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美人他不干了[重生](107)
但不自觉地,他的耳根还是隐隐发起烫来。
“我走了。”叶知秋强作镇定,挣开秦见鶴的手,快步出门去了。
这一晚,叶知秋和秦见鶴办公室的灯同时熄灭。
他给陶若晴发了消息,以赶秀展作品需要通宵为由夜不归宿,又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了齐鑫要求见面的请求。
Q.L的安保十分严格,不是公司员工,一概是不许入内的。
而且特殊时段,乘坐电梯也都需要打卡,叶知秋不担心齐鑫会找过来。
偷偷摸摸上了秦见鶴的车子,叶知秋系好安全带。
“下次的话,”他说,“我就在离公司远点的地方等你。
Q.L人太多了,深更半夜加班的也不在少数,上秦见鶴的车子确实很危险。
“这么怕被人看到?”秦见鶴问。
“你说呢?”叶知秋瞪了瞪眼,“刚谁在办公室教训我,不能授人以柄的?”
秦见鶴没说话,但唇角却微微翘了起来。
“万一被别人看到,”叶知秋说,“不止我,你今天在周朗面前的威严尽数也会付诸东流。”
他还没怎样呢,就已经被传私生活混乱了。
现在真混乱了,回头人家传个潜规则都是轻的,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新的离谱谣言。
“嗯。”秦见鶴唇角依然翘着,抬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腕,“谢谢叶老师教导。”
“都叫老师了,”叶知秋不再挣扎,“以后孝顺着点。”
“嗯,”秦见鹤笑,“好。”
叶知秋不知道他要去酒店还是回家,但他没问。
这种关系就是这样的,见不得光,其实在哪里意义都不大。
叶知秋正想着,就见车子在一家粥铺前停了下来。
“先吃饭。”秦见鶴说。
他不说倒也罢了,叶知秋的注意力一直在别的地方,并没觉得饿。
但现在打开车窗,饭菜的香气在冬夜里暖暖地飘过来,叶知秋肚子立刻就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秦见鶴垂眸笑了下,倾身将叶知秋的安全带解开。
热腾腾的饭菜上来,叶知秋瞬间放松了下来。
莫名地,他竟然觉得,这餐饭和之前与秦见鶴一起吃过的每一餐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听秘书室说,你有一位助理跟周朗了。”秦见鶴将餐具认真擦了一遍递到叶知秋手里。
“嗯。”叶知秋点头,先盛了热腾腾的粥喝。
蔬菜粥清淡爽口,几口下去,他身上就热了起来。
“让孟达再找个合适的给你。”秦见鶴取了公筷为他夹菜。
“喂,秦见鶴,”叶知秋似笑非笑地看他,“你为我夹菜,可以不用公筷。”
他边说边抬手,在自己柔软的唇瓣上按了一下,一双漂亮的眼睛狡黠地弯了起来。
秦见鶴没说话,可那双本就深邃至极的眼眸却蓦地一暗,随后,他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还蛮纯情嘛。
叶知秋放下餐勺,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见鶴在他面前一向是游刃有余,掌握着绝对主动权的。
现在好不容易扳回一局来,他瞬间觉得愉快极了。
叶知秋笑起来格外好看,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映着头顶的灯光,像是两颗极亮的星星。
秦见鶴纵容地看向他,片刻后,他微微抿起的唇角不自觉弯了起来。
“助理的事情先不用了。”叶知秋笑完,终于转回正题,“等慢慢看看再说。”
吃过饭,两人上车,不过两分钟,车子就拐进了小区里。
叶知秋这才知道,原来秦见鹤的住处离公司竟然这么近。
从地下车库上梯时,两人十分默契地重新沉默了起来。
叶知秋一颗心悬着,看电梯数字一层层跳跃,直到顶楼,才叮地一声停了下来。
随即,他就被秦见鶴牵着手带出去,压在大门上接吻。
男人高大的身影将他整个人覆住,一只手牢牢握在他腰际,另一只手则紧紧扣在了他的脑后,十足的强势。
这个吻和之前办公室那个完全不同,格外凶狠,唇舌交缠间,叶知秋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情急下他抬手去抓秦见鶴的头发,却被秦见鶴一下就扣住手腕镇压了回去。
叶知秋这会儿才记起来,秦见鶴已经练了多年的格斗。
“喂,秦见鶴,”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叶知秋将自己的脸颊埋进秦见鶴颈窝里躲避他凶猛的攻击,“你不怕人看到?”
话刚问出来,叶知秋又顿住了。
刚刚上来,他根本都没来得及打量周遭的环境,此刻才意识到,秦见鶴住的公寓是一梯一户。
“不怕。”秦见鶴偏头,亲吻他的耳廓,嘴唇的热度烫得叶知秋不自觉轻轻颤了下。
后悔。
叶知秋现在开始后悔,刚刚用餐时为什么要给秦见鶴点火。
人本来就已经憋了二十几年,自己不知好歹偏还要撩上一撩,晚上遭罪的不还得是自己。
“喂,秦见鶴。”叶知秋叫秦见鶴的名字。
只是话音还未落,门锁就咔哒一声开了,他被推进了黑暗中,秦见鶴的唇再次覆了上来。
叶知秋:“……”
黑暗放大了人的感官,什么都看不到,叶知秋能感受到的只有秦见鶴滚烫的唇,有力的手,还有安静空气中,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觉得自己大脑都快融化掉的时候,秦见鶴终于往后退了退。
啪的一声,房间里的灯亮了。
光线太强,叶知秋不自觉闭了闭眼。
灯光下,他的眼睛和嘴唇都是湿漉漉的。
灵动的双眼缓缓张开,尚且还带着迷惘,犹如一头懵懂单纯又美丽的小鹿。
可雪白的皮肤却因为情动而泛起了淡淡的绯色,犹如夏季熟的正好的水蜜桃,只要轻轻戳一戳,就会沁出香甜的汁水来。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特质,却在他身上融合得那么微妙,那么完美。
既性感又天真。
秦见鶴垂眼看他,只觉心头燃了火一般,血液都被蒸腾,唇舌焦渴。
忍不住,他再次低下头去。
只是这一次,他的吻却极温柔。
用牙齿轻咬叶知秋的唇瓣,像在研究新型玩具。
“秦见鶴,”叶知秋好半天才慢慢开口,声音软得像那次酒后,电话中那声绵长的“嗯”一样,格外甜软,“我想洗澡。”
“嗯。”秦见鶴牵着他进卧室,“我给你找套衣服。”
秦见鶴的家很大,顶楼的复式大平层,每个角落都干净到一尘不染。
叶知秋大脑半放空地跟在他身边,本能地打量周遭的环境。
忽然,他脚下猛地一顿,视线停留在窗台上摆着的一副相框上。
相框不大,里面也不是照片,而是一朵玫瑰干花的标本,在灯光下开的火红炽烈。
“秦见鶴,”叶知秋笑了一声,“你喜欢玫瑰呀?”
秦见鶴偏头看他一眼,半晌轻轻应了一声:“嗯。”
随后,他的视线落到叶知秋被吮到嫣红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