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轻点。”她感觉心脏像被他捏在手心里随意把玩,动作粗重到有点痛。
每当外面声音变大,或是有脚步声接近,云深掌下的暖物就会情不自禁地跳动一下,比它的主人还要容易受惊。
他恶劣地在她紧张时掐她,揪扯会让她喉咙一下子发出声音的顶部开关,然后更恶劣地问她为什么出声,是不是很想被人发现。
温柚气得狠狠捶他。
她那点力道对云深而言就是隔靴搔痒。见她恼羞成怒,他很快就“好心”地欺过来堵住她的嘴,把她的声音通通咽下,手上动作更凶,弄了会儿忽然又滑落下来,黑眸在她脸上定格了下,温柚感觉衣摆被人捏紧,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她惊道:
“把灯关了!”
云深瞥了眼能透出光线的磨砂玻璃门:“谁用洗手间不开灯?”
灯关了,外面的人会以为洗手间里没人,尝试进来。
温柚咬牙,葱白的手指抓着云深的手不放,双颊有如滚烫的晚霞,羞怯又不满地道:“凭什么?”
每次亲密,都是她衣衫不整,他从头到脚都严严实实,这不公平。
云深:“什么凭什么?”
他看自己女朋友,还要凭证件入场吗?
温柚缓了缓呼吸,眼睛眨两下,眸底映出男人嚣张放肆的俊颜。温柚好像要和他比谁脸皮更厚似的,眉尾轻扬了扬,她镇定地说:“你先。”
云深:?
很快,他读懂了她的含义。
下一瞬,男人眸中嚣张更甚,他短暂地松开了温柚,双手捏住自己衣摆,干脆利落地往上一掀,那张英俊而桀骜的脸消失了一刹,很快又从衣领下解放,乌黑短发被刮得凌乱了些,衬得他眉宇更加张狂,带着显而易见的挑衅意味。
云深随手将卫衣丢在旁边置物架,双手撑着大理石台面,他凑近温柚,蜻蜓点水似的轻了一下她的眼睛,勾唇:“哥哥大方不?”
温柚:……
她整个人不受控地向后缩了缩,脸颊红透,连眼皮都变得滚烫。
温柚确实想看。
以前曾经窥见过部分风景,衣衫掩映下整齐的一块又一块,肌理分明,力量感十足,虽未露出全貌,俨然是活色生香的大宴。
她承认早就被勾引到了,心向往之。
但他就不能有点被调戏的自觉吗?
哪有食物会像他这样,张狂傲慢地把自己剥了,凑到人类唇边反复摩擦,好像想把人类的嘴撬开好让他去人类肚子里参观一番似的。
温柚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他肤色很白,因为不见阳光,比脸上肌肤的颜色更冷些。
灯光明亮,照得一切明晃晃的,每一寸画面都在刺激着温柚的大脑,令她喉咙发干,心跳如雷,上齿紧紧咬着下唇,唇边却抑制不住浮现上扬的弧度。
真好看。
喜欢。
温柚战术性清了清嗓,抬起一只手,搭在云深肩上,装模作样地捏了下。
他肩宽而平直,与手臂连接那块显然特意练过,形成一个漂亮挺括的直角,温柚的手就放在那儿,捏完之后,眼睁睁看着那块肌肉鼓起来一些,触感变得坚硬,很是嚣张地抵着她的手心。
温柚倏地缩回手。
很快,她又鼓起勇气,掌心颤颤巍巍地贴上他胸口。隔着结实有弹性的肌肉,她清晰地触到了他的心跳。
好快。
一下又一下,重重抨击着她的手心。
就在这时,云深突然抬手捉住了温柚的手腕,把她整个人往他那儿拽了拽,目光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哑声问:“够了没?”
温柚忍不住用他的语气回答道:“这才哪儿跟哪儿?”
才碰了下肩膀和胸口而已。
云深:“那你想到哪儿?”
温柚抿唇:“摸摸下面。”
……
“我说的是!腹肌!”生怕他误会,温柚紧忙解释。
云深胸口起伏了下,放开她的手腕,眸色深暗:“行。再下面点都行。”
温柚与他拉开的距离一下子被他拽没了。她低头看见自己穿着牛仔裤的两条腿,很不客气地,把他卡在了中间。
温柚再度鼓起勇气,纤细的指尖触到男人胸腹连接处的一块,凸起和凹陷都很明显,比别处的肌肉更硬,温度也更高,而且,随着她的触碰,温度似乎还在上涨。
温柚渐渐的,将整只手都放了上去。
唇角持续上扬,她吸了吸脸颊,把笑意压回去。
然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像他刚才对她做的那样,五指收拢,狠狠地抓了一把。
云深的身体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他没有再阻止她,而是盯着她唇角小狐狸似的笑意,沉声说:“接下来就该收费了。”
“哦。”温柚收回手,“那我尝尝免费的就行了。”
“不行。”云深捉住她的手继续按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探下去捏她的衣角。
温柚挣扎:“你这是强买强卖!”
云深扯了扯唇,不容抗拒地说:“没错。”
他像对待自己的卫衣那样粗鲁地对待她的,温柚披散下来的长发卷进纯棉质地的春衫里,呼吸一闷,再度吸进空气时,她头发就因摩擦静电而蓬松地乱飞起来,有几绺垂到眼睛前面,将视野分成几块,男人深暗的眼睛仿佛变成了纯粹无暇的黑色,淡笑道:“冷就抱我。”
说着,仅剩的束缚也消失。
明亮的灯光像一场凌迟,温柚紧张到了极点,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涨红,洗手间里温度有如炎夏,她何止不冷,额角和颈间都热得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云深也是第一次在灯光下打量她。
都是嘴唇行走过的地方,视觉和触觉联袂,冲击力更惊人。
“怎么这么浅。”他盯着看,低声说。
若不是刚才给她热了热身,估计比肤色都深不了多少。
云深很快就想明白,因为她是混血儿,有白人血统。
温柚真不知道他干嘛什么话都要说出来:“不要说话了,会被听见。”
“他们离得远,听不见。”云深低头吻了下她纤细的锁骨,“我之前是不是说过……”
酥痒蔓延到心室,她剧烈跳动的心脏成了他的食物,温柚过电似的颤了颤:“说过什么?”
云深含糊地道:“说过觉得你最漂亮。”
温柚语气断续:“说过,我知道了,别,别说了……”
“真的很漂亮。”
“哥哥……”
……
棋牌室那边,云娆陪爸妈坐了会儿,出去找靳泽的时候,看到洗手间依然关着门亮着灯,温柚好像还没出来。
靳泽在客厅逗猫,云娆走到他身边,问:“我哥是不是已经走了?”
靳泽:“没有吧,他走之前总该和爸妈说声。”
“他都是想走就走,才懒得通知谁。”云娆勾住靳泽手腕,纳闷道,“怎么也不送一下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