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傻呢?”
“他到底是我皇父。”
可不是,就算是还因果,欠皇帝的也是难还的。
不像武静宜的父皇,给他们足够的财富的权势,很容易就还清了。可皇帝呢?天下都是他的,权势也是他最大……如果数字化的话,这份因果,一定是个天文数字,永远都还不清。
“已经康熙五十年了,快了!”静宜靠着四爷:“对了,这个给你。”她在现代时,收集了很多书。尤其是关于清朝的史书,更是各种版本的,正史野史,全都收了。全都装在一个空间袋里,现在直接丢给他。
“回头有空,你再慢慢看。如果有疑问……也别问我,你自己看就行。懂就懂,不懂就不懂。”
四爷无奈,十年未见,他的宜儿似乎还是原来的模样,半点未变。
“最近我会比较忙……”静宜突的道。
看着四爷突变的脸色,不由笑道:“别担心,这一次,我总是在这世上。有飞舟在,我隔三岔五就回来。说不定,不远的话,天天回来,还能陪你吃饭……”
四爷却从这一句话里听出太多东西来。她之前,竟是不在这世上了么?难怪一去无音讯,难怪一去十年之久。去了哪里?是怎么去的?又是怎么回来的?这一来一去,对她可有碍?
一时间,想了许多。又担心她是不是瞒着他,做了什么危险的事。心中越发的怜惜她几分!!再想她要忙,想来也是什么紧要的事。
不敢妨碍到她,只得同意。“宜儿若是有事,只要我能做到的,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放心,不会跟你客气的。”她要做的事是为他,她怎么可能客气。
两人闲聊着,从前朝到后院,从民间到朝堂。方方面面,扯到哪说到哪。没有一个主题,随兴而为。过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听康熙一声大叫:“来人。”
“送雍亲王回亲王府,顺便让陈太医跟着去。”
“嗻!!”
静宜嗤笑:“你的皇父可真够狠心的。不到吐血,气息奄奄,他说不定还不放人呢!!”
四爷对此已经毫无反应了,他只有一颗心,被伤了太多次,疼的很了。也是知道要在心的外面,筑起一道坚硬的墙。不再放这些会伤害他的人进去,用冷硬隔开,不再受伤。
“我们也回吧。这一次,到是可以休息几天……”顿了一下,才试探问道:“宜儿接下来要忙的事,说不得我能帮得上忙呢!!”
“哈,那就跟我一起吧。这些事,还真不是一般的琐碎的。”
四爷大喜,宜儿并不准备瞒他,他还能帮得上忙。再往前试探一点:“是什么事?”
“挖药挖矿,收集一些……灵物。”
四爷讶异:“要那些东西做甚?你开出单子来,我让下面的人去寻。”
“不一样的。”静宜叹息,有些东西,普通人弄不来。“至于寻这东西干什么……”她突的一本正经的问他:“你这几年,是不是修行的速度极慢?”
“是,不过,我有看过大哥和富森,我的速度比他们还要快一些。”
“那是当然的,若是连他们都比不过,可就白费了我的那些安排。不过,就算是这样的速度,这比你本该有的速度,慢了千百倍。”虽然现在看来,也未必不是好事。但在修真界,到底是实力最重要。
“本该有的速度?”
“没错,你可还记得,有一段时间,你无论怎么修炼,实力都无半丝长增,甚至会觉得精神极差,经脉还会疼能?”
“那,那是很久以前了。”
“会这样,是因为你中了毒。”静宜叹气:“当初我在五台山那段时间里,你受了那附在苏嘛身上的怨灵的暗算……虽非那些老和尚,你现在,只怕实力还不如他们。说不得,倒退也是有可能的。”
“宜儿。”四爷突的怔住,半晌才问道:“你此一去十年,是不是,是不是就是为了我,求这解毒之法?”
“一半吧。”另一半,也是系统为了救她。
从不知道,一个金丹劫,她是死活也过不去。
“宜儿!”四爷突的举手发誓道:“我,爱新觉罗胤禛在此发誓,此生定不负武静宜,爱她敬她,若违此誓,神魂俱灭。”
话音刚落,天地法则一阵异动。
静宜呀了一声,眼眶一红。直接投进他的怀里,也举手:“我,武静宜,恳请天地作证,愿与爱新觉罗胤禛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契成。”天地深处,传来一声神秘的声音。在他二人上空,再次出现异象,云结成像,一龙一凤。龙凤呈祥……他们身上的龙凤也跃起,在半空环绕飞翔。
“宜儿。”
“胤禛。”
他们相拥在一起,亲吻着,飞向四爷的府里,龙凤也随之飞过去。从皇宫,飞向四爷府……再一次,惊了不知多少人。
而那两人,却顾不上这些。他们已经进了房里,滚在一起。
滚烫的身体,滚烫的心,滚烫的情潮,交织在一起。很快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龙凤在房顶上,交颈盘绕,直上云间。龙啸凤鸣,直上九宵,传遍神州大地。
☆、第76章 福气这东西
四贝勒生下了一个龙凤来贺的阿哥,四贝勒因为这个阿哥而封为亲王。这位阿哥刚满月,就被皇帝带到身边,亲自教养。连着他的生母,都直接封为侧福晋。
整个雍亲王府,都沾了这位阿哥的光。
可惜,雍亲王的福气都让这阿哥得了去。雍亲王自己到没占到便宜,刚封了亲王,就病倒了。
这一病,似乎是把这十年里的病一起生了一样,真正是病来如山倒,整个人吐着血从宫里抬出来,直接就昏迷不醒,日夜离不开药石。
府里的人,找不到一点高升的喜悦。个个心惶不安,面色惨淡。连被封为亲王之后的喜宴,小阿哥的满月宴,全都没有大办。
谁让一家之主,都不能出席呢?
对于雍亲王,满朝文武的心思,那叫一个复杂。
皇上的年纪一年大过一年。这位置,势必是要传下来的。皇上再不愿意,再不甘心,可这人挣不过天,到了那一天,这么多皇子,总有一个要坐上去的。
而他们这些臣子,到时必然是要在新皇手下讨生活。
于是,他们自然也会关心,到底谁坐上去,对他们更有利。
心系天下的人,觉得,雍亲王还是很好的。这位,这些年,真正是做了不少实事。天下百姓若有这样一位君王,日子必然要好过许多。
可这人啊,真正心系天下的又有多少?
他们势必还要为自己考虑,毕竟,他们能看多少天下人?他们又看了多少自己人?于是,很自然的,评估着对自己最有利的人选。
当然,他们想的是不作数的,主要还是要看皇上的。
皇上再不乐意,到了那天,他也得做出选择。
于是,大家便开始一边推自已意向中的人往上。一边猜测着皇帝的心思……不管怎么样,拉下别人,这一点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