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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怪兽(27)

我看着他,觉得很不真实,这一刻的他是我不认识的他。

他大概发现了我的局促和不解,凑到我耳边说:“我在这里打过工。”

来这里打工?

我有很多话想问他,但这种环境实在不适合聊天,只能暂时点头表示知道了。

酒很快就来了,服务生似乎真的认识余柏言。

那个纤瘦的男生歪着头看我,然后问余柏言:“小男友?”

我立刻坐直了身子。

余柏言笑:“我弟。”

我看向他,有些不高兴。

我的不高兴具体表现在一口气喝光了昂贵的鸡尾酒,然后疑惑饮料一样的东西凭什么卖得那么贵。

余柏言不知道我在赌气,赶紧告诉我这酒不能这么喝。

我不管他,不理他,扭头看周围。

在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里全部都是男人。

当时我想问为什么,可很快开始觉得头晕,舌头发麻,再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宾馆的床上,身上只穿着n裤,隔壁那张床睡着余柏言。

第42章

我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甚至睁眼后,用了好半天才让我的大脑重新开机。

我有些恍惚,努力回忆自己为什么光着身子躺在这里。

很显然,我的衣服是余柏言脱掉的。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有那么一瞬间欣喜若狂,可很快我发现,睡在隔壁床的余柏言衣衫完好。房间的空调温度开得很低,他没盖被子,似乎有点冷了,蜷缩着。

我裹着被看他,几秒钟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当然了,在面对余柏言的时候,我从来都很大胆。从我十六岁第一次强迫他和我接吻开始,我就注定不是什么矜持的。

我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踩在地上,冰凉冰凉的。

两步而已,我来到了余柏言床边,想都没想就上去躺在了他的身旁。

空调的风太冷了,没穿衣服的我实在受不了。伸长手扯过他身后的被子,盖住了我们俩。

经我这么一折腾,余柏言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

已经凑上前去吻住了他。

我像条蛇,使劲儿往他身上缠。

余柏言试图推开我,可我死死地抱住他,对他说:“冷。”

他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我怀疑他晚上没盖被子着凉了。

声音沙哑的余柏言让我觉得更加性感了,我把他抱得也更紧了。

一开始,他不回应,但也不再推拒,我知道,他压根儿也不是什么有定力的人。

这个吻大概是这么久以来我们最缠绵的一个吻,在宾馆的单人床上,在同一张被子下面。

我的手在他身上作乱,因为贴得紧,余柏言的身体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我再清楚不过。

他在克制,但这在我看来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我拉住他的手,迫使他抚摸我,我对他说:“别装了。”

我是了解他的﹣﹣至少在那一刻。

他和我一样渴望发生些什么,那一刻无关于对象是谁,只是被撩起了欲望。

男人嘛,我们彼此了解的。

在我跟余柏言这场游戏刚开始的那段日子里,我始终不是很在意他把我当成了谁。

卓凡也好,卓越也罢,都无所谓。

那个时候我沉浸在游戏本身带来的快感中,压根儿没想那么多。

甚至于,我总是觉得他要是把我当成我哥的替身,

那这场游戏会更好玩。

可后来我不这么想了。

在跟余柏言日复一日的交往中,我开始对这个人有了独占欲,尤其当我哥自以为是的开始给我“上课”。

他越是阻拦我,我就越是想往前冲。

我想冲到他前面,抢在他前面和余柏言发生关系。而当我和余柏言身体相贴的这一刻,在他的手终于不再需要我强迫也开始不受控地抚摸我时,我人生第一次郑重其事地向他确认:“你知道谁在和你上床吗?”

那会儿,余柏言已经被我钓上了钩,他那里鼓鼓囊囊的,感觉牛仔裤都快包不住那团火。

我躺在他身下,在他准备俯身吻我脖子的时候,双手抵住了他。

“你知道谁在和你上床吧?”我说,“不是卓越。”余柏言皱了下眉,“啧”了一声,随后倾身凑到了我耳边:“别扫兴。”

他呼出的热气让我着了火,笨拙地解开了他牛仔裤的腰带。

我说:“我是卓凡。”

“我知道。”余柏言的手已经伸进了我身上仅剩的一条内裤里,“只有你干得出来这种事。”

我不明所以,向他求证:“只有我会勾引你?”

“只有我这么骚?”

“只有我会给你口交吗?”

余柏言一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鱼一样

滑到他胯下,拉下他的裤子,准备含上去。

余柏言却一把按住了我:“不行。”

他说:“脏。”

我什么时候嫌过他脏,别说这会儿了,他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

可余柏言还是拉我起来,拽着我进了浴室。

快捷宾馆的浴室也简陋。

后来的那些年里,我们俩条件都好了很多,也再没住过这样的小破宾馆,我们在五星级酒店的浴缸里做爱,在三十几层的落地窗旁接吻。

可仔细想想,最值得我回味的还是十八岁这年在又旧又小的宾馆里做的这一场。

我们在狭窄的浴室,挤在一个花洒下。

我们拥抱,亲吻,爱抚彼此。

在我给他口交之前,他先单膝跪在了我双腿之间。当我射在余柏言嘴里,那一瞬间我想的是:卓越也体会过这种快感吗?一定没有吧。

第43章

湿漉漉的我被裹在浴巾里,哈巴狗一样看着余柏言。

他给我擦头发,可我根本等不及,吃了春药一样往他身上缠。

余柏言说:“你都爽过一次了,怎么还这么急?”“我想让你爽。”

我们一起站在宾馆洗手间的镜子前,热气腾腾的洗手间,让我有些呼吸不畅。

我扯过他手里的毛巾丢到一边,顺势也丢掉了自己身上的浴巾。

余柏言被我拉着往外走,我走太快,毫无准备的他被我拉了个踉跄。

我先是躺在床上,摆了个大字型,紧接着觉得不对,又翻身趴着,撅起了屁股。

我回头看他,邀请他,他站在床边打量我,呼吸急促,下体挺立。

我说:“怎么做?是这样吗?”

余柏言盯着我的眼神开始有了变化。

“欲望”这个飘缈的词在那一刻变得具象起来。

他抬手狠狠地在我屁股拍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余柏言说:“你跟学的?”

我能跟谁学呢

我说:“来之前模拟过很多次了。”

我告诉他:“有时候,我也是个好学生。”

余柏言笑了笑:“没正行”

我也笑:“有正行就不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