。”

“我也回房了。”莫惑仔细看了莫名一眼,确认他是真的没事,就潇洒地转身推门而出。

三子领命,回头就要领嫣鸠。

嫣鸠却盈盈一笑,烛光下仿佛盈着淡淡红霞:“不……”

“嗯?”

“我要跟顾君初睡。”

……

碰……瓷碗砸了,莫名的双臂如灵蛇般环上顾君初的颈脖,将其扳倒,下颌亲昵地厮磨着顾君初的发顶:“你说要跟谁睡?”

嫣鸠迎着莫名的眼神,只觉他泛着冷光的双瞳,竟然像毒蛇一般危险。

第19章 关系

又一个美好的早上,鸟儿吱吱啾啾满树上跳。莫名所住楼阁的院子外也种了几棵嫣鸠花,三子看着这一树红花,就想起了殿下的新娶嫣鸠公子,那的确是个美人,听深红管家说堇萝国就数他最漂亮。不过他还是支持初倌儿的,当倌儿的舞一手好剑,练就一条快腿,抱着公子还一脸轻松呢,人家多不容易啊。

思前想后,三子托着的一盆水都快凉了,连忙推开木门,准备进去侍候主子梳洗。

掀开打屋梁垂落的蔓蔓轻纱,就见床帐内人影轻动,三子低唤:“殿下,三子送热水来了。”

一只手探出撩起纱帐挥了挥:“搁着。”

是顾君初的声音,三子机灵地退了一步:“殿下要是起来了再唤三子,三子在外头候着。”

不用等答案了,三子托着面盆往外撤。一缕春风泄入,撩动一屋子粉色纱帐,原本昏暗的空间也明亮起来,三子行进间瞄见一抹深红色,直觉就回头。

轻纱飘拂,临近湖畔那座楼台,能见碧水上轻烟弥漫,然而鳞鳞水光却趁着晨光化雾映入。这一看,绿柳和红花相映的湖畔与雕栏重重的楼阁仿如书中所述仙景。

美景三子不是没看见过,此时虽然景色是真的诱人,却最多也只是惊叹一声,但他现在目瞪口呆,不为别的,就为楼台前那榻椅上的人。衣衫半褪,秀眉轻促,一只手腕还被链铐铐在雕木栏栅上,那模样……

三子倒抽一口冷气,把要出喉的尖叫吞回去,急步出了房门,连侍候主子的决心也忘记了,碰一声阖上门板便跑远了。

被门板敲击的声响打扰到,莫名睡眼惺忪,不怎么情愿地半睁着眼睛:“怎么啦?”

顾君初看得清楚,他当然知道三子那小子干什么,但这不重要,夜里为了研究嫣鸠的问题,他和莫名忙碌到五更,而且嫣鸠整个夜里没有安静过,动静太大,导致他和莫名都没睡好,这下子他不想再拿无聊的事情让莫名操心。

莫名实在是睏,既然没事,他继续缩回顾君初怀里睡觉:“真舒服。”

顾君初感觉到冷冰冰的人在怀里钻了钻,一抹微笑爬上性格的唇上,唇角轻勾。反正这房间里的人都不要早起,他也环紧怀中人,继续补眠。

房间内除了轻微呼吸声,再次只剩下轻纱飘摇,光影错落。

三子一脸吞了怪东西的青灰色,抿紧唇疾步走往厨房。厨子们看到三子走三步一趔趄的模样,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最近王府里多事,换主儿,闹事儿,今儿三子这家伙又失魂儿,仆从们不禁都暗叹今年是流年不利。

“三子,你还好?”有人关怀地问,厨子们都很喜欢三子,毕竟年轻活力又懂得不少他国趣事的小子还是很可爱的。

三子那是哑巴吃黄连啊,他总不好说殿下昨天玩了勇猛地夜挑两位男宠,还玩了一些特殊的玩意吧?(3P+S·M)

思来想去,他认为作为一名好仆人,是不能嚼主人舌筋的,当下苦笑着说:“我拉肚子了。”

“去去,少在厨房恶心。”

再喜欢这小子也容不得他胡闹,厨子们把三子给踢出去了。

三子拎着铜盆漫无目的地闲逛着,他又不敢回殿下的百凤阁去,就怕听到不该听的。头顶上一片愁惨淡,三子垂头丧气地逛到竹院,想起自己竟然忘记给二公子端水了,回头就准备去打水。

“三子?”莫惑早就见着三子,看他神不守舍的模样,不觉亲自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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