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Nothing for Nothing(4)

「为什麽这些人总是冷落你?」我终於对著零哭出来。

「冷落我没有关系,我并不在乎他们,我只在乎你。」零对我笑著。

「可是你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他们也对你好。」

「不要紧的,他们对你好,就等於是对我好。」

零温柔地说,但我仍旧无法释怀。那天晚上,我让零又替我洗了一次後面,我和他裹在同一个睡袋里,一直洗洗刷刷到早上,我们俩都筋疲力尽。

但是那些人也没有对我好,他们只教我一些没用的东西,比如跟著某个路人,然後借走那个路人的钱包。

那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对我和零来讲。零在路人面前又跳又叫,或者忽然唱起歌来,吸引路人的注意,我就从背後拿走他们的东西,轻松容易。

但有时也有失败的时候。每次失败,我都会大叫著要零先逃,路人就会揪著我的领子,有的时候把我打一顿,有的时候则把我送进警察局,我再趁警察不注意时溜出来。

有一次我在借一个大叔的钱包时,因为零不小心瞄了我一眼,被大叔抓个正著。

大叔没有打我,也没有把我送进警察局,他先称赞我长得漂亮,又讲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然後把我带到一个没人的仓库,忽然就脱掉了我的衣服。

我以为他也要替我洗澡,但他却也脱了自己的衣服,我想他应该是要我替他洗澡。但他的那里又粗又丑,满满的全是毛,我实在不想帮他洗,就摇了摇头。

但他竟也没有坚持要我帮他洗,他用手替自己洗,真是个好人。

但是他自己洗完,竟然一手捏住我的脖子,把我压在地上。我感觉他的手指碰到我的後面的洞,我以为他要替我洗那里,想跟他说不用了,零昨天晚上已经替我好好洗过了,我向他道谢,想要穿上裤子。

但是他竟不是帮我洗,而是用他刚自己洗过的东西,猛地放进了我那里。

我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想这世上还有这种洗法,剧痛就占领了我的脑袋。我很痛、好痛、非常痛,零用三只手指替我洗澡时,我已经觉得有点难熬,但终究不会至於完全无法忍受,而且零的动作很温柔,一边洗我的下面,还会一边用舌头洗我的上面。

但大叔显然完全不会帮人洗澡,他用错了地方,动作也完全错误。

他一直用那个洗过地方顶我,像是要把我的身体戳个洞似地,一直顶到我的後面流出了血,弄脏了零替我洗好的通道,还在持续不断地顶著。

我记得我不断地哭叫,到最後连哭的声音都没有了,大叔才终於洗完了。他的那里也冒出好多白色泡泡,填满了我的洞穴,混杂著血液。

我昏过去之前还恍惚地想,弄得那麽脏,今天晚上,零有得帮我洗了。

把我带回去的人却不是零,而是另外一个男人。我隐约认得他,他就是当初在店门後,给了我一个便当,问我要不要跟他走的男人。

他发现我时非常惊慌,听说我被洗得很惨,因为那个大叔完全用错方法的关系,我的衣服也被他弄得破破烂烂,下面黏糊糊的,全是大叔弄上去的泡泡。

我的脚踝甚至脱臼了,因为大叔一直试图把我的脚掰得更开的关系。

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零跪在床边看著我哭。我想告诉零没有关系,我没事的,弄脏的地方,之後再由他洗乾净就好了。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小心瞄了你一眼。」零痛苦地说著。

「没关系的,还好被洗的不是你。」我说,因为对方的技术实在不怎麽好。

那个带我回来的男人背对著我,在瓦斯炉一类的东西上摆弄著什麽。他好像把我带回了他家,半晌他端著一锅像是粥的东西走向我,要我吃下去。

「我叫阿磊。」

他指著自己,还摸了摸我的头。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就不该叫老大让你这麽早上街。是我不好,我会帮你的跟老大讲的,伤好之前,你就住我这里好了。」

我在自称阿磊的人家里住下来,说是家,也只是顶楼的一间很小的房间。我和零横躺著,就占掉了其中的一半。

零反对我在阿磊的家里住。这很反常,以往不管我做什麽决定,零都是支持我的。

「为什麽?他不好吗?」我好奇地问零。

「我不喜欢他。」零一脸戒备地看著阿磊的背影。

既然零说不喜欢,我一向尊重零的意见,就和阿磊说,我想要离开。

阿磊显得非常惊讶,他问我:「你想要脱离帮派吗?」表情非常紧张。

我不知道什麽是帮派,但阿磊这个人毕竟帮助过我很多次,我不忍心让他这麽紧张,於是我耐心地和他解释,我的同伴零,他不喜欢住在这个地方。

我以为阿磊也会说,零是什麽人,或是说他看不见零之类的。

但是阿磊却慎重的点点头,他说:「零吗?他是个什麽样的人呢?」

我很惊讶,这是第一次有人要我把零介绍给他。我很高兴,因为终於有人可以和我分享零,零虽然是我一个人的,但只有零可以当我的朋友,老实说有时候还是有点寂寞。

零拉住我的手臂,拚命地使眼色,似乎要我不要和阿磊也做朋友。但我太兴奋了,没有注意到零的眼神,我淘淘不绝地和阿磊讨论起来。

「我和零从小就认识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耐心地和磊解说,「啊,正确来说,应该是从我家人去世之後。」

「你的家人都不在了吗?」阿磊问我。

「嗯,有辆卡车闯进了我家,把爸爸和妈妈、哥哥和姊姊,全都撞死了。」

我若无其事地说,阿磊却像被吓到一样,他张大眼睛瞪著我,眼眶竟像是泛红了。

「对不起。」他对我说。

我不懂他为什麽要道歉,或许他不想再听我介绍零的事,我得抓紧机会。

我和他讲了很多很多关於零的事,包括零的吉他、零低沉而帅气的歌声。我向他介绍每一首零为我写的歌。

阿磊对著些歌特别有兴趣,静静地听我描述著,他要我把这些歌写下来,但我说我不会写,阿磊就要我唱。

我看了一眼零,他不知道什麽时候躲到角落去,背对著我们。我想他应该不会反对我把这些歌介绍给别人,就对著阿磊,一首一首地唱出零过去教给我的歌。

我唱著火鸟的故事,也唱著老鼠的故事,阿磊听得很入迷,也说他很喜欢。於是第二天晚上我也唱,第三天晚上我也唱。

我也和阿磊说,零帮我洗澡的事情。

阿磊听了脸色却有点古怪,他的脸涨得红红的,待我讲到零帮我洗後面的事情时,阿磊竟然抓住了我的手,把我压在窗边,伸著舌头洗了我的嘴唇。

我不知道他干什麽忽然想洗我的嘴唇,而且比起零,阿磊洗澡的技术差多了,只洗了外面,里面完全没洗到。

上一篇: C and A 下一篇: Tempo Tan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