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嫁到:兔仙相公求调教(25)
然,另三人的脸色变瞬间变了。
沈思语略有些尴尬道:“爱卿,你可知后宫不得参政?”
柳诗晴顿了顿,这才晓得方才自己说了何话,忙跪下道:“陛下饶命,方才臣不过是想表达对凤君娘娘的钦佩之情,并无他意。”
沈思语无奈地扶起了她,道:“朕自然晓得。只盼爱卿在朝堂之上莫要这般直言直语,被有心之人听了去,那还了得?”
柳诗晴忙道:“多谢陛下提醒,臣下次定不会这般。”
“无碍。”沈思语道。顿了顿,她便笑了。
柳诗晴疑惑道:“为何陛下会这般笑?”
沈思语只轻轻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这才道:“朕原以为爱卿真像传闻中那般温婉似水不食人间烟火,如今看来,却是如此有趣之人,当真是难得。”
柳诗晴顿了顿,轻笑了声道:“陛下也道是传闻罢了,在他人眼里,臣固然是如此,只是那般太压抑着自己罢了。”
沈思语甚是理解地点了点头,她自然晓得,即使是在女尊王朝,照样有些家族要求女子温婉贤淑,就如同如今依旧有家族对家里的独苗严格要求那般,无太多自由,亦有太多情非得已。
想到此处,她不禁有些感伤,但很快便敛了情绪,只拍了拍柳诗晴的肩膀,柔声道:“不必这般,以后在朕面前该是如何便如何。”
见沈思语跟平常朋友讲话这般与自己讲话,柳诗晴略有些受宠若惊,忙低下了头道:“臣何德何能,能让陛下这般待臣……”
“自然是因为朕看中了爱卿这般才华罢了,能有这般才华,倘若不让爱卿在朝堂上一展身手,爱卿又如何会甘心呢?”沈思语笑了声道。
柳诗晴不禁讶然,她平日里从来都是佯装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且极少与人来往,不过是怕自己不适应朝堂的暗波涌流罢了,却不曾想沈思语居然可以这般看出自己的心思。
柳诗晴疑惑地看向沈思语,沈思语也不点破,只轻笑了声道:“爱卿快快请坐,不要这般拘谨。”
那夜,四人促膝长谈,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般,并无太多拘谨。那夜,也是沈思语来到大禹朝之后睡的最安稳的一夜。
翌日,宫里便传来了凤君娘娘歇在养心殿里的消息。
然,沈思语此刻还睡得正香,呈“大”字型躺着,丝毫不顾忌其他。
蓦地,传来一道好听的女声:“陛下,该上朝了。”
沈思语用鼻音“嗯”了一声后,便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芷荷无奈,耐心道:“陛下,该上朝了。群臣还在等着陛下呢。”
沈思语这才睁开了双眸,看着这般还略有些陌生的帷帐,只幽幽道:“朕已好久没这般睡过安稳觉了,居然睡得这般沉。”
说着,她便起了身,揉了揉太阳穴,道:“为何朕会觉得头这般痛?”
话毕,她掀开蚕丝被,原想就这般下榻,然,她却斜眼瞥见了原先便部属于榻上的一抹蓝色。
忙看向那一抹蓝色,只见一对毛茸茸的兔耳朵轻微地抖动着,还传来了那熟悉的呼吸声。
沈思语只惊恐地睁大了双眼,捂住嘴,生怕自己会发出任何声响。再瞧芷荷,芷荷一副兴奋的模样,嘴角里藏也藏不住的笑意,让沈思语再次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只惊恐道:“为何江子若会在朕的榻上……”
芷荷只笑着地福了福身道:“回陛下,自然是因为昨夜娘娘将陛下送回时,陛下硬是将娘娘留下,娘娘这才歇在了养心殿里。”
沈思语不禁扶额,不曾想她原来醉酒之后会这般失态,忙道:“那朕昨夜还做了些什么?”
芷荷听闻此话,脸颊不禁红了一圈,只低下了头,这般模样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女。
“芷荷你为何是这般模样,朕到底是做了何事……”见她这般,沈思语的心里头不禁腾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沈思语心道:“我昨夜该不会像话本里的女主那般将江子若浑身吃了个遍吧?”
却不曾想,芷荷只支支吾吾道:“陛下,昨夜……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娘娘的衣裳……”
沈思语无奈地抽了抽嘴角,忙问道:“朕怎么了?”
芷荷咬咬牙,便干脆道:“陛下昨夜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娘娘的衣裳褪去了,且又再次穿上,反复几次这般……陛下还拉着娘娘绕着养心殿跑了好几圈,奴婢追了许久都不曾追上,最后陛下还不停捏娘娘的脸,捏累后又将娘娘抱上了榻上。”
“原来是朕将江子若抱到榻上的?”沈思语一脸不可置信道。
芷荷点了点头,便是默认了。
沈思语心痛地捶了捶胸口,道:“朕宁愿是将他全身吃了个遍……”
“陛下?”芷荷疑惑道。
沈思语这才晓得她不小心将心中的想法道出,忙打着哈哈道:“无事,朕还是上朝罢,不能让群臣等朕如此久。”
芷荷便也只好恭恭敬敬道:“是,奴婢这就替陛下更衣。”
然,在她下了早朝后,才晓得宫里早已将她“宠幸”江子若的消息传了个遍。
她便也再次听到了她最不想听到的话。
“陛下,摄政王求见。”
正文 第三十三章 不好了,摄政王动怒了!(一)
沈思语再次被吓得差点从榻上摔下来,忙稳住了身形,佯装淡然道:“让她进来罢。”
“是。”芷荷恭恭敬敬道。
少顷,沈亦双风风火火地踏进来,撩开银蒜,只稍微福了福身道:“臣,参见陛下。”
沈思语只拂袖道:“快快请起。”
“是。”沈亦双这才起了身。
沈思语又开始把玩起手中的香囊,看着沈亦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无奈道:“皇叔每次来养心殿都是有事找朕,说罢,此回又是冲着何事来找朕。”
沈亦双也不客套,只严肃道:“自然是为了凤君娘娘一事而来。”
沈思语无奈地扶额,略有些“痛心疾首”道:“倘若皇叔是为了昨夜朕将江子若留于养心殿就寝之事而来,皇叔还是请回吧。”
沈亦双顿了顿,似乎不曾想过沈思语再次会这般顶撞她。不禁眯起双眼,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在此刻显得冰冷至极,但也不过只是一刹那,便收敛了方才的神情。
“即使陛下要赶走臣,臣还是要直言。”沈亦双严肃道。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让沈思语不禁为之一振。
沈思语只在心里感慨道:“不愧是横行朝野之人,就连气场都如此强大。”但表面上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因她晓得只有这般,才不会轻易露出马脚。沈亦双从小看着从前的沈思语长大,自然是对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甚是了解,倘若她在此刻表现得太自信,自然是会引起沈亦双的怀疑。
“那皇叔便长话短说罢,关于江子若的事朕不想多讲。”沈思语依旧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香囊,但话语里满满的强势。
无他,不过是护着江子若罢了。
果不其然,沈亦双继续道:“陛下可莫要忘了,凤君娘娘本就不是凡人,乃修行千年的兔仙,倘若陛下这般执迷不悟,莫要怪臣翻脸,昭告天下,陛下娶了一个兔仙,这才会多年都不曾有子嗣!”说着说着,沈亦双的语气越发激动起来。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沈亦双一脸不可置信地捂住脸颊。
待沈思语晓得自己做了何事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继续道:“江子若如何由不得旁人说三道四,即使是皇叔也不可以。”
沈亦双依旧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思语,好似此时的沈思语陌生至极。
“若是换了旁人,皇叔如何讲都与朕无关,只是此人是江子若,江子若既然嫁于朕,朕以后便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就算他与朕从未有过子嗣,他依然是朕的凤君。”沈思语严肃道。