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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我靠种田位极人臣(31)+番外

“诶!”刘里正闻言,忙兴奋应下。

去年冬日,刘家村家家户户都靠着生蚝,赚来不少银钱。同时大家还又听闻那蚝油在县城仅巴掌大一小罐,就需得作价一两银子。

这些时日,刘家村乡民们便没少猜测,各家或许还能得不少银钱补发。

刘里正家的妇人听闻这事后,脸上也不由得洋溢着灿烂笑脸。待到晚上,韩彻等人也都歇下后,她就坐在床上,拿着之前卖生蚝的条子,不停的拨动着算珠,嘴里还念叨着自己明日能领取到多少补发银钱。

“你现在便在这算什么?”刘里正瞧见,便说她:“你能算得清楚吗?”

“你管我!”他家妇人白了一眼:“我乐意算一下,不行啊!”

“行行行!”刘里正想到就睡在隔壁屋的韩彻,恐惊醒了他,便只压低了嗓音说道:“那你拿到桌子上去算可好?”

好歹给他腾出睡觉的地方来啊!

他家妇人见状,只得不甚高兴的收起算珠。

过了会,原本都已经睡下的刘里正突然出声,用着既感叹又疑惑的语气说道:“大老爷竟还会养殖生蚝!”

“大老爷可是状元郎!那可是顶顶有学问的人!怎会有他不会的事!”他家妇人因刚才的事,便没好气的回道。

刘里正不由得反驳:“念书念得是学问!这跟养殖生蚝有何干系?”

“怎会没有关系?”他家妇人还说他:“你又没念过多少书,你哪里能懂这些!”

刘里正被气:“我那是,我那是……算了,不与你说了!我口有些渴,你帮我倒杯水来吧!”

妇人一听,不甚服气的哼了一声,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帮着刘里正倒了杯水来。

“哎,今年这水比去年还咸了!”喝完水的刘里正叹气道。

“那又有什么法子?这贼老天硬是要下这么多雨,”妇人接过杯子,往桌上放好:“快睡吧,莫要吵到了大老爷。”

说着,妇人吹灭了油灯,也躺到床上睡觉。

然,晚上众人却都没睡好。

只因半夜,外面突然一阵阵喧哗响起。

“出什么事情了?”

才换了陌生地方,又因着这刘里正家中口味较重,晚上餔食吃得有些咸,韩彻夜里睡得便不甚踏实。正当他起床喝水,觉着刘里正家中水都疑似喝出来一股咸味时,忽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便出来查看。

“大人,我去外面看看。”同样也披着衣裳起床的刘里正便说道。

韩彻听着外面隐隐传来的时有时无的焦急声,想了下:“这样,给我一盏油灯,我与你一去出去看看。”

“大人!我也与你一同去吧!”此时也起床了韩老三一听,便忙道。

白日里因到得比较晚,又兼之下着雨,因此村子里鲜少有人知晓韩彻的到来。当刘里正带领韩彻等人提着油灯,循着声音找过来时,所见之村民皆明显大吃一惊。

“大,大,大老爷!”

之前韩彻有来过刘家村补发藕粉银钱,现如今刘家村的村民们也多识得韩彻。

而这家更巧,还是被发放了一头免费耕牛的特别贫困户。其家中年轻的此时不知为何皆不在家,只留一老者看家。

在瞧见韩彻后,这老者神色更是慌乱了起来。

“是出了何事?”韩彻觉察出不对,语气反而越发温和。

老者:“是,是小人家中耕牛跑,跑丢……”

韩彻点点头,说道:“既如此,我派人与你等一道找寻。”

却没想到,老者脸色倏地一变,颤抖着声音道:“怎,怎敢劳烦大人,小人,小人自家找寻便可。”

要知道耕牛对于这时候的老百姓来讲,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财产。这耕牛一跑,莫说自家人要赶紧追回,村子里的人但凡知晓的,也都会尽可能的去帮忙。

断没有似这般,韩彻派人帮忙找寻,反被拒绝的。

心中越发起疑,韩彻便道:“我既是这安南县令,如今乡民家中有事又正巧撞上,焉能置之不理?”

这家老者听韩彻这么一说,心头越发慌乱。可转眼门外便响起高兴的说话声,还有被一群年轻汉子挑着带回来的,捆绑得严严实实的耕牛……

“阿爷,耕牛找到了!”

“大,大老爷?”

老者“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痛哭哀求道:“大老爷恕罪啊!家中小儿病重,我等实在是没了办法......”

随着老者这一跪,隔壁屋内也传来一声响动。

韩彻一个眼神,韩老三立即便冲了进去,从里面揪出来一人:“大人,是那位巫医!”

得,竟还是位老熟人!

第25章

咸水

面对一屋子惊慌失措的百姓,痛哭哀求的病者家属,纵使韩彻早就知晓此地百姓多愚昧无知,信重巫医,此时也免不得心中升腾起怒火。

韩彻冷声道:“朝廷规定,无故宰杀耕牛者,徒一年半。”

听到“徒一年半”时,屋中哭声一顿,众人脸色皆一白。

片刻后,哭声更甚。

“大老爷,我等并非故意,只是为治病啊!”

“恳求大老爷宽恕……”

“大老爷救命啊……”

“安静!”

韩彻抓起桌上茶壶,往地上一砸,这一声响,使得屋子哭声终于停住。

安静下来后,韩彻冷冷看向巫医:“你可知罪。”

“我……我这并非无……无故杀牛!乃,乃是为救,救人性命!”巫医惊惶,他行巫医多年,耕牛没少让病者家宰杀,自是有应对法子。

但纵使他有法子千百种,此时也无计可施。只因他心中知晓,眼前这位新到任的韩县令,似乎并不那么信鬼神。当初人还病者,都态度极其强硬的将他赶走,非是他能轻易蛊惑得了的对象。

所以刚才一听人喊出“大老爷”,巫医便躲在旁边屋子里,不敢出来。本还期盼着,韩彻能被人早些打发走,却没曾想,那跑了的耕牛在此时竟被找回。惊得巫医一时慌乱,才弄出了声响,被韩老三揪出。

“为救人性命?病者生何病?为何需杀牛?”韩彻问道。

巫医倒也并非完全没点本事的,尤其是干这等蛊惑人的行当。知晓这事不给出个交代,今日怕是过不去了,于是便努力镇定道:“神罚也。杀牛以祷,平神怒,病方可愈。”

韩彻还未说话,病者家属便再度哭求了起来:“还请大老爷救命啊!”

“大老爷,我家仅这一孙儿,实在是没了法子……”

“呜呜呜……”

韩彻强忍住怒火,咬牙切齿的,连声问向巫医:“牛我有,杀多少头都可。然,我要一答复,若牛杀,病依旧未能好,你待如何?”

他虽不是大夫,不懂瞧病治病。但这家当初可是被评安南县特别贫困户,才得衙门发放的免费耕牛一头。

似这般的穷苦人家,小病基本靠熬。便是大病,若非人真病到不行的程度,也是绝无可能去宰杀家中耕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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