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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我心声豪门丈夫发癫狂宠(3)

作者:赵史觉 阅读记录

订婚不是重点,订婚的对象更不是。这场仪式对他唯一的作用,就是宣告他的时代已经来临。在暗处窥伺的,多年前至今仍在虎视眈眈,想要再次看他碎裂、看他倒塌的——

都不可能了。

祁粲举起酒杯对着晚宴上的名流微微抬起。他的精神世界,已经重塑强大。

时听看了眼数字,停了脑,慈爱地看着这一幕。

很好,她这辈子绝不可能那么草率地下线,祁粲犯病发疯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要等到再次开口,等到这世界上再次有人能听见她说的话——

啪,[10000/100000000]

祁粲的香槟杯贴到了他的嘴边,酒液即将入口。但就在那一刻,一道声音忽然清晰地传入耳中。

——「所以到底是谁给祁粲下的毒啊?」

祁粲的手忽然顿住。

四周一片寂静,谁的声音。

幻听?

可那声音还没有停。

——「这种毒无色无味,让人难以察觉,并且是长时间缓缓加大剂量,慢性摧毁中枢神经系统,最后让人彻底变成神经病……应该不是普通人能搞来的。下毒的人肯定和祁粲有深仇大恨,或者什么利益纠葛!不过话又说回来……」

整个宴会厅都在等祁粲的动作,可他却完全僵住了。

这隔音通道里非常安静,只有他亲信的几个人。但这道突然出现的声音,不是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祁粲过了好几秒,才缓缓侧头,看向那个十分安静的小哑巴。

——「下毒的人固然违法,但退一步讲,祁粲就没有错吗?」

祁粲的太阳穴突突得愈发厉害。

时听想起自己最后的惨状,悲从中来,拳头渐硬,最后气沉丹田发出爆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都想下手!」

那一瞬间,祁粲安静安全的世界被雷劈了进来。

他像是被高压电打中了脑仁,人直挺挺地往后倒了下去——

“大少?!”

“总裁!!”

台下的助理和保镖瞬间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

在那样的混乱昏迷之中,祁粲听见那道声音停止了尖叫,然后很奇怪地问:

——「啊怎么啦?他现在就疯啦??」

祁粲闭上眼。

好像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

总裁:我疯了。

我来啦!这本还是走向了沙雕路线,本觉熟悉的画风,大家来玩吧~!

开文有红包~

暂定每天晚上更新~

第2章 她润润喉

2

时听原本还在认真思考,是给他下药还是下尿,没想到祁粲自己发作得这么快??

苍天有眼,这可是他自己犯病的!

她可什么都没干啊!

时听一张小脸带着对未婚夫应有的担忧,往旁边挪了挪。

转念一想,这一定就是10000句整数带来的调整,让剧情朝着有利于她的方向发展了。这次订婚宴众目睽睽之下,她一没触碰,二没出声,从头到尾没有任何行动。原本剧情中她被别人指认的场合,反倒成了她的佐证。

时听看着被黑衣保镖团团围住、面色莫名惨白的祁粲,心想这神经病总报复不到她头上了!

她果然是要多多说话,在心里对自己畅所欲言,早日冲破大整数。自从有了这个目标,不知道为什么时听自言自语都不觉得孤独了,再也不会因为没人能听见她的内心而失落。

哑巴背锅侠?不可能的。

——「他这次昏倒看来就是因为杯子上带毒了,但是那和我这个文静的小女孩有什么关系?」

声音依旧清晰入耳,钻入脑仁。

祁粲紧闭的双眼忽然眼睫一颤,眼轮匝肌似乎也跟着抽了一下。

——「有些时候找找自己的原因,这么多年有没有和什么厉害人物结下梁子,有没有因为太爱装逼引起别人的不满?不要睁着眼睛乱找人报复!」

祁粲:“…”

祁粲凭着一口气强行睁开了眼睛。

“总裁你醒了!”

沈助理激动之余还不忘把声音压在30分贝,但是对总裁而言已经意义不大。

——「醒啦?这么快?那他刚才这一出是干什么,当众小憩?」

“……”祁粲面无表情,脸色阴沉得可怕,太阳穴连带着脑仁嗡嗡作痛。但他强行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众人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我没事。”

“继续。”

这种场合下,他不能失态,更不能被人发现他神经衰弱的端倪。豪门利益牵扯巨大,不知道有多少人还在打探当年那场事故。好在刚才那一瞬间,大量黑衣保镖涌现得足够快,导致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

祁粲的瞳孔重新聚焦,对来宾简单说明自己是被玻璃反射灯光晃了一下眼睛,让助理打开了通道上的防护玻璃,继续推进接下来的仪式流程。

完成后,他的目光才终于阴鸷地落在那个小哑巴身上。

时听一直站在人群外围、置身事外,注意到他似乎看了过来,立刻一脸担忧地看向他。

小哑巴张了张嘴、却黯然地依旧发不出声音,双手无助地挥了挥,又想起他们看不懂她的手语,满眼都是着急自己无法表达关心。

沈助理见状低声安抚道,“太太别担心,这件事和您无关,我们会处理好的。”

时听弱小可怜地点了点头。

——「就是啊,这神经病看我干什么?这事和我又没有关系,我清清白白安安静静地站在这里,难不成我还能突然让你晕倒,把你击哔??我是神仙啊!」

祁粲头痛欲裂:“……”

他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频繁的声音惊扰,现在整个脑袋像是先被雷劈然后又用针扎,恨不得直接找人把她拖出去扔了。

刚才手里的那支香槟杯,他已经借着保镖的遮挡换掉了,不需要指示,底下人自然知道该送到哪里隐秘检测,很快就能出结果。

即便最后证明是虚惊一场,但在那之前,没有任何人能离开这座庄园。

但问题是,时听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哑巴,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祁粲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骨,在掌权集团几年以来他杀伐果决,即使神经受损严重也没有影响过他的思维判断,这还是第一次,祁粲感觉到了荒谬。

在场这么多人,没有一个对这道声音作出任何反应,所以这道声音只有他能听见。

祁粲看着这个由他一手打造的安全堡垒,不动声色地继续喝完了杯一模一样的香槟,眼底暗流涌动。

还是说,是他太过注重安全,所以出现了幻听?

如果祁粲没有精神科既往病史,他绝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但是此刻,他看着那个安静点头、满脸真情实感的小哑巴,很难不产生一丝微渺的怀疑:难道是他的精神又出现了问题吗?

祁粲紧紧地盯着时听。

她的器质性报告和检验单早在联姻之前就已经被整理好送到了他的手里,时听是个后天哑巴,失声患者,且无法治愈。她的生活习惯,生平履历,也都由助理仔细背调过,她绝无可能接触到什么高于他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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