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嫁到:兔仙相公求调教(184)
且我原先本就打算只与你一人白头偕老,奈何总是造化弄人。
理所当然地,后面那一句话江子若并不曾道出来,不禁此话一旦道出,二人之间的气氛便又会变得悲凉了。人走茶凉,最是不过凄凉的了。
从前,沈思语还是赤色蝴蝶的时候,江子若是一位由小沙弥修炼成的佛,二人不得相恋,也并未白头偕老。
而前世,沈思语不过是一个缺了一魂一魄的傻妞,心里边根本就不曾有什么男女情感,更是没有将江子若记起。
理所当然地,沈思语并不曾有前世的记忆,毕竟前世的傻妞在江子若帮自己补全了魂魄之后,义无反顾地将那孟婆汤喝下,从此,她便再也没有了前世傻妞的记忆。而江子若以为,前世傻妞的记忆可有可无,故也并未告诉沈思语。
他总不能与沈思语讲,自己前世当真是陪着她白头偕老了,只是她不曾忆起他,而他更不曾记得她,且还是以兔子的形态一直陪伴着她。
“相公啊,我时常在感慨,为何我还是赤色蝴蝶的时候,会喜欢上你啊,你不过就是一个无趣的小和尚,为何我会对小和尚感兴趣啊。”沈思语不觉疑惑道。
江子若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这个应当是问你自己罢,你当初为何会看上如此呆板的我?”
沈思语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晓得。转世之后,我已不再是赤色蝴蝶了,并未拥有全部的记忆,我自然是不晓得是为何的,即便我会这般想,但我也不想去明白这些。有时候,爱情来了,是无法阻拦的。”
江子若点了点头,道:“娘子,你也当真难得这般认真。”
“我明明不是时常认真的吗?”沈思语佯装委屈道。
“放心罢,无论你是何模样,我心尖上的那个人,永远是你。”江子若道。
沈思语只欢喜地点了点头,道:“你终于学会说这般肉麻的话了,我原本以为,你永远都是如此傲娇的呢,原来你也有如此一面的啊。”
这话听得江子若不乐意了,只别扭道:“还是在你心里,原先就是那般不可理喻的模样?”
“何人道你是不可理喻了,明明那般可爱,为何会是不可理喻?”沈思语不觉无奈道。
江子若也算是听了好话,无奈道:“娘子,你有时候当真是很傻啊。”
“此话怎讲?”沈思语见江子若一下子转移了话题,忙跟上了他的思维。
“你现在还不曾有那般能力去对付沈亦双的党羽,你还是少与她们起冲突才是,莫要气到了自己。”江子若柔声道。
沈思语点了点头,道:“道理我皆懂,只是我就是受不得他们那般模样罢了,当真是令人恶心。”
江子若只无奈地笑了笑,道:“你啊,还是改一改现在这般冲的性子罢。”
因为转眼就要入冬,沈思语才此时怀上了孩子其实甚是尴尬,毕竟要注意的事情更多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太医令
还好她并未在北方,只是在江南里过日子罢了。
这是她在大禹里过的第二个冬日,今年的冬日与去年的冬日并未有什么不一样,只是因她怀上了这个孩子,不可以再像去年的冬日那般玩耍罢了。
且她平日里还要甚是注意,且又不能胡乱吃什么。而那个看着她长大的太医令还万分嘱咐不可随意下水,更不可随意碰冷水云云。
而沈思语只是无奈道:“如此冷的天朕为何还会碰冷水?”
理所当然地,沈思语得了太医令一个恶狠狠的瞪眼。
沈思语只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太医令便又继续絮絮叨叨的,沈思语也是听得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毕竟太医令也实在是太唠叨了,一直在讲着相关事宜,且还重复了无数遍,生怕沈思语会记不住那些。
沈思语其实早就记住了这些,只不过是碍于太医令也是一番好心,故才没有拒绝罢了。
因太医令从小便看着她长大,自然而然也算是她的长辈了,且沈思语也是将太医令当自己的奶奶看待的。毕竟她从小便是孤儿,并没有体会到家庭的温暖,而太医令的出现,正好让她体会到了被长辈关爱的感觉,故她也甚是尊重她。
“陛下,陛下……”一道苍老的声音道。
“啊?”沈思语这才回了神,道:“不知爱卿唤朕有何事?”
“陛下可又是在走神了?”太医令略有些不满道。
沈思语顿了顿,继而打着哈哈道:“朕不过是在思虑今日朕有那些膳食可以对肚子里的孩儿有好处罢了。”
太医令在皇宫里生活了如此久,她会不晓得沈思语这是在与自己扯谎?但也并未拆穿沈思语,而是继续道:“今日老臣便讲到这里,明日老臣会继续过来与陛下将注意事宜,还望陛下莫要再这般模样了,肚子里的孩儿可吃不消。”
沈思语不觉有些委屈道:“是不是因为我怀上的是皇嗣,所以才需要这般万分注意?”沈思语将自称从“朕”改为了“我”。
太医令听闻此话后,眼神不觉变得柔和些了,缓了缓语气道:“并不是如此。木悦,我且问你,你可否期待肚子里的孩儿出生?”
沈思语点头如捣蒜。
太医令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倘若又因为你的不注意而让孩儿掉落,你可否会难过?”
沈思语自然是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道:“自然是难过的,上一回,我其实难过了许久,但在外人看来,以为我不过是伤心了一段时间便不会再伤心了。其实我的心里边一直惦记着那个孩子,就因为我的不注意,让一个还未看过这个江山的皇儿白白送了性命,抛开那孩儿的身份,那也是一条性命,是一条与我心连心的性命,我又如何会不难过?”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此回不好好待这个孩子呢?”太医令柔和道:“你可曾想过,既然那个孩儿并未有这个机会来到这里,那你可否应当好好待这个孩子,以补偿上一个孩儿呢?”
沈思语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我都懂,只是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罢了。”
太医令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我犯了欺君之罪。”
“为何?”沈思语不觉疑惑道。
太医令对上了沈思语的眼眸,无奈道:“其实上一回你腹中的胎儿滑落之后,我有诊断过你的脉象,你的脉象甚是重要,那个孩儿理应不会滑落的才是。却不知为何那一日你腹中的胎儿便莫名滑落了,我以为,这其中,另有蹊跷。”
“另有蹊跷?”沈思语不觉更加疑惑了。
这种戏码不应该是宫斗的戏码吗?她如今又不是什么宫妃,不必与其他宫妃争宠,且自己还是个皇帝,又有何人敢这般害自己呢?理所当然地,也只有沈亦双才有这个能力与这个动机。
但不知为何,沈思语以为,即便沈亦双再如何看不顺眼自己,也应当不会害自己腹中的胎儿才是。毕竟她可以感觉的出来,沈亦双对自己,似乎真的不太一样,即便平日里百般限制自己,但也并未当真限制了她的自由,也并未当真威胁到自己的性命。
即便沈思语平日里总是担心沈亦双会随意取了自己的性命,但她还是晓得这些的。且她更是晓得赠香囊意味着什么,她并不蠢,她从来都不蠢,在感情方面即便再迟钝,她还是晓得这些的。
理所当然地,她只愿那些都是自己的错觉,她并不盼着有一个女子对自己这般上心。毕竟沈思语不会答应,也不能答应,那样深沉的爱,她承受不起。
但愿,那真的是错觉罢。
即便不是如此,沈亦双也依旧不会对自己腹中的胎儿下手,故沈亦双便直接排除嫌疑了。
太医令见沈思语这般蹙了眉,忙关切道:“你可是以为这是人为的?”
沈思语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而太医令只深深地看着沈思语,道:“你可想过,其实这并不是人为的而是天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