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嫁到:兔仙相公求调教(22)
沈思语回想了一下自己从前那些似曾相识的画面,忍不住尴尬地干咳了两声道:“不过是梓潼你实在是太可爱了罢了。朕实在按耐不住自己这般。”沈思语为了不让气氛尴尬,故才又将自己的自称改变。
江子若再次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道:“陛下还能这般生龙活虎当真是难得,倘若陛下无他事,妾身便去用午膳了。”
沈思语这才忆起自己今日还滴米未进,忙道:“朕今日还未进食,梓潼你就忍心让朕这般饥肠辘辘批奏折?”
道起批奏折,她才忆起自己还要向他询问如何批改奏折。
江子若斜了她一眼,淡淡道:“忍心。”便迈开步子走了。
沈思语以为他就会这般走了,他却出乎意料地在内室门口停了步,回眸,认真道:“陛下午后便可将御书房里未批改的奏折拿来关雎宫罢,妾身帮陛下批改。”
沈思语不曾想过他会这般讲,略有些受宠若惊道:“那朕便在此多谢梓潼了。”
江子若只微微颔首,道:“妾身本就是陛下的凤君,是要与陛下共治天下之人,此番举动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还望陛下不要这般见外。”
沈思语看着江子若一本正经地讲出这番话,一脸诧异,但也只微微颔首道:“嗯。”
话毕,江子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他走后,沈思语才忆起最重要之事,忙大喊道:“江子若,我还未用膳啊!”
翌日,沈思语本还在早朝上昏昏欲睡之时,却被一道苍老的女声叫醒:“陛下,不知可否给众臣一个交代?”
沈思语吓得差点从龙椅上摔下来,忙扶住龙椅的扶手,佯装淡然道:“不知爱卿所为何事?”
那大臣以为沈思语不曾听清自己道了何话,便又大声道:“不知陛下为何歇在凤君娘娘宫里后便又忽觉身体不适?”
那大臣话音刚落,朝廷上便不断传来咳嗽声:“咳咳。”就连沈亦双也忍不住跟着尴尬地干咳起来,只有夏书寒这个万年冰山脸依旧是一脸严肃的表情。
沈思语这也才晓得那个大臣话里的含义,“唰”地一下脸颊便全红了,忙用宽大的衣袖遮住自己通红的脸颊,佯装淡然道:“爱卿话里之意朕不是太明白,还望爱卿讲话慎重。”
那大臣自然也晓得自己此话的不妥,但这般会下不来台面,只严肃道:“还望陛下节制,为皇家开枝散叶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就这般累垮了自己。”
沈思语没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心道:“我的小乖乖,为何所有人都以为我对江子若做了什么?我冤枉啊!我碰都没碰过江子若啊!”
当然,此番话她只能在心里说道,倘若是道出来了,依旧会被众臣“讨伐”。无他,不过是众臣会以为沈思语极其不称职,明明与江子若感情不错,却还未碰过他,定是心里有问题云云。
沈思语可不想变成那般局面,只好放下了衣袖,依旧佯装淡然道:“朕晓得便是了,爱卿不用这般在群臣面前道出来。”
那大臣忙拱了拱手道:“臣一向快人快语,还望陛下恕罪。”即使是带有歉意的语气,但沈思语丝毫未察觉出她的歉意。
那大臣同样是沈亦双的羽翼,沈亦双便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曾晓得。
沈思语不能道些什么,只无奈拂袖道:“朕便恕你无罪,莫有下回。”
“是。”那大臣道。
然,沈思语才想起最重要之事,便是批改奏折之事。她昨日只将所有的奏折都往关雎宫里送去,却不曾问过那些奏折批改得如何了,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岂料,有一大臣道:“陛下既然应允了与西域的大漠往来,今日起,总要拿出些诚意来。”
沈思语自然是不晓得此事的,只一脸震惊地看向那个大臣。
还是夏书寒好心提醒道:“不曾想柳大人自从升任礼部尚书后就这般为国家社稷着想,当真是难得难得。”
礼部尚书忙拱了拱手道:“不敢当不敢当,论忠心程度,臣自然是不如左丞相大人的。”
沈思语这才晓得此人正是礼部尚书,倘若她不曾记错的话,礼部是掌管礼仪、祭祀之事,且还会负责和各藩属国、外国友好往来之事,从方才那礼部尚书话里的意思可晓得,她从前上了奏折让大禹朝与西域的大漠往来之事。
而江子若却正好同意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太好了,陛下拉拢大人了!(一)
她到现在还不是很了解这个世界的架构,但至少能了解的便是,此地不止大禹朝,周围自然也有一些其他的小国,尽管没有大禹朝这般富有强大,但依旧不容小觑。
她看了一眼那礼部尚书所站的位置,并不是她的右手边,只能证明此人并不是沈亦双的人,倘若可以,她便想着要拉拢此人。
只拂袖道:“爱卿所言极是,此事便交由爱卿去安排便是,还望爱卿不让朕失望才是。”
礼部尚书似乎不曾想过沈思语会这般信任自己,无他,不过是礼部尚书还是个二八佳人,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让人以为她上不来台面。
她去年因治水有功,才当上了礼部尚书这个职位,但因年纪尚小,无人敢采纳她的观点。就连从前的沈思语也是对她爱理不理的。
沈思语也是之前听芷荷提起过这个礼部尚书,江子若也跟她提到过这个礼部尚书,道是这个礼部尚书不曾得到过重用,但当初也是凭借科举制进来的,是当年的榜眼,而当时的她却只是个处在豆蔻年华的小姑娘。
沈思语都不禁道这个礼部尚书的厉害,许是她从不攀炎附势,从不接受贿赂,也同样不会贿赂他人,才会这般的罢。
从某一方面来讲,与夏书寒是同一类人,但不知为何这二人没有任何往来,即使只是碰面也只是客套一番,并无他话。
“臣,叩谢陛下。臣定不负皇恩。”礼部尚书郑重地给沈思语叩了个响头道。
倘若沈思语不曾记错的话,这个礼部尚书名唤柳诗晴,字婉兮,取自《郑风.野有蔓草》中的“有美一人,清扬婉兮。”柳诗晴也确实担当得起这个名,平日里便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静静地站着,从来不会挑沈思语的刺。
沈思语本想道:“柳爱卿不必这般,待下了早朝后便来朕的御书房,与朕一同商讨此事罢。”但转念一想,她这般拉拢人的意向太明显,不能让沈亦双察觉出来,只清了清嗓子道:“快快请起,莫要让朕失望才是。”
“是。”柳诗晴郑重道。
沈思语这般做,自然也是有她的道理。不过是想让柳诗晴通过此事而得到他人的赏识罢了。这般下来,便不会有人怀疑柳诗晴的能力,且柳诗晴自然也是会对沈思语更加忠心才是。
沈思语只希望此回不会看走眼罢,希望柳诗晴会是她的好帮手。
待下了早朝后,沈思语托芷荷给柳诗晴下了一道密旨,让她在今日戌时三刻于京城那家最大的酒楼——琼华楼赴约。
在她与江子若道此事时,江子若只赞赏道:“陛下此事做得甚好,妾身果然没看走眼。”
沈思语只自豪道:“那是自然的。”
“只是不知陛下可有何对策?”江子若问道。
沈思语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只打着哈哈道:“梓潼,不知那日你是如何批改奏折的呢?”
江子若自然晓得她不过是在转移话题,只无奈道:“陛下莫要这般,一码事归一码事,先道如何处理此事,妾身以后自然会告知陛下该如何批改奏折。”
沈思语见忽悠不了江子若,只好将自己的此番目的道出:“其实,朕此番前来,不只是为了在梓潼面前炫耀一番。不知朕可否邀梓潼一同去琼华楼呢?”
江子若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无奈道:“妾身便晓得陛下会这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