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近江国(428)+番外
沈七把他抱住,手指碰到他后颈,低声说:“你像个小动物。”
苏方宜有点想往后退,鼓起勇气说:“兔子吗。”
沈七眼睛一下就笑起来。更轻地说:“像洋娃娃和小熊。”
苏方宜直觉知道要kiss了。他飞快地闭上眼。
沈七抱拢他,开始吻他的嘴唇。
他吻得很温柔。像四周点点蓝色的星光一样。至于技术高低,苏方宜也没余力分辨了。
两个人接了一会儿吻,沈七把他的小熊衬衣撩起来,摸他的腰和背。
他在sex方面懂得太多。腰一下就软了。沈七的手还比较克制,他已经快克制不住了。
浅吻很快变成深深的舌吻。沈七的手也渐渐往下。他今天穿了一条款式宽松的蓝色短裤,很容易就被打开防线。
两个人身体都开始出汗了。
抱着亲了好几次。沈七的嘴唇离开他,说:“等一下。贺真过来了。”
拖鞋声在门口响起。苏方宜立刻摆正姿势,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对视,都有点想笑。
贺真一进门,就“哟”了一声,说:“看星星哈?”
他蹬掉拖鞋,大喇喇地躺在苏方宜身边。
苏方宜给他惊得差点摔下去,忙问:“真哥,你也睡这里啊?”
贺真笑眯眯地说:“怎么,嫌你哥?”
苏方宜赶紧说:“不是的,我是怕太挤了。”
贺真理所当然地说:“怕挤,就抱紧点。”
说了这句话,他就把苏方宜从背后抱住了。
苏方宜看着他抱在自己胸前的手,觉得自己成了夹心饼干。
贺真伸脚把星空灯弄开,让中心光源照到别的地方。
他嘴里还唱起来了:“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
苏方宜不敢说话,只在更昏暗的光线里跟沈七四目相对。
一会儿,贺真不唱了,手也松了一点。
苏方宜用眼神问:“他睡着了?”
沈七看着他,笑意更深,向他靠过来。
两个人很短暂地kiss了一下。
突然,贺真的手重重地收紧了一下,几乎把苏方宜搂进怀里。
他的声音也随之低低响起:“小家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苏方宜吓坏了,一动也不敢动。
沈七比他镇定多了,甚至还笑了笑:“你别吓他。”
贺真有点坏地在身后笑:“喂,我介绍他给你,不是让你这么随随便便吃了的。”
沈七说:“哦?还需要什么手续?”
贺真吊儿郎当地说:“谁知道呢。”
他把苏方宜强硬地扳过去,开始吻他。
他的嘴唇一股烟味。比沈七热烈得多。舌头探进来很深。亲着亲着,就压到他身上,呼吸也变重了。
他进犯的感觉更类似大人。苏方宜没来由地想:像御剑……
贺真比他高大太多,他被压得有点呼吸不过来,求救地叫了声学长。
沈七这才说:“你太粗暴了。”示意贺真从他身上下来。
贺真哑着嗓子说:“我不信你忍得住。”
沈七把苏方宜抱过去,重新跟他接吻。贺真也从身后揽过来,差不多是同时搂着两个人。
苏方宜被吻得嘴唇发干。衣服纽扣散开了,短裤也被褪掉,只剩下兔子内裤松松地挂在身上。
沈七在接吻间隙对他说:“裤子好可爱。”
苏方宜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让他们不断爱抚自己。一开始还能辨认哪只手是谁的,后来也认不出来了。
他被弄得硬起来,害羞地交叠腿,想要掩饰过去。
沈七拿过他的手,让他碰了一下自己。稍微感到有点硬度,就不让他摸了。还是跟他kiss。
贺真比他欲望强得多。他在苏方宜屁股后面摩擦了好久,问沈七:“你这里没套子吧?”
沈七看了他一眼,说:“差不多行了。你还真想在这里做?”
贺真不说话了。他伸手到苏方宜内裤里,给他打手枪。自己也在后面发出急促的呼吸。床摇晃起来。
隔了一会儿,他低喘着说:“拿张纸来。”
沈七扯了几张盒装纸巾给他。贺真很快射了。也帮苏方宜弄出来了。
苏方宜脸红得要滴血,手足无措。
沈七替他把小腹上的擦干净。代他对贺真说:“你哥是头禽兽。”
贺真立刻过来问:“你自己说,哥是不是?”
苏方宜小声说:“是!”
贺真和沈七一起笑起来。贺真说:“好哇,爽完了就不认人了。”
他扔掉纸巾,亲了几下苏方宜的后颈,抱他睡觉。
苏方宜平定呼吸,感觉沈七也抱住了自己。
他的手在自己肩上弹琴。似乎就是小熊跳舞的拍子。
苏方宜跟他对视。每弹一句,两个人就接一个吻。
曲子弹完,沈七给了他一个温柔缠绵的舌吻。抱着他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才发现他的小熊衬衣已经皱巴巴的了。
他跟随第七套广播体操的音乐机械地运动。心里迷迷茫茫的。好像比昨天失去更多了。
这周难得放了一天假。周六下午,才下第二节 课,就看见从办公室过来的人,对他做个割喉的手势:“幺神,你今天死定了。”
他半信半疑地过去偷瞄了一眼,顿时腿脖子发麻,差点吓趴下。
聂砚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在大办公室的皮沙发上,跟他班主任交谈。数学老师在茶几旁边,夹着讲义,口沫横飞地说着什么。黄惟松在饮水机旁边泡茶。
他吓得魂飞天外,第三节 课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心里想的都是“死了死了”。恨不得一个炸雷飞过来劈了教学楼。
下课铃响了,他在座位上半天不挪窝。还是值日生催着锁门了,他才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教室。
到办公室门口,聂砚刚好出来,说着“谢谢老师们对他的照顾,以后还要多费心”之类的话,告诉他车停在哪里。见他手里提着几个袋子,就很自然地接过去。
班主任半开玩笑地说:“你看你叔叔对你多好。不容易哪。”
他很讨厌这种微妙的口吻。他动作幅度很大地躲开聂砚的手,自己没打招呼就走了。
聂砚对老师歉意地笑笑,快步追赶出来,跟他并肩同行。
苏方宜别扭地放慢脚步,落在他身后。
路上碰到丁若望,跟他们班几个人一起,手里抱着篮球,说说笑笑的,可能是要去哪里练习。看见苏方宜,很露骨地别过身去。
苏方宜心想:你们都别理我,让我死了算了。
聂砚在车里一路沉默。回到家,阿姨已经做好了饭。吃完后,她刷了碗,泡了茶,把熨衣板放下来,准备熨衬衣。
聂砚在沙发上对她说:“王姐辛苦了。我跟他有几句话要谈。”
阿姨很识趣地放下熨斗,说明天再过来。
门关上了。苏方宜硬着头皮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拖鞋。觉得临刑的犯人也不过如此。
聂砚捧着茶,不喝,像是在斟酌言辞。过了很久,才有些小心地开口:“方宜,你……考虑过到国外读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