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昨天宿网好像断线了。」李白白打了个喝欠,揉揉眼睛说。
Aさん默默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墙边,插回了断掉的网路线,拯救了这个世界。
—End—
Tempo Tango-超人
「其实我是超人。」
Tempo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对著室友说。
大四国考前夕,整个图书馆充斥著念书的准毕业生们。但Tempo却嫌图书馆的椅子坐起来不舒服,因此坚持要在宿舍里念书。
而对室友来讲,在哪里念书都没差,旁边的人是谁比在哪里念书重要。
「嗯,你是超人。」
室友一边帮改Tempo的刑诉模拟试题卷,一面点头。
「我真的是超人。」
「嗯,我没有怀疑你说的话。」
「我真的是超人,我隐瞒身分待在你身边很久了。」
「嗯,我没有怀疑你说的话。」
「我每天晚上都要去打击犯罪,因此常常没有时间念书,特别是刑诉。 」
「嗯,我完全相信你说的话。」室友继续改考卷。
「为了不让邪恶组织怀疑我,我只能装作一般普通的大学生。」
「嗯,你装的非常成功。」
「虽然平常的我看起来如此普通,但我经常会遇到性命相关的危机。」
「嗯,比如说和Aさん同寝。」
「即使如此我还是没有放弃超人这个工作,因为这是我的天职。」Tempo挺起胸膛。
「嗯,辛苦你了,我以你为荣。」室友改完一分考卷,拿了另一分继续改。
Tempo终於忍耐不住,他握住了室友改考卷的手。
「是真的,我真的是超人。你要怎麽样才会相信我?」
室友叹了口气,终於停下改考卷的手,转过来面对Tempo。
「你先把你萤幕上的黑暗骑士和正义联盟关掉再来说服我。」
Tempo心虚地盖上笔记型电脑。「我真的是超人。」
「超人有几个必备的特徵,你有吗?」室友问。
「什麽特徵?」
「首先。」
「嗯,嗯。」
「他要拥有一条内裤。」
「我有很多。」
「明明只有七件。」
「为什麽你对我的内裤件数这麽清楚?」
室友咳了一声。「再来,你要把内裤穿在身上。」
「我一直都穿在身上。」
「有的时候洗澡完会忘记穿。」
「为什麽你对我有没有穿内裤的事情这麽清楚?」
室友咳了一声。「内裤不只穿在身上,还要穿在裤子外面。」
Tempo显得有点苦恼。「可是我的内裤没那麽大。」
「我的借你。」
「你的又没有比我大。」
「要赌吗?」
「赌注是什麽?」Tempo来了兴趣。
室友认真地想了一下。
「赌李白白的贞操。 」
「早就没有的东西要怎麽赌?」
「赌Aさん的名誉。」
「就说没有的东西没办法拿来赌了。」
「赌我的道德良知。」
「无法知道到底有没有的东西没办法拿来赌。」
「赌美少女战士变身後的裙子下有没有内裤。」
「这跟赌你的道德良知是一样的。」
「赌你的初夜。」
「就算赢了你也没有办法拿走。」
室友忽然站了起来。
「其实我也有一件事情瞒著你,其实我得了血癌。」
Tempo愣了一下。「什麽?」
「我的死期迫在眉梢,医生说我只剩下三分钟可活。」
「那你还没走出医院就死了。」
「医生说我只剩下三个小时可活。」
「三个小时前你还坐在这里。」
「医生说我只剩下三百年可以活。」
「请务必把那个医生介绍给我。」
室友的表情严肃起来。
「我真的得了血癌,寿命只剩三个月了。」
「嗯,这样正常一点。」
「做为朋友,有些事我一定要在临死前告诉你,你愿意听吗?」
「如果你愿意教我证据能力和证据力区别在哪里的话。」
Tempo哀伤地看著被当掉刑事诉讼法期中考卷。
「证据能力是能不能勃起的问题,证据力是勃起後有没有人可以插的问题。」
「那什麽是构成要件该当?」
「就是找到人之後插进去。」
「那阻却违法事由?」
「你插进去的对象到底爱不爱你的问题。」
「责任能力?」
「你插完之後要不要跟他交往的问题。」
「总觉得顺序好像反了。」Tempo皱眉。
「没有反啊,这是标准的三阶层检验顺序。」
「等等,你临死前到底要跟我说什麽事?」Tempo惊觉。
「我出生於一个普通人家,我有两个哥哥,大哥学文,性格腹黑,从小就被父亲栽培继承家业,二哥尚武,性格粗暴,从小就替父亲在外头南征北讨。」室友说。
「你确定你家只是个普通人家吗?」
「大哥和二哥都是父亲的大老婆生的,我虽然名义上是大老婆生的,但是事实上却是父亲强暴了家里的女佣生下来的,後来那个女佣因为羞愤自杀死了,家里为了遮掩这件丑事,然後对外宣称我是那个家的嫡生子。」
「所以你有菲律宾血统。」Tempo点头。
「我从小被那个家里上至管家下至太监看不起,他们每个人都欺负我,哥哥们喜欢的,永远轮不到我,哥哥们讨厌的,到最後全都落到我头上。我还经常替大哥二哥背黑锅,大哥功课没写,被打的总是我,二哥在学校打人,学校却回报是我干的。後妈讨厌我,父亲也不会护著我,佣人都看不起我,我的童年活得比狗还不如。」
「你总想著有一天一定要扬眉吐气,离开这个家,给他们好看。」Tempo接口。
「命运的巨轮不停地转动,我十二岁生日那天,在後山独自哭泣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个怪老头。」
「他说他是两百年前在武道大会上因为被人从背後捅刀,本来差一点就能统一天下,却因此功败垂成的奇人。奇人当年受伤太重,武功又被封印,所以无法使用,只能把自己一身技艺传授给有缘的孩子。」
「那个有缘的孩子就是我,於是我们背著我家人,在後山偷偷展开惨无人道的特训。」
「你始终不知道他的名字,只叫他怪老头。」Tempo点头。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我从被欺负只会躲起来哭的孩子,成长成武功高强的青年,家里人没人知道我会武功,连我养的猫都不知道。」
「你有养猫?」Tempo愣了一下。
「我不能养猫吗?」
「你看起来不像养猫的人。」Tempo说。
「那我看起来应该养什麽。」
「养五楼。」
「我养的猫叫五楼。」
「请继续告诉我你家还有五楼後来怎麽样了。」Tempo点头。
「这时候我父亲的身体开始有点儿不妙,大哥和二哥各自培值自己的势力,眼看就要眼变成一场家族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