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嫁到:兔仙相公求调教(205)
“你也无需内疚,毕竟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即便你没有来,她最终也还是会驾崩的。只是倘若你没有来的话,那大禹的江山如今便成了沈亦双的了,不再是沈家的了。”江子若道。
沈思语点了点头,道:“只能道这些都是命数罢了,只是我如今呢,感觉像偷了别人的东西一样,我并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如今的一切。”
“你可否想过?既然上天要安排你进入普安帝的身子,自然是要你去完成普安帝从前不曾完成之事啊,普安帝的命数就该如此,她又如何能改变呢?”江子若无奈道:“你可别忘了,普安帝也是精通卜卦之术之人,她又如何会无法预料到自己的命数呢?不过是无法逃脱命数,故才会这般罢了。她应当也是晓得最终会有你过来接替她的位置,故她走之前的那几日皆过得甚是欢喜,就连芷荷也不曾想过,前几日还这般与他们玩耍的人,后来便直接掉入水池中,昏迷了几日几夜罢了。”
“而他们更不曾想过,那个与他们朝夕相处的人,如今早就不在人世了,如今与他们朝夕相处的,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沈思语无奈道:“倘若当初,我没有醉酒,没有闯马路,我如今应当还是在二十一世纪过着作息不规律的生活罢了,又如何能像现在这般每日皆有人伺候,不愁吃不愁,也不愁住房问题,且还有了自己的一个家,如此一个好的生活,我又有什么好埋怨的呢?”
“你晓得便好。倘若你当真不喜欢我这般成熟的模样,今后我还是恢复成我原先那副对你的模样罢。”江子若轻笑了声道。
沈思语忙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倘若你原先就不是那副模样,又何须勉强自己?虽然你人设崩了,但是也无所谓啊,毕竟我心尖上的人从来都是你啊,这些无所谓的啊。”
江子若点了点头,又陷入了沉思,他不会再告诉沈思语关于其他的事情了。
上一回,怀枝王进入沈思语的梦境,将江子若正在受罚之事告诉了沈思语,而沈思语醒来后便直接忘记了梦境中的事情。这一切,皆是江子若动了手脚,江子若早就与怀枝王讲过,不许对沈思语打什么主意,更不许对沈思语道出自己去受罚的事情。
他从来都不希望沈思语会晓得这些,更不希望沈思语会因为此事而一直内疚,他不希望,他只希望沈思语永远都能够欢喜,永远都无须担心这些事情。
即便他晓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思语乃大禹的皇帝,倘若她不用操心大禹的事情的话,那一切皆不会是如此了。有的时候,江子若当真很想与沈思语就这般归隐山林罢了,但是又不能这般放任江山不管,他们的女儿还小,还不足以接管这个江山。
且如今,沈亦双还在掌权,倘若不将沈亦双除掉,那一切皆很难说了。
江子若这般想着,不禁计上心头。
他晓得,如此这般,定会伤了沈思语的心,也同样会让沈亦双这一辈子都无法翻身了,但是为了这个江山,为了沈思语,为了他日后与沈思语的日子,他不得不如此做了。
娘子,倘若当真有那么一日,还望你莫要介怀,也莫要责怪我,我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
江子若当真想与沈思语解释所有的事情,但是他不能,倘若他解释了,便前功尽弃了,他不想。他不能让沈思语因为自己而停止了前进的脚步,他一直都不想。
见江子若这般蹙了眉头,沈思语不觉好奇道:“相公啊,你在想些什么?”
江子若只是摇了摇头,道:“并无什么,不过想着,为何如此多年来,你的睡姿还是一点都不曾变化呢?还是会将脚放在我的身上呢?”
沈思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还不是因为你实在是太舒服了,倘若我不将脚放在你身上,我又放在哪里?”
江子若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你欢喜便可,倘若你喜欢的话,你今后都如此罢,我绝对不会再嫌弃你了。”
“你本就不许嫌弃我。”沈思语不禁洋洋得意道。
这些时日,皆是如此,时光静好,不曾出现过什么事情。
“当初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保证?可到头来,你却一味地只顾着自己,你又何时在意过我们的感受?现在,是我最后一回叫你陛下,从今以后,我们便恩断义绝。”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应当不会是那般模样罢
“你是何人……”沈思语下意识问了如此一句,奈何那个声音却不再出现了。
沈思语又如何会不晓得,她这又是在梦境里呢?
每回她的耳畔边一旦出现许多人的声音的时候,她便晓得她这又是在梦境里了,奈何她总是听不出来那些人的声音到底是何人,只是听得出来,那些声音里,大多都是对她的失望。
莫非,这一些,其实都是预知的梦?
她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江子若,江子若只沉默了一会,这才道:“兴许梦境与现实是相反的罢,依你的描述,这些人皆对你甚是失望。且可以看得出来,这些是对一个心狠手辣的皇帝讲的,我看你如今这个模样,应当不会变成那个模样的罢。”
沈思语蹙着眉头,点了点头,道;“兴许罢,我应当不会变成那个模样的才是。我即便不是大善之人,但绝对也不会是这般模样。”
江子若抱住了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道:“你如今也无须去管这些了,天气已转凉了,你注意些你的身子。”
沈思语回抱住了他,道:“放心罢,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莫要冷到了自己。”
“莫非你忘了我根本就不会寒冷的吗?”江子若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之所以会跟着换上了冬装,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看起来甚是与众不同罢了。”
沈思语点了点头,道:“说起来,我怀着孩子的那些日子里,你可都不在我身边呢。我愣是让自己一个人挺过来了呢,你都不晓得,即便是分娩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也只有你的身影,我便想着,倘若你在我身边该多好。每一个夜晚,我皆在想你,想着倘若哪一日我醒来的时候,身旁还是躺着你,那该多好。”
“我就是晓得你在思念我,故才会回来的啊。”江子若柔声道。
沈思语听闻此话后,不觉顿了顿,道:“你从前可不会这般对我说话的啊,你从前每每这个时候,都会别扭地让我别胡说的啊。不曾想,你离开的这些年里,你居然也学会了甜言蜜语啊。”
沈思语说着,便放开了江子若,认真地对上江子若的眼眸,道:“你可晓得,我快要消耗完我的寿命了?倘若你在我驾崩之后还不回来,我即便是做了鬼,也会去找你的。”
江子若点了点头,道:“我就是晓得此事,故才会离开你的。”理所当然地,此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这般讲。
“放心罢,我不会让你等我如此久的。”江子若柔声道。
沈思语见江子若还是不愿意将自己为何离开的事情告诉自己,她不觉有些失望,但还是不曾道出来,她便想着,江子若不愿意让自己晓得这些,定是有苦衷的罢。就跟他当初的离开一样,定是有苦衷的罢,倘若当真不能告诉她,那也应当是她不能晓得的重大秘密,她还是识趣些,不再问了吧。
即便她的内心里是如此讲的,但是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毕竟有哪个女子愿意就这般不再追问了呢?
似乎是看出了沈思语的失望,江子若不觉撅起了嘴,道:“你可是不信我,故才会露出这般失望的神情?”
沈思语忙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并不是不信你,不过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罢了,你莫要生气。”
二人又变回了以前的这般模样。
那一日,沈思语也不晓得自己后来如何了,只晓得后来在养心殿所有人的注视下,沈思语便直接捧起江子若的脸,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