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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先生(110)

作者: 觅芽子 阅读记录

“赤手空拳都可以!”她说完后推了一把他,但他依旧纹丝不动,佟闻漓有些懊恼,支着头慢悠悠地像是颇为神伤,“可我们力量悬殊,我自讨苦吃,在你那儿占不到便宜的。”

“你可以等我睡着了再下手。”他笑着把过她的手臂扣在她身后,“怎么样?美丽又狠心的玫瑰刺客。”

“要是我的阴谋败露了呢?”她这样问到。

“败露了那你只好日日接受摧残。”

“那我要是绝不松口打死不认呢?”

“那你先问问你能经受几天。”

“你果然——”她提高声音后又把声音缓下来,那声音最后飘荡在他的肩头,慢悠悠地落在他怀里,“是个变/态。”

趁他不备,她于是要从他身上跨下来要走,却被面前的人一把拉过来。

“干什么去。”

“我饿了。”

“先聊完。”

“聊什么嘛。”她被拽回来了,不情不愿。

“我问你,书桌上堆着那么多的翻译稿,你都要翻完?”

佟闻漓没想到他话题跳跃的挺快的,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是啊,开学就要交的。”

“我不反对你做那些,对自己的成长也有好处,只不过佟闻漓,是不是太多了点,你对自己可真是狠心,按照你这用功程度,迟早有一天,你的大脑会取代了电脑。”

原本笑呵呵的佟闻漓细品了一下,发现他好像不是在夸她,于是她变了变脸色,不高兴:

“您怎么进我房间呢,那是我隐私。”

“你又不是没去过我的房间,我的隐私也被你看到了。”

“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

“总之,我不在你不可以进。”

“我进的时候,你在。”

“我怎么不知道?”佟闻漓没想起来。

“你没睡醒的时候。”

“哈?”佟闻漓盯着他,“我没睡醒你就进我房间。”

他没说话,微微侧头。

她盯了一会之后严肃地说道:“易听笙,早晨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支起脑袋来,秋水目星光点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佟闻漓被他这充满故事的眼神搞得心里发毛,她身体弯曲着往前靠,威胁道:“易听笙——”

他单手来扣住她手腕,不着痕迹地掀了掀眼皮:“阿漓小姐,常人不叫我的中文名,你该学着他们唤我一声先生。”

他复刻了他们初识没多久的时候晚上他们去吃法餐时的对话场景。

佟闻漓索性把自己的手落下来,搭在他身体两边的,声音变得柔柔的,换了广东话:“那好,先生,您能让我荣幸地获悉今天早上您进入我房间对我做了什么吗?”

她低下来的声音乖巧又讨好,她倒是知道怎么拿捏他的。

于是他松开了钳制她的那只手,又恢复成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她的样子,故作疑惑地摇摇头:“这么大动静都没有感觉。”

“你——”佟闻漓要伸手。

他捉过她手腕:“怎么着,小猫咪还要打人呢”

佟闻漓试图挣脱:“你道歉。”

面前的人不说话。

佟闻漓见挣脱不了,在那儿假惺惺地哭鼻子:“手好疼,都肿了。”

“别装。”他无奈笑笑,虽戳穿她但还是把手放开了。

他一松手的一瞬间,佟闻漓就迅速把他的双手扣在一起,举过他的头顶扣在沙发和墙壁的衔接处。

“你倒是个学武的料子。”他唇边流光荡漾。

“道歉!”她像是占了上风的公鸡,攻击的时候手上还加大了力道,这让他的手背磕在墙上,冰凉的墙面因此而发生一阵轻微的颤栗。

他不语,眯着眼,仰头看着她,唇微微张开。

“道歉!”她更用力。

他“嘶——”一声。

而后拧着锁骨那儿的青筋像是克制点什么似地说到:

“祖宗,您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不睡一起也就算了,连房间都不让我进。”

“你要馋死我是不是?”

——

或许的确是许久未有。

她饥肠辘辘,血液中的含糖量变少,大脑里的氧气也变少,但产生多巴胺的身体组织却在叫嚣着要更多的补给。

但疼痛带来的冲击却割裂着画面,她能听见那看了让人头皮发麻的画面带来的声音,声音在大脑皮层形成的冲击直接又传导给中枢神经。

她发现从来的那些的确是小打小闹。

她没看到过这样大的潮汐降临,吞没雨林。

她其实分不清那是一些哭泣还是一些满意。

墙面抵着她的脊背,她抱着他的手臂。

他揩着她的湿发说,她需要锻炼,要不送她去学泰拳。

她咬着唇骂他王八蛋。

他只是闷闷地哼一声,像是餍足的野兽。

她根本没有力气,他还有余力去阳台上抽一支烟。

一切感官在她多巴胺蔓延的过程中变得十分模糊,哪怕她的饥肠辘辘也已经被另外一种感受所代替。

她只是感觉到好一会后,他还去冲了个澡,再从里头出来,掀开被子拍拍她:“不饿了?”

她用腿踹他,却被他一把握住。

他附身靠近过来,她睁开眼,发现他已经衣装完整,她于是骂他:“斯文败类。”

“是谁刚刚求的我,还让我快一……”

他半句话还没有说完,她连忙起来捂住他的嘴,轻声警告道:“你不许回忆!”

随后又把头倒在被子里,羞得不想见人。

“乖,出去吃晚饭了。”

“我不去。”佟闻漓闷闷地说:“我下不了地,我疼。”

“真那么疼?”

“你说呢!”她把头转过来,怨怼得看着他。

他却其实有控制,但到后面的时候,对于她,他实在是控制不住。

他承认他肖想过很多次,在他不那么清明和澄澈的梦里,甚至有些时候,他也不知道那种孽是什么时候种下的。

或许是她比他勇敢和坦诚地想要突破他们的关系的时候,或者是两年之间他们因为不再联系而隔离的情感,又或者是再早一些……她是不是也悄无声息把自己的那些可爱的小破小烂早早地就搬到他的心房里了。

但真正的和她接触和从前那种慰藉似乎又更不一样。

瘾头会更大些。

他由此想起刚刚她的样子,湿漉漉的胎毛发就像是很多次他透过车窗看到的那样,沾满西贡雨季的潮湿。

他把手伸过去,碰到她的额头,把她的发捋到一边。

她的五官还在长,他深深地望着她,依旧害怕她的千变万化。

或许是他突然的那种极为隐藏的情绪还是让她敏感地发现了。

她转过头来,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手掌上,轻轻地说:“易听笙,我好饿。”

他随即把那情绪隐了,柔声拍了拍她的小脸:“那你说说,想吃什么。”

“做碗面吧,意面也行。”她评估了一下他的烹饪能力,没为难他做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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