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就这一次，我保证不会再犯。”肖天敏更加诚恳地低头认错。
“吃饭吧。”肖天敏听到那个男人从齿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抑郁的气息从他全身上下散发出来，很快就弥漫到空气里，使得伺候的众人更加小心了。
看来，今天这火气在他这里是出不了了，不知道这次要轮到谁倒霉？他毫无内疚感地胡思乱想着，开始用饭。
晚膳过后稍事休息就是惯例的活动。
肖天敏一直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对这具身体始终不曾厌倦。若是当年，做这种事是为了羞辱他折磨他，他还可以理解。但是到了如今，他身心俱残，残破不堪，再来重复这种事情，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在肖天敏疑惑的时候，他又一次被推倒在床上了。
那个男人居高临下压在他的身上，轻轻松开他的腰带，将长袍慢慢除去，下面就不需要再脱了，因为肖天敏的厚袍下空无一物。他细长的手指带有温热的触感，一寸寸拂过他的身体，磨蹭了一会儿，终于欺身压上。
肖天敏顺势倒在柔软的床上，没有抗拒也没有逢迎，只是任他所为。
今晚的他比往日激烈，索要了好几回，算是对他略施薄诫。想他刚刚还幸灾乐祸有人要倒霉，看来逃不过的依然是自己。
体内的香油带来冰凉的感觉，他像往常一般放松了身体，任他一次比一次迅猛地深入。他的身体早已习惯了这件事情，并且忠实于男人的本能，很快就在这种有违伦常的丑事中得到了快感。
肖天敏闭上眼睛，任唇边逸出低低的呻吟，让自己沉沦在他带来的异样快感中。
就算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他依然不得不承认，只要他的身体习惯了这种事情，不管重复多少次，也不会再对身体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唯一被伤害的只是他仅剩的自尊，他早就千疮百孔的心。
兰，恍惚中，他看到兰的身影，正在向遥远的天边远去。无论他怎样叫唤，怎样追赶，她都越行越远，终于，连身影都不复存在。
“敏，你太瘦了，以后要多吃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男人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身体。
肖天敏睁开眼睛，看他一眼，一抹苦笑掠过他的唇边，却没有多说什么。他吃得并不少，但这件事情极耗体力。特别是被他连做几回后，他更是大汗淋漓，手脚无力。天天如此劳神耗力，又怎能胖得起来？
而且他也不像他内功深厚，只需调息片刻便会恢复。像他这样的普通人，只能靠睡眠补充体力。甚至就连这么点小小的爱好，有时候还要被他恶意剥夺。
这些事情，他懒得对他说，就算说了他也不会在乎，所以他再次闭上眼睛，意识开始模糊。
恍惚中肖天敏感觉到那个男人将他抱了起来。现在的他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只希望能大睡一场，再也不要醒来，但是那个男人偏偏事多，每次完事后都要抱他去沐浴更衣，此时此刻，他无比痛恨他。
在他们身后，侍从们开始整理凌乱的床铺。
那个男人抱着他进入浴池，用温热的清水洗净了他们的身体。等到披上干净的衣服，擦干湿发，肖天敏才被重新放回到了被子里。整个过程中肖天敏都闭着眼睛，不愿作出任何反应。
“敏。”那个男人歪在他的耳边，低声呼唤他，声音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满意足，似乎还带着那么一点点温柔。显然，刚才的事情让他的心情大为好转，饭前的那些火气已经跑到了九霄云外。
温柔？那个男人会对他温柔？肖天敏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会出现这样的幻觉，真是白痴得可以了。
“敏，先别睡，吃点宵夜再睡。”那个男人并没有因为他不作反应就放弃，依然在他耳边絮絮低语。
宵夜？三更半夜的吃什么宵夜？肖天敏听到这话，用力地皱起眉头。这个男人为何这般事多？他累得要死，他竟然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行行好吧，老大，请高抬贵手饶了他吧，他现在只想睡觉。
“敏。”那个男人开始摩挲他的唇，“乖，稍微吃一点儿再睡，要不待会儿你要被饿醒了。”
他的眼皮重得根本张不开，张了张唇，没有发出声音。
“莫非要我喂你？”肖天敏听到他轻笑出声，“看在你今天累得够呛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一下好了。”
等到肖天敏困到打结的脑袋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努力睁开眼睛时，还是晚了一步。
那个男人在他仓皇睁眼间吻上他的唇，将口中的食物送入他的口中。为了避免自己得到呛死这种非常痛苦的死法，他只能忙乱地将食物乖乖吞下。
“别急，慢慢来，还有很多呢。”他像个小孩子般，为这个新的游戏兴奋，乐此不疲地玩着这个恶作剧，将食物一口口送入他的口中。
肖天敏累得不行，根本无力抗拒，也不想抗拒。这个游戏整整玩了一炷香的工夫才告结束。
“敏，睡吧。”终于，他发出了如帝王般的赦令，拥他入怀，轻轻抚摸着他的背。
肖天敏听到他的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终于可以睡觉了，很快，他就进入了无意识的状态。
等到肖天敏醒过来已经过了巳时。刚醒来，他没有动弹，习惯性地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室内很安静，显然没有人，室外偶尔有声响传来。
他慢慢睁开眼睛，挣扎着下床来。结果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腰部酸痛不已，走起路来脚底打飘，那个男人是禽兽吗，每次都做这么多，也不怕精尽人亡。
肖天敏恶毒地诅咒着，其实只能是过过嘴瘾。与其希望那个男人能够精尽人亡，还不如先担心自己会不会精尽人亡，以那个男人这种玩法，他总有一天会死在床上。
听到他的声响，那个男人的贴身侍从——环哥儿和云哥儿掀帘而入。
“敏公子醒了？想吃点什么？今日厨房做了苏州的小汤包。要不敏公子先拿来垫垫肚子，庄主马上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再一起用饭好不好？”
他俩一边在他耳边唠叨，一边帮他整理他随手系上的衣服。其实他们又何苦要费这工夫，待会儿他们庄主脱起来岂不麻烦？想想他就很有自觉，为了让他少费点事，洗过澡后通常连中衣都懒得穿，免得某人有机会撕着玩。
像他那样浪费衣物，是会遭天谴的。肖天敏最不爱浪费食物衣物，自然也看不惯那个男人的浪费行为，通常都会尽量避免让某人有浪费的机会和借口。
什么，他马上要回来，平时不是都在议事厅那边用中饭的吗？难道是下午有了空闲不用去那边议事了？想到整个下午要与他待在一起，肖天敏虽说已经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下意识中身体还是忍不住僵了一僵。
他昨日的气不知消了没有，没消的话，不知道又会想出怎样的花样来折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