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近江国(507)+番外
分了蛋糕,不知谁提议说玩刺激点,于是就开始玩“Never have I ever”。一轮下来,大家都喝了不少,开始摇摇晃晃,醉态百出。
到伍丹了。她把那几杯four loko一字排开,自己轻轻提起一杯,环顾四周,抿嘴一笑,说:“我是处。”
环桌立刻响起一片叫声。球队几个人先混不过喝了,刘风羽也只好喝了。那边女孩娇笑不停,只有一个没喝,其他的都喝了。连池郁文都喝了。
曹雁池呛得眼泪都出来了,狐疑地说:“你?”
池郁文也有点打晃了,冷漠地扫他一眼,仿佛看破他的心思般:“你行的我都行。”
这酒名不虚传,一杯下肚,一桌人已经东倒西歪,很不像话了。
忽然有人发现破绽:“哎,你怎么不喝?”
伍丹其实也有五分醉了,向苏方宜转过来时,像个摄像头一样,一卡一顿的:“大宝贝儿,你,你可别说,你还是处吧。”
苏方宜不紧不慢地笑了笑,坦然道:“我是处啊。”
他向曹雁池示意一下,视线与他交合,笑得更深了:“不信,你问他。”
灯球在人池中打出致幻的迷光。曹雁池脑子昏冲冲的,手脚都不得力,连拉带拽的把苏方宜带到消防通道里,几乎是把他强压在墙壁上:“你刚才说什么?”
苏方宜不知喝了多少,走路是正常的,但一停下来就失去了控制,后背在墙上一蹭一跌的,全靠曹雁池搂扶着他的腰。听话也听不明白,盯着他好一会,才露出一个艳丽的笑容:“你不是看过吗。”
曹雁池无言以对。
他确实是看过的,——其实也不能怪他。那天他在家开生日趴,楼下一群人喝得烂醉,马桶上吐满了秽物,他只得上楼去撒尿。才到卧室门口,就听见一阵压抑粗重的喘息,还有性爱的水滑声。
他勃然大怒,把半闭的门往后一推,准备叫他们滚远点,别在自己床上交配。进去就看到贺真精壮修长的裸体一耸一顶的,干着下面那个人,脊背上夹满情欲的汗水,大腿兴奋得发紧,一股股肌肉都拱起来。
他对这个大哥一直十分敬重,被画面冲击了一下,缓过神来,就要退出去。但那一刻脑子突然开了灵智似的,觉得有个地方非常不对劲,这一退竟然迟疑了。
贺真喘息越来越急促,估计是要射了。男人射之前喜欢换姿势,他也不例外,临界还跪爬起来,把苏方宜一条大腿弯折成V形,压在两人身体之间,继续操他。
苏方宜被弄了几下,就自己把腿撤下来,呻吟道:“哥,不舒服。”
他把腿缠在贺真屁股上。贺真在床上完全是娇惯他,腾开一只手,把他的腿挽着。
他动作幅度大了,苏方宜的屁股都露了出来。透过贺真的腿,曹雁池几乎是直视到他那两团圆润的软肉,白白的,泛一点红,中间的洞小小的,像个嫩樱桃一样,紧紧闭合着。
他几乎是震骇地往后一缩。他之前感到的不对劲是真的:贺真根本没操进去。他在用手,给自己和苏方宜打手枪。
他还想这是不是情趣。几乎是立刻他就知道错了。
贺真弓着背,用整个身体的力量向苏方宜柔软的下体冲撞,那狂烈的性欲因子几乎溢满空间。他鸡巴粗长,茎根胀得通红,龟冠在他手掌高频率的搓打下,丝缕状的透明液挂流下来,糊得苏方宜屁股缝里一片白浊。
他的鸡巴也硬得挺直,腰腹浮起一片瑰丽的性红晕,往上蹭着贺真的手,戳顶他坚硬饱满的腹肌。他的欲没有贺真那么重,顶着要的样子,像猫要人捋毛。
贺真用手托高他的屁股,拇指插进他穴里,掰出一圈嘟嘟的嫩肉来,哀求一样说:“宝贝, ……宝贝,让我进去,插一下,一下就出来。”
苏方宜屁股夹着他的手,迎合着他的鸡巴,让他的龟头黏膜在外面搓弄自己,爽得屁股直颤。
但是他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不准进来。”
曹雁池在浓郁的精液味道中悄无声息地出了卧室。印象最深的是贺真最后在苏方宜腿间吞弄的样子。他明明已经射了精,但比没做过之前,渴望还要重得多。
苏方宜低下头在身上找东西,头发几乎扫到他脖颈。他拿出手机,皱眉看了一会:“你打了我八个电话?”
曹雁池卡紧他,用大腿把他顶住:“干嘛?”
苏方宜左右摇了摇头,忽然噗地一笑,把头仰起来看着他:“把我看这么紧干什么,怕跟贺真不好交代?”
曹雁池近距离看他的脸,觉得空气都出了问题,呼吸不动。
苏方宜手搭在他脖子上,手指无意识地玩弄他耳后:“……你自己信吗。”
曹雁池脑子里的防线终于破了。他泄愤地一口咬下去,跟苏方宜亲在一起。
苏方宜的口腔,他的气味,他的唇和舌头,像一个欲潮的黑洞。曹雁池亲他几乎停不下来。
以前看贺真跟苏方宜接吻,他们嘴上不明说,背后都觉得,那种亲法太不体面了。
那是贺真啊。有钱有势,养尊处优,自身条件极其出众,还是叱咤风云的足球明星。他的性资源一直是他们之中最好的,俊男靓女至少操过两位数,苏方宜都不知是他第几任了,还那么急色的样子,很不得体。
然而他现在明白了。苏方宜天生就是具有这样的本领。他把根系漫不经心地钻入别人的土地。供奉他之后,饥渴难耐,寸草不生。
他顶开苏方宜站不稳的双腿,用硬得弧度变形的鸡巴,隔着裤子,摩擦他的会阴部,做快速抽顶的动作。
苏方宜被他干舒服了,眼睛里全是醉态,张开嘴轻轻叫出来,摸自己的乳头,给他打飞机。
曹雁池用舌头插他的耳孔,幻想把他操进去。他握住苏方宜的手给自己打,不抱希望地问:“那我能进去吗。”
苏方宜笑了一声,给他一个深透的舌吻:“你也不能。”
高密度的性快感让曹雁池颅内无法思考,射精感压迫得他几乎耳鸣。他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苏方宜睁开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嘴角挑着一抹笑,轻佻又可爱的样子,像是知道每个想操他的男人,都会问同一个蠢问题。
他连声音也充满了媚态:“因为我还没熟呀。”
机场大巴从碧蓝的晴空下驶过。山麓枫红如火,盐田积成一团团雪样的湖泊。
何昭云依偎在曹雁池怀里闭目养神,用男朋友的身体遮挡阳光。曹雁池把失去信号的手机塞进兜里,情不自禁地向右后方望去。苏方宜用卫衣的兜帽裹住自己,颈上挂着的耳机垂下去一只,已经睡着了。
阳光把他脸颊上淡淡的茸毛洒成金色。
曹雁池左顾右盼,隔空叫道:“贝贝,喂,叶嘉贝!”
叶嘉贝含着满口薯片抬起头,憨憨地说:“啊?”
曹雁池指了指置物架上的毯子,又向后方使劲示意,看他不像能懂事的样子,只好放低声音说:“给你嫂子盖点东西,一会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