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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桃花终结者(42)

作者: 绘心少年 阅读记录

陆南恩稍稍平静,一方面拉不下脸去求和,另一方面对哭哭啼啼的妻子有些厌烦,只道:“我还有事要出门,回来再向母亲赔罪。”

陆大夫人追上去问他出门干什么去,只他人高腿长,几个大步身影就消失在一片郁郁葱葱的香竹中。

在门口站了片刻,陆大夫人回头望了望茫然无措的儿媳妇,蹙着眉头唤来一个家丁,“你去首辅府跑一趟,若是大少爷在府上,就说我请他去寻一寻二少爷;若是他还未回,你就在前门候着,待他一回来,就把这话说给他听。”

“是。”

陆南浔闻言微怔,先打发人手去陆南恩几个交好朋友家中询问,换了身衣裳出门,派出去的人都回来禀告同一个消息,他看了看风中摇曳的红色美人灯笼,道:“去花楼。”

豪车停在门口,就犹如一车金子摆在眼前,花楼里的姑娘不用说,自是扭腰挎臀前去招揽贵客。

秋风瑟瑟的寒夜,衣不遮体的效果呈双倍,虽是妖精不怕冷,但连春和秋都会伤感一番的凡夫俗子见此,恨不得用体温、用柔情去温暖、去感化这些妖物。

今夜她们注定要被辜负了,陆续抱刀于胸前,勾起半边嘴微笑,言语透着丝丝能夺人命的凉意,“人长眼,刀不长眼,我是不入流的屠夫,得主子赏识伺候跟前,别的不会,解刨甚是在行。姑娘们若是活得不耐烦想试试,我也会使出浑身解数,保你们皮囊是皮囊、肉是肉、骨是骨。”

陆川从花容失色的姑娘丛中穿出,“二少爷不在这里。”

“走。”

把京城盛名在外的几家花楼都找遍了,要找的人依旧毫无踪影,陆南浔疲惫地捏捏眉心,说道:“以后分个人出来跟着二少爷,他有没有私自置办产业?”

陆续是陆家家生子,父母兄妹在陆家当差,他多多少少会知晓一些陆南浔不想知道的事情,迟疑回道:“我好似听人说,二少爷的朋友在花盛街置了一处房产,二少爷时不时也会去喝杯茶。”

昔日时常品赏的吹箫仕女图,今夜陆南恩并无兴致去看,靠着美人丰盈饱满,恍若稚童依恋母亲,不觉生出好些委屈来,“在朝为官又怎样?若是没有银子维持,靠那点微薄俸禄,又有什么风光可言?一个个嘴上都说心疼我,实际论起来,还不是最在乎……”余下的放在嘴里含着,要吐不吐最是难受。

美人微凉手指轻柔按在他太阳穴处,给他带来片刻的舒缓,又听见她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公子至少还有嘴上心疼,奴家却是连这个都不敢奢望。”

诉苦者听到比自己更苦的际遇,那苦自然而然就淡了许多,陆南恩还未安抚美人,就听见他大哥威严的声音传来,“竟不知你对我存了这么多怨气。”

门房被陆续踹了一脚,心口疼得说话都像是在喷血,仍旧在坚守职责,“公子,奴才阻止不了这伙人,求公子开恩。”

陆南恩哪里有精神去理会他?房间的灯刻意调成昏暗,美人美酒在怀,隔壁还在弹奏靡靡之音,一屋子香甜香薰,无一不在泄漏他的秘密。

美人能进陆南恩的眼,自有她过人之处,神色自若向陆南浔见礼,剪了灯芯,复唤门房以及奏乐的乐师离开。

陆南恩下意识咽咽口水,可嘴里又干又涩,喉咙是火辣辣的感觉,不想低头却不得不低头,“我不曾对大哥存有怨气,反之我对大哥存着愧歉之心,父母对大哥的关爱全被我享有了。”

陆南浔以为自己会怒,可这深埋心底的刺却不见了,他想定是府里的那个经常拨弄他的心的缘故。他大马金刀坐下,做足兴师问罪状,“且不谈你对我有无怨恨,咱们先说说你与自己妻子争吵愤而离家这事。”

他不言语,陆南浔换了一问,“还是说你想谈金屋藏娇这事?”

陆南恩心中有怒,想说你从未关心过我,如今摆出兄长风范不就是想看笑话?出口却成了,“我这就回去向云舒赔礼道歉,至于这里……我一时新鲜,明天就全都打发了,保准往后不再有。”

陆南浔一眼望破他的心思,话说得像指责,也像是置身事外的笑话,“今夜我受母亲所托过来寻你,若是依我看来,你早已为人夫为人父,言行举措自当肩负教妻教子的责任,而不是任性妄为。还是母亲了解你,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此时此刻的你不是吗?”

陆南恩脸上疼,嗓子疼,心上疼,总之全身心没一处是好的,他除了痛感,没有其他感觉。

陆南浔起身,“送你回去。”

回到陆府,陆大夫人等人还在灯下苦等,陆南恩敷衍回答几句便回房了。

夏云舒已经收拾好情绪,却接了陆南恩一盆冷水,夜风下,她指骨都在颤抖。

其身旁侍女试探道:“二爷反常的举措是大少夫人进门后才有的。”看了一眼夏云舒脸色,壮着胆子继续道:“会不会是大少夫人暗中出手,想借奶奶与二爷不合从中凯旋一番,从而在陆家树立威望?”

夏云舒反手给了侍女一巴掌,“再敢胡乱猜测,乱棍打死!”

作者有话要说:陆南浔(抓狂):就快开学了呀呀呀呀呀……

星妤(疑惑):与你何干?

陆南浔:咱们孩子还没影,又得晚一年上学。

☆、学以致用

灯下美人撑着脑袋打盹,许是手麻撑不住脑袋重量,顷刻小脸蛋砸入男人大掌内。

星妤还未醒,然脸上抚摸触感赶跑了瞌睡虫,睁眼只见陆南浔眉开眼笑望着自己,还伸出另一手捧着她的脸,在她来不及反应时香了她一口,然后云淡风轻坐在她一侧说道:“困了就睡,我不在意这些。”

成亲已有百日,星妤也习惯了他的亲近,抿了一口茶润润嗓子问:“可寻着人了?”

陆南浔有些烦躁地摸摸脑袋,答非所问,“人都说多子多福,我看不见得,咱们生一个就好。”

许是这事已经摊开,这回星妤心中并无抵触,只拿话堵他,“无论男女?”

陆南浔神色稍显迟疑,半响道:“女儿又如何?皇太女都能引得你哥哥眼巴巴扑上去。咱们生个女儿也好,一来可心,二来不用费心就能得个别人家培育好的儿子,这买卖只赚不亏。”说着就去拉他的小妻子,“你这伤也好了,择日不如撞日?”

星妤红着脸打开他的手,“说正事呢,二弟可寻回来了?没出事吧?”

陆南浔讥讽一笑,“他能出什么事?醉卧美人膝,快活得很!”

星妤闻言一阵唏嘘,也不知说什么,转眼便见他把雕花小几推开,躺在她大腿上满足长叹,“不过这滋味还真不错。”

她不知为何听这话心口有些闷闷地,语气不自觉有些冷淡,“学以致用,知行合一,被你用到了极致。”

这话对陆南浔而言无疑是荒原夜幕下的一场烟花秀,足以他回味半生,她抬高下巴,他抬手摸着她纤长后脖,半强迫她低头看他,“不听话,那我再和你说一次,想要的东西要自己亲手去拿,送上门的都是便宜的,可明白了?”

他语气轻松,眼神却无比认真,星妤避开他的视线,把眼睛落脚在他麒麟纹衣襟上,语气八分不确定,一分不安,还有一分希冀,“去拿就能拥有吗?”

陆南浔拉着她的手贴在心口,真挚肯定地回复她,“别人如何,我不敢说,我唯一能肯定的是,我有的东西,只要你想要,那都归你所有。”

按理说她应该感动才是,星妤忍不住想笑,也笑了出来。

陆南浔头离她腹部很近,很直白地感受她身体颤抖,这感受犹如一腔情意付诸东流,他恼羞成怒,用力箍着她杨柳细腰,本意是想要让她难受,她措不及防往前一扑……

首辅大人眨眨眼,老脸有点红,本着便宜不占是傻瓜的心思,他把脑袋在她丰盈上蹭了蹭,只是上身有多爽,下身就有多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