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嫁到:兔仙相公求调教(135)
即便是二人终于初次在对方面前承认自己心里有对方之后,江子若还是略有些别扭的。可经历了此回这般的经历后,他便决定不能再这般对沈思语了。
理所当然地,江子若自然会问沈思语自己是如何醒过来的,沈思语只遮遮掩掩地提到了“温存上仙”,却未提及自己是用自己两年寿命换来的。
江子若是如何心细之人,又如何不晓得这般做其实是有条件的呢?他也不逼她道出交换的条件,只道让她这些日子好生歇息,莫要再去想其他事情了。
而后不久,沈亦双便回了大禹朝。
与上回迎接沈攸宁时是一样的阵仗,唯一不同的是,沈攸宁归来之时,即便满身风霜,也依然阻挡不住她身上的强大气场。
有那么一刹那,沈思语有了一种沈亦双才是君主的错觉,有种唯我独尊、气吞山河、君王归来的气势。
“也许,她本来就比我适合当皇帝罢。”沈思语不觉心道。
然,她很快便甩开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她总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罢?
沈思语亲自来到城门前,看着沈亦双这般模样归来。
沈亦双抬眸,那双妩媚的桃花眼正好对上了沈思语那略有些忐忑的柳叶眼。
“皇叔。”沈思语轻语。
沈亦双点了点头,这才单膝跪地,道:“臣参见陛下。”
而其他跟随她归来的随从也跟着跪了下来,就连马车的车夫也跪了下来,道:“臣参见陛下。”
其实无论沈亦双对沈思语行过多少次礼,她永远都只觉沈亦双身上的气场从未变过,即便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身上那强大的气场也从未变过。
沈思语站在城门上,俯瞰着沈亦双一行人这般行礼,只拂袖道:“无需多礼,起来吧。”
“谢陛下。”沈亦双一行人这才起了身。
此时此刻,沈思语自然是要到沈亦双面前迎接沈亦双入城门的,她便牵着江子若的手,快速走到沈亦双面前,道:“恭迎皇叔归来。”
沈亦双点了点头,道:“臣已将造反的人教化为民了,臣将他们安顿在拉萨了。”
沈思语发自内心地佩服起沈亦双来,她当初只是下令将那些人教化为民,却从未想过要如何安置他们。果然沈亦双就是与她不同,还考虑到了安置的问题。
“如今便不必讲这些公事了,朕在乾清宫给皇叔设了接风宴,还望皇叔赏脸,去乾清宫参加宴席。”沈思语轻笑了声道。
沈亦双即便归来之时再如何劳累,但听闻沈思语专门为自己再乾清宫设接风宴时,她的内心里还是略有些感动的,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沈思语的邀请。
江子若只在她们旁边一脸复杂地看着沈亦双。
一行人回了乾清宫,那里早已摆设好宴席。
所有人入座后,沈亦双便道:“不知今日可有什么节目?”
沈思语点了点头,道:“自然是有的。此回,朕便让朕的绝世宝贝给皇叔献上一曲如何?”
沈亦双还是初次见沈思语初次这般称呼一个人,自然也是被勾起了好奇心,挑眉道:“哦?那臣便看看是何许人也,能这般厉害,让陛下这般夸奖。”
沈思语满面春风,伸出双手,鼓了鼓掌。
少顷,琴音缓缓划过耳畔边,甚是舒畅。蓦地,却变得铿锵有力、慷慨激昂,这便是那出名的《广陵散》,与今日的主题甚是契合。
飘渺琴音中,几个红衣女子出现,在中央舞着水袖,便是传统的水袖舞了。
琴音与红衣女子的舞步相结合,更有悲壮的意味。
一曲毕,沈亦双忍不住率先鼓起了掌,道:“妙哉,妙哉。”
那几个红衣女子便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想必陛下的绝世宝贝应当是这位抚琴的姑娘了罢?”沈亦双道。
着一袭蓝白齐腰对襟襦裙的素尘起了身,福了福身道:“奴婢参见摄政王殿下。”
“这位姑娘似乎甚是眼熟啊?”沈亦双道。
“皇叔果然好眼力,此姑娘正是朕的养心殿里的一等宫女——素尘,皇叔曾见过她几回的。”沈思语解释道。
素尘也确然是一个绝世宝贝,不仅精通诗词歌赋,且还对古筝、古琴、琵琶、竹笛有着浓厚的兴趣,也正是这个兴趣,才让她也学会了这几样乐器。
且平日里也甚是喜欢跳古典舞蹈,即便样貌上比不上他人,但就是冲着这几样技能,也能将自身的气质培养出来。
当时沈思语晓得此事的时候,还是不觉感慨道:“这就是妥妥的女主光环啊,这才是女主大人的节奏啊。”
也确实如此。
然,也还好素尘并无什么野心,也还好她是沈思语这边的人。倘若她这般人才,被沈亦双利用了去,那可就了不得了。
因为素尘与沈思语一样,皆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之人,对于沈思语的一些小技俩可是甚是了解。
“既然如此,那你可是还会其他的?”沈亦双问道。
素尘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技能全都道了一遍,也在沈亦双面前将那些尽数表演了一遍。
于是乎,原先说好的接风宴便变成了素尘的个人表演秀。
沈思语并无什么苦恼,这本来便是她故意而为之的。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眼里的杀意
自沈亦双归来后,皇宫里又莫名多了些许严肃的气氛。
而沈思语也不会再像之前那般随意了,无论做些什么都要看看周围可有人注意到自己。
经历了那些没有沈亦双而自由自在的早朝,现如今沈亦双的突然归来,让沈思语甚是不自在。
沈思语又从一个决策者变回了原来的旁听者。
其实她也觉得甚是奇怪,摄政王应当是与她之前所看见的垂帘听政的太后是一样的职位。然,到了她这里,她就真真正正成为了一个旁听者,并无任何决策的权利。就连原先交于沈思语批阅的奏折却又莫名变回了让沈亦双批阅奏折。
沈思语不觉心道:“沈亦双这是不是又变得更加嚣张了?为何我感觉我比之前更没有自由更没有权力更像一个傀儡了呢?”
理所当然地,她并不敢直接向沈亦双抱怨。
而顾梨梨看见沈思语如今这般模样,便更是嚣张了。
她只拱了拱手,道:“臣有一事要禀明。”
沈思语看向顾梨梨,眼里流露出来一刹那的杀意,而那一刹那的杀意,却莫名被沈亦双给捕捉去了。
其实沈思语也甚是失败,别人眼里流露的一刹那的异样的神情之时,她永远都捕捉不到。而她眼里流露出的一刹那异样的神情之时,总能被他人察觉了去。
沈思语:怪我咯?
“爱卿优化且讲罢。”沈亦双道。
顾梨梨这才道:“既然陛下前些日子将左右丞相分别封了爵位,不知陛下可能再将其他人也封了爵位?”
顾梨梨表面上是在询问沈思语,其实不过是在故意向沈亦双告状罢了。告诉沈亦双这些时日里,沈思语甚是不老实,经常做一些匪夷所思之事罢了。
顾梨梨原先便有跟沈亦双道过此事,但沈亦双却不怎么去理会,只道是不过是变相增加左右丞相的俸禄罢了,并无其他不妥之处,便也不做理会了。
然,就是顾梨梨的这番话,激起了沈亦双的党羽要告状的心。
沈亦双的党羽平日里本就嚣张,却在沈亦双去了边关的这些日子里,要对沈思语低声下去、忍气吞声的,甚是不满。
如今见有人带头这般,便皆开始上奏起来。
“陛下,原先没收臣的那些土地不知可否归还回来?”
“陛下,臣至今还是不晓得陛下为何要将臣罚俸禄一年,还望陛下给个说法。”
“陛下,臣平日里的花销本就正常至极,为何要道臣是收贿赂而来从而降了臣的官职呢?”
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