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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死宅遇上面瘫(10)

莫苏正看着电视上播放的娱乐节目傻乐,闻声趴到沙发一边的扶手上,冲谢子仿喊:“你说啥?没听清。”

谢子仿的声音又大了些,“我说,你要不要搬来跟我一起住?”

莫苏起身走进来,觉得挺好笑,“我为什么要搬来跟你一起住?”

谢子仿想了想,“我们不是在交往吗?”

莫苏无话可说,谢子仿面无表情的脸此刻看起来却莫名让人感觉认真,他憋了好久后,终于回答:“就算是……你也要有个过程吧。”

谢子仿又低头想了想,突然把手摊开,冲莫苏道:“手。”

“嗯?”莫苏奇怪地看着他摊在身前的手,试探地把自己的手放上去,“这样?要干嘛?”

谢子仿合拢手掌,握了握莫苏,“这是第一步,我们牵过手了。”

莫苏汗,把手收回来,“无不无聊啊你?”

谢子仿重新躺下,“还行,你要陪我说会儿话吗?”

“……”两道黑线爬上莫苏的额头,“有什么话题好说吗?”

谢子仿认真道:“你可以想想。”

莫苏翻了个白眼,“老子有病啊,还想想!你花多少钱请老子陪聊?行了,你家体温计在哪呢?等你烧退我就走了。”

顺着谢子仿的指引,莫苏找到体温计,给谢子仿量了。温度虽然稍稍有退下一些,可还是高于正常体温。

莫苏四顾,“你就一直一个人住啊?怎么没跟你爸妈住一堆啊?你家不是这儿的嘛?”

谢子仿窝在被窝里,“我家离学校远。”

“哦。”莫苏应了一声,又走到客厅。电视上的娱乐节目刚刚播完,他连换了几个台,都没什么好看的,就想索性倒在沙发上眯一会儿。可脑袋刚一枕到沙发上,就莫名地闻到一股子怪味。耸着鼻子闻了闻,顺着气味,莫苏从沙发的缝隙里拽出一只已经发黑的白袜子。

叹了口气,莫苏坐起身,看了眼屋里,谢子仿又闭眼睡了。莫苏被一只臭袜子完全的搅了睡觉的雅兴,谢子仿的电脑又放在里屋,并且看样子也不会有他常玩的游戏客户端,没了电脑就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的莫苏索性认了命,捡了谢子仿的臭袜子和几件衣服丢到客厅角落的洗衣机里,倒洗衣粉,放水……

谢子仿再次醒过来时,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莫苏忙碌不停的身影。他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再次开口问:“莫苏,你想搬过来住吗?”不过大概是睡了一觉,嗓子有点干,所以声音哑哑的。

莫苏听见声,进屋,手上还拿着一块麻布,是他用洗衣机洗完了衣服没事干,正在擦桌子,“什么?你醒啦?要喝水吗?”

谢子仿点点头。

莫苏就又转身从外屋道了一杯热水进来,“喝吧,然后量量体温,看你要没事了,我就走了。”

“哦。”谢子仿应了一声,把水杯接过来,喝了两口,然后按照莫苏的吩咐,开始量体温。

莫苏没等着他量,又转身出了屋,去收拾最后剩下的一点东西。

谢子仿等到了点,把体温计从腋下拿出来,体温完全恢复正常。

他看了看体温计,又看了看表,然后摸了摸因为已经过去了一下午而又开始发饿的肚子,最后,想了想,他瞄了眼完全没注意到他这边的莫苏,然后把体温计插进水杯里……

过了一会儿,莫苏过来,“怎么样?好没好?”

谢子仿无言地把体温计递过去。

莫苏接过来,看了一眼,他觉得,如果这体温计没出毛病,那谢子仿现在就该出毛病了。可该出毛病的人,此刻却正精神无比地瞪大眼看他。

默默地伸手,摸上谢子仿的额头,只稍稍地探了一下,莫苏就知道,这温度计上的温度绝不可能是谢子仿的体温。

仔细看了下,温度计还是潮的……

不动声色地,莫苏把温度计放回到桌上,皱眉,“怎么还没好呢?”

谢子仿道:“也许吃了晚饭会好。”

莫苏沉吟,“嗯,那你想吃什么?”

谢子仿不贪心,“什么都行。”

莫苏想了想,“可你家什么都没有啊,我得出去买点。”

“去吧。”谢子仿很高兴。

莫苏却为难,“可我本来只打算上堂课就回寝室,所以只带了一个午饭钱。”

谢子仿立刻把自己的钱包贡献出来,“我有钱。”

莫苏好像有点为难地看了看,最终还是接过来,“那好,你稍等一会儿,我出去买东西。”

“好。”

莫苏穿了外套出门,下到楼下,给曹清辉打电话,“老大,把二哥三哥叫出来,今天我请客在外面吃。”

曹清辉高兴回应,“好啊,怎么?今天发财了。”

莫苏应声,“今天给别人当家政,发了小小一笔。”

“家政?啥意思?”曹清辉不解。

“别问了,出来吧。”莫苏不想解释。

“好。”曹清辉也不计较。

没过一会儿,寝室四个人在约定好的地点见了面,高高兴兴地出去吃了一顿。

谢子仿守在自己的家里面,看着表,同样高高兴兴地等着莫苏回来,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莫苏一直没回来……

第7章 灾星

暗黄色的绸布窗帘遮挡了所有的阳光,所以尽管外面天已大亮,莫苏所在的637寝却还是一片昏暗。敲门声不间断地响着,除了莫苏,寝室里的人都对这声音毫无感觉,一个个窝在被窝里睡得酣甜。

莫苏也想学着他们,就全当自己什么也没听见,认外面的人敲去,可悲哀的是这种事情他也控制不了。听见了就是听见了,比不知为不知还要迫得人不得不承认。

“靠!”忍无可忍,莫苏骂了一声,掀了被子坐起来。

因他这一嗓子,睡他对面的孙放一个激灵也跟着坐起来,茫然四顾,“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这么一折腾,寝室里睡得再沉的另两个也不得不跟着醒了。

莫苏没理孙放,只不甘不愿地披了件衣服,爬下床。

门打开,站在门外的是谢子仿。

他一手有节奏地拍着门,眼睛却望别的地方漫无目的地瞎望着。大概是敲门敲了太久,干脆一边敲,一边望呆了。

手一下子拍了个空,谢子仿才意识到门已经被打开了,遂转过脸来,看莫苏,“早。”

莫苏被迫从床上爬起来,十分没好气,遂恶声恶气地问:“干嘛?大清早的来敲门!”

谢子仿一时没回话,先郑重其事地看了眼表,才又抬头,“一起吃早饭吧。”

莫苏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么早跑来扰人清梦就是为了要跟我一起吃早饭?”

谢子仿又要去看表,莫苏立刻按住他的手腕制止他,“行啦,行啦,我知道现在其实不早了,可我们寝昨天几乎打了一夜游戏,快凌晨才睡的……”

谢子仿奇怪,虽然他不住学校,可也知道本科生是有限电的,“你们晚上不熄灯?”

莫苏嘿嘿笑,“熄啊,但我们昨天晚上出去打牙祭,给楼下大爷捎了份,就顺便要了一晚上的电,嘿嘿。”当然,拿的是谁的钱,那就不用再明说了。不过说到这儿,莫苏还是想起来了,他靠着门,一脸无赖地瞅谢子仿,“怎么?你是来找我讨债的?”如果是,他就好好地跟谢子仿算算他昨天提溜他一下午不算,还打算拿浸过热水的体温计忽悠他继续提溜他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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