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近江国(510)+番外
曹雁池说不出口。他只能说:“对不起。”
何昭云突然爆发了:“你妈啊,曹雁池你这个狗逼东西,你干完老娘就不认账了是吧,你以为老娘真的那么野吗,我他妈都是为了你,跟你谈之前我他妈还是个处!……”
曹雁池僵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贺真牵着苏方宜的手,从门厅那边走过来。
他们把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擦肩而过时,贺真还特意锤了一下他的上臂:“行了,该哄哄一下,人家女孩都哭了。”
苏方宜也略微抬起眼皮,附和道:“就是。”
曹雁池是带着一身寒气进来的。他对坐在那里的苏方宜咬牙说了句:“跟我出来。”
苏方宜施施然放下手机,跟他到楼层后面。曹雁池粗暴地把他扯近,问他:“你什么意思?”
苏方宜无辜道:“没什么意思啊。”
曹雁池看他那个事不关己的样子,恨不得一口咬断他脖子:“你信不信我等下就跟我哥坦白,说我分手是因为你?”
苏方宜对他甜甜一笑,抬手在他身后的墙板上叩了两下:“你哥就在这后面,你去跟他说呀。”
他们头顶的气窗里冒出白色水汽,依稀听见水浴中不成调的歌声。
曹雁池把他往后一推,胸口郁闷之极。
苏方宜凑近他,弯腰去看他。曹雁池把兜帽一拉,不让他看自己的表情。
苏方宜笑出声来,面对面抱住他,在他脖颈旁软软地说:“好了,知道你不稀罕别人的处,你只想要我的。”
曹雁池看都不看他。
苏方宜抱紧他卫衣下的腰,身体摇晃着蹭他:“别生气了,我错了。哥哥,别不理我。……老公。”
曹雁池全身几乎是立刻酥了,全靠两条腿支撑着,手紧紧垂在两边,控制着自己不去抱他。
苏方宜看他意志坚决,在他耳边很可怜地呜呜两声,委委屈屈地退下去,半跪在地上,把他的漂亮脸蛋埋在曹雁池裤裆上,轻轻磨蹭。
曹雁池紧紧闭着双眼,听着身后的水声,无可遏制地勃起了。
苏方宜张开嘴唇,隔着运动裤绵软的布料,顺着他那一长条的方向,用牙齿慢慢地咬他。
他的呼吸喷在腿间,撩得曹雁池心尖发痒。他想一把扣住苏方宜的头发,把他的嘴操到深处。
苏方宜伸手扯他的裤带,很娇地诉苦:“我解不开。”
曹雁池不能再装了。他一手拉开自己的运动裤和内裤,握住自己几乎弹跳出来的鸡巴,狠狠插进苏方宜嘴里。
苏方宜口交技术高得惊人。他好像完全明白男人想要什么。他口腔里集满口水,上下牙齿都隐藏起来,让曹雁池顺畅地在其中的腔道里抽插。他喉咙的吞咽深度也高于常人,曹雁池属于那种前面给他口,后半截还要自己打手枪的,苏方宜把他整根都吞进去了,嘴唇和鼻子被他的毛发上的湿液沾得发亮。
曹雁池抓着他头发,惟一的操作就是不时拔离一下,不让自己那么快射精。他可悲地想,这真他妈比操逼还爽。
最后是苏方宜不干了,吐出他的鸡巴,哑声说:“我喉咙好疼哦。”
曹雁池不想让他得逞,但心不听使唤。他看着苏方宜的脸,在水停的寂静中,对着他打出来。
事情发生那天,苏方宜一直没回他信息。
他坐立不安,特意去了7班教室一趟。座位上没有人,课桌上的试卷是空白的。
他隐约感觉不祥,放学守在校外的人行道上。
秋雨泥泞,人潮从他身边涌过。
看见伍丹的一瞬间,他一步冲了上去,扯住了她纤细脖子下的项链。
他把吊坠举到伍丹面前,嘶声道:“哪来的?”
伍丹被他吓得不轻,伞都掉到了地上:“我……看见苏方宜戴这个塞壬好看,就也买了一条。怎么了?”
曹雁池脑子乱哄哄的,把自己兜头兜脑地罩在兜帽里,低头快步走过阴云和细雨。
仓库的闸门是半开的。他从底下一掀,哗啦一声巨响,里面的人都回头向他看来。
那种微妙的敌对感和机油味一起向他袭来。
他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一股脑向他的车走过去。
贺真就坐在后面堆叠的轮胎上,脸上看不出表情。等曹雁池走近,突然长腿一抬,横踩在车身之间,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阴沉地说:“你不解释一下?”
曹雁池不知该解释什么。他在原地沉默。
贺真突然暴怒,一拳揍在他脸上:“我叫你照顾他,不是让你把鸡巴插他嘴里!”
曹雁池好一会才从地上撑起来,慢慢擦掉嘴边的血迹。
其他几个人在后面,惶急担心的样子,又不敢劝。
曹雁池嘶哑道:“是我的错。”
贺真喉结上下滚动,压抑什么般失笑:“偏偏是你。”
他不再多言,把曹雁池车上的头盔一把扯下,扔到他脚边,自己也跨上机车:“规矩你知道的。生死局,走吧。”
曹雁池捡起头盔,强忍疼痛爬起来,目光落在他左脚上:“……哥,你的伤。”
贺真眼睛一下布满了血丝。他极力控制着,让声音保持冷漠:“别叫我哥。”
高亢的引擎声搏动他的鼓膜。他感到城市的虹光迎面而来。冷风扯得笔直,变得坚硬,化为有形体,向他扑砸过来。他肺部灼热,喉间血腥味翻涌,肾上腺素飙升。他经过时,街道只拖落出一道银色虚影。
只有速度令他兴奋。
唤醒他的是一串机械的滴答声。那是他为苏方宜设置的来电提醒。
他按下通话键。短暂几秒空白后,耳机里传来细微的窸窣声。然后是深吻的黏腻声,舌头搅动口腔水液,充满性刺激的声音。
他几乎是自杀般踩下制动阀。一声割裂耳膜的巨响,地面擦出一道三十多米的印痕。
电话挂掉了。一个直播链接发了过来。曹雁池在漂移的眩晕中下意识地抬起头,不出意料地在对街听到了同一声急刹。
画面打开了。占据镜头中央的是男性的西装,——挺括,高级,深色的西装。厚实裤料下是两条健硕的大腿,微微曲弓,深灰色的袜子,正躺踩在一张雪白柔软的床上。
一个浑圆摇摆的屁股,就被他漫不经心地握在手里。
他们都知道那是属于谁的。
苏方宜两条光裸的腿跪在他大腿之间,珠光白的真丝睡袍撩开了,紧紧贴在他皮带与衬衣交结处,隐约露出一点睾丸和毛发。镜头照不到上半身,但通过脚用力的姿势,可以看出他正处于激情舌吻之中。
水声停止了。苏方宜用湿透的声音轻轻说:“爸爸,我想吃你的鸡巴。”
御剑几乎是不为所动。跟那些和苏方宜一亲嘴就性欲高涨的人相比,他有种无法撼动的冷静。
他笑了一声,说:“今天你那些小男朋友没喂饱你?”
苏方宜用鼻音跟他撒娇,压着他蹭动,屁股在他手里拱出肉浪:“我要吃正餐。吃零食长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